做梦,只要不是做噩梦,不论多诡异多离奇,无疑都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祁现在就很爽,他正免费看着一场在火影世界除了六道仙人就没人看过的大片,可这小子看的入迷了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个梦境的时间确实和现实不对等,但不对等并不表示时间不会流逝,祁这个梦可是已经做了足足几个月了,任它时间再怎么不对等,他身体所在的现实空间,也足够过上一天了。
因此,他现在有麻烦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族长会突然昏迷的!?”
帐篷里,辉月千代怒容满面的看着她面前一票拉耸着脑袋的族人们,
“不是让你们看好族长吗?亏你们也是忍者,要害一个人有多少种方法,难道需要我一一告诉你们吗!?”
她简直快要气疯了!
虽是如此,别看她骂的凶,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些族人的心里并不比她好过多少。
辉月一族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从水无月和辉夜这两倒霉蛋家族过来的,在水之国的日子让他们知道现在的生活是何等的不易。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帐篷中某个正没心没肺睡的乐呵呵的混球身上。
这混球如果出了事,辉月一族不说完蛋,但起码可以宣布散伙了。
“好了,不是他们的错。”
旁边一名男子沉声打断了千代的斥责,然后走到祁的身边,看了过去。
然后他立马青筋直冒,爆了一句粗口:
“娘的!你看他这笑的傻样,我们一路赶着救火一样,结果他倒是睡起觉来了!”
“绪方先生,您可不要打他啊,族长现在还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呢。”
千代这会儿倒是不怒了,反而一脸担心的看着男子。
这男子正是领着祁步入忍者生涯的第一个师傅,辉夜绪方,唔,现在叫辉月绪方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喜欢他?”
绪方斜了千代一眼,把后者斜的一脸通红,就连帐篷里的族人们,眼神都有了点不对劲。
“绪方先生,您这是说什么呢,我这是……”
千代听的又羞又怒,她一直认为祁的性格之所以这么操蛋,十有**就是眼前人传染的,这两人很多时候就好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比如平常看上去很正常的也颇为理智的祁,嘴巴简直跟没把门似得,什么话都敢当人面说,而战斗时,又会莫名其妙的忽然变成一根筋,诸如此类的毛病,简直太多了。
“话说回来,他这就是受您影响太深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冲动!”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有些怨气,
“绪方先生您以前在水之国明明也是名声响亮的人物,怎么把他教成这个样子了呢?”
“啥?冲动?他冲动关老子什么事情,老子可是辉夜一族最理智的忍者!”
绪方这话顿时引来一片白眼,尤其是原水无月一族的雪姓族人们……
绪方一族中最理智?这货还真敢说,谁都知道辉夜一族是一群没下限的毛躁鬼兼暴力狂,在矮子里寻高个有意义么……
看来是没错了,就是眼前这货教的,这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和死不要脸的德行,两人根本就一模一样嘛。
“居然怀疑族长一直以来是完全受了您影响,我真是太不成熟了……”
千代的身上冒出了一股黑黑的气息,
“我根本就不用怀疑!族长也好,绪方先生也好,你们两个全都是大笨蛋!”
“小丫头在说什么呢,老子都听不明白了……”
绪方一头雾水,他摇了摇头,重新看向了祁,而重新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他又涌起了踩上一脚的冲动。
不过他忍住了,毕竟如今不比往常,作为保持辉月一族存在的根基,在正式场合,他必须要维护祁作为一个族长的威严,虽然祁看起来完全没这方面的觉悟。
但和千代不同,他不爽纯粹是因为这混账东西居然在这里呼呼大睡,而千代不爽的,却是祁作为一族之长完全不考虑自身的安危,随随便便就亲身进入敌后区。
“真是没有办法!”
绪方站了起来,
“你们撤离吧!”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疑惑。
“可是绪方先生,云忍军朝这里杀来了,我们根本来不及离开啊。”
千代气的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云忍的速度比我们更快,不打败他们,我们怎么可能撤离的了?”
“所以不是说了吗,让你们撤离!”
绪方冷笑了一声,
“云忍之类的玩意,交给老子就好了。”
一语出,众人惊!就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的千代也傻眼了。
“怎么?以为获得了新的血继忍术,就牛气了?”
绪方很轻蔑的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
“知道来的是谁么?那可是被云隐那边吹上了天的什么鸟毛兄弟,加上他们的小弟,足足几百人,你们带着这么个拖油瓶,想跟他们打?那还不如抹脖子上吊来的干脆!”
“是AB兄弟!还有,绪方先生,请不要用这么粗鲁的话说这么严肃的事情。”
千代这关头还没忘了吐槽,但她的脸上也有了焦急,
“您还说您不冲动,这是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吗!?就算你是精英上忍,但对方也有精英上忍啊!”
“住嘴,小孩子不准反对大人!真正的精英忍者之间的战斗,可没你想的那么低等。”
绪方猛然脸色一沉,整个人身上已经散发出一股极为凶厉的气息,一时间,还想说什么的千代,便被完全震住,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老子吃过的米,比你们喝过的水都多,泡在战场上的时间,比你们的年龄都要长,这一点上,你们没有发言权!”
他一指睡的天昏地暗的祁,嗤笑了一声,
“能命令老子的,只有一族之长,不过既然他还在睡觉,那就是我最大!你们现在都得听我的,我的命令就是,你们立马带上这碍眼的家伙,给我滚蛋!”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群小年轻,整天装什么大人,小鬼就要有小鬼的自觉,这里已经大人的战场了,小鬼都滚回去吃奶吧!”
看着面色不忿的年轻族人们,绪方此时却又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
“忍者的生涯,总是充满着各种意外,也会有很多不得不退避的局面,如果连这都接受不了,那你们还谈什么重建家族?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勇气在该退让的时候退让,笑的最后的总是活人而不是死人,真正明白这一点的才算是个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