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狗一听大喜,打得那个叫欢啊。
开始王申嘴还硬,现在王画一家势力弱,纵然王画看似这次风光的回来。一个小孩子家,不容易了。可只是一个小孩子家,出去混了一下,能有多大出息?
这反而让王申感到了危机。当年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都没有公布于众。可这仇恨是永远化解不了的。今天过来,讨要族谱与王家牌位是假,探一下虚实是真。
可没有想到王画居然让下人将自己按在地上,狠抽耳光子。
但王画还是一个小孩子,王迤又是一个没有用的家伙。因此他嘴里还不服气地叫道:“野小子,你敢打我,好,我马上回窑带人过来把你的家都砸了!”
他窑洞里有近百号工人,如果齐心听他指挥,王画家这十来间瓦房,还真有可能被他砸了。
这时候孔黑子听不下去了。对于当年王迤将窑洞卖给这个堂哥的原因,他也与外人一样,认为王迤不争气。但同样这中间肯定会有其他的隐情。你小子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现在跑过来,不但阴阳怪气地嘲笑人家,连人家的牌位也要争过去。更不是一个好东西。
他说道:“你犯了族规就该挨打,还敢砸人家的家!难道这世上真没有王法了。如果没有王法,那么简单,老子对付你。”
下句话,你敢漠视王法砸人家的家,老子也敢漠视王法,将你往死里整。
对这个孔黑子,不但王迤,就是青山沟,以及周边的村落,百姓都有点敬畏。
王申不敢作声了。
虽然他手上有许多工人,那又如何,不能将他揍死吧。自己总得有落单的时候吧。如果将他逼急了,他是一个逃户,也不象王迤有家有业的,带着寡妇再作一次逃户。让他了这个狠心,报复起来,连人命都会出的。
还是王画母亲出来,劝住了王画。
这时候,王申被揍得鼻青脸肿,连鼻血都流出来了。他飞快地逃到门口,回头阴狠地说道:“野小子,等着瞧,我不把你整死了,我就不姓王了。”
本来王画准备到此为止。自己对付他肯定要对付他的,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将他打死吧。但王申说出这话,他心里面咯登一下,王申手上的工人都未必会听他的话,这些工人只是干活拿钱,也不是为你打架来的。里面还有一些工人,是王家的老工人,更加不一定会听王申的话,来对王画家砸家打人。当然,也有心腹,可不会很多,王画现在有陆二狗四个人,加上雇来的几个船夫,未必怕他。
可是他后面还有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他主子请动了,有可能会有大麻烦。
王画听了他的话后,立即追了出去。
看到王画一个人追出来,王申也没有害怕,一个小孩子,怕什么。
然后就看到王画的小拳头一闪,直奔眼睛打来了。拳头是小,王申的一只眼睛当场就冒了金星,痛得捂了上去。连孔黑子在后面看着也直皱眉头,这个小子乍就这么狠呢。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王画的力气比普通成年不小到哪里。这一拳还奔着眼睛打,眼睛一闭,对方还不等着挨揍么?
不过这小子,我喜欢。
心不狠,手不辣,做不出大事。
度很快,连观看的人村民们,也只觉得眼睛一花的功夫,王画拳到脚到,一脚伸出去,一绊。王申这边用手捂着眼睛,身体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王画也没有提他,一个大活人的,加上养尊处优,一百六十七斤,也没有这本事提动。换作孔黑子,倒差不多。
王画提着他的头,古代人嘛,是父亲所赐,宁割头,不割,如果一个女子喜欢对方,将青丝剪下一束来,那个情义比献上九百九十九玫瑰还在浓厚。
但现在都方便王画了。
他拽着王申的长,将他当作一头死猪一样,拖到家里面。
王申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王画也没有反骂,咬人的狗不叫,你嘴痛快,等会轮到我手痛快。
将王申往客厅里一扔,让陆二狗再次将他按着。
这回王画自己亲自动手了,他没有象陆二狗他们掌嘴,小拳头飞舞着。
孔黑子看得牙再次直呲,太狠了。王画的每一拳头不是打要心窝上,就是打在小肚子上。他嘴里还说着:“丫的,当初你们将我家的家产全部夺过去了,我父亲都忍了这么多年没有吭声。你丫的,还要怎么着,想把我们一家往死路上逼。好,老家伙,今天我就先把你往死里整。”
几拳下来,王申一看不对劲,这个小子别看年纪小,可力气不小,每一拳揍在身上,都感到头晕眼花,胸口胀。能不胀吗?每一拳都打在致命的地方。这是陆二狗把他按在地上,不然这几拳下去,王申不用按,也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是大意失荆州,乍没有多带几个人过来。开始求饶。
求饶也不行,王画继续揍,这一拳拳揍在身上,王申真受了内伤了。嘴里都喷出鲜血来。
王画母亲,看形势不妙,过来劝。
王画一边揍一边阻止道:“母亲,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今天他不将事情坦白了,就得将他揍死,否则我们王家永远不太平了。”
王申这时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求饶也不管用。而且今天被蛋大的孩子揍死,最多让他充军配几年,过后还是一条英雄好汉,可自己一条命就葬送在这里了。
他开始说了:“放了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放了你,行,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王申哪里敢说。
不敢说再揍,揍了不行,王画想了想,跑到厨房里拿来一把菜刀,说道:“你不说是吧。反正留着你,你以前害过我父亲,以后又要害我家人,我一家人于其被你整死,还不如今天将你结果了。”
这时候青山沟挤过来几百个看热闹的村民,门口尽是人,一听王画这样一说,立即宣然大哗。当年王迤将瓷窑转卖给他这个堂哥,也是有村民怀疑的。但双方都默契地低调处理此事。是别人的事情,村民也不好过问,最后都与王画一样的想法,认为王迤赌博输了钱。
现在听起来,猛然一回想,当初是有点隐情。那么大家产,就是赌博,也不能一下子就输光了。这得要赌多大的博,才会将三个瓷窑输得不得不卖?
村民们一边悄声议论,一边看着王申,看他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