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足事情还不止如此。两个俏丽的少女坐了下来。因为队公小汗。微微有一点身上脂粉的香味与少女特有的体香,传到大家的鼻子中,王画与李重俊还好一点。
这一点倒是让王画再次对李重俊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虽然他喜欢溜马养狗,对女色不是很迷恋。虽然他见惯了宫中秀丽的宫女,至少这个玉灵的姿色也能进入他的法眼了。
可是他无意中看向其他两个玉,玉珊脸色很平静,柔和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但玉执眼中却露出深深的嘲讽。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古怪,或者是第三方势力?再加上自己布下的大网,一共是四方势力在活动?
不会如此吧?
王画拍了拍手,说道:“大家吃饭吧。”
吃完了午饭,说道:“大家吃凉瓜吧。”
也就是西瓜,现在又叫凉瓜、胡瓜,也有叫西瓜的,已经从西域引进了,但是品种不太好,主要是甜度跟不上来。可总有点甜味吧,反正现在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不是他前世的人对历史的想像的那样。很贫瘾的。
比个例子,一般的地主人家,也许前世许多人认为很幸福的,可以不用劳动就可以过一些奢侈的生活,但不是那么回事,比如现在到哪里看电视,冬天还好一点,夏天那有空调电风扇?况且就是一般的地主人家,也不可能餐餐大鱼大肉,同样吃不起。当然一些名门望姓那是例外,但享受那样的生活,也只是家族中的嫡系弟子。
因此,王画对这种西瓜味同嚼蜡,可大家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了,王画说道:“白亭,下午再跟我们出去一下。”
这一次玉灵更加失落了,她看着王画的眼色都有些幽怨。
王画装作没有看到,李红躲到一边偷偷地乐。
但下午不是王画不解风情,是不能带她出去了。下午王画出城,要办正事。
现在到了七月中旬,太阳还是很炎热的,坐在马车里面,李重俊热得不行,不停在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
王画说道:“殿下,本来这件案件快要结束了,可是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李重俊一听,也忘记炎热了,他高兴地问道:“你现了什么?”
“我心中有了一些想法,如果得到验证,还要等到明天。不过。”说到这里,王画将席间这个四个玉字辈姑娘的表情说了一下。
李重俊一听也糊涂了,还有第二方甚至第三方势力?难道朝廷也派了人暗中调查这个。案子?可这些姑娘很早就进入了秋翡白玉坊,朝廷也不会这样布置,那么朝廷不变成了江湖组织了?
王画又说道:“但这幕大戏越来越精彩了,水混咱们才好摸鱼啊。而且殿下,为了此案,我布置了一百多人,来到了滑州,分成几个部份在调查。”李重俊听了惊讶地张大嘴巴。但随即高兴起来,说道:“那就好。”
现在参与的人越多,连一个青楼里面都有可能多人参与,案件变得错综复杂,但反过来也证明了此案牵连必然会很大。但案件越大,才越好。自己才可能立下奇功。至于会不会将案件破解,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因为王画身上生了太多的奇迹。
“不过我们的时间也很紧张。相信某些人已经拿着我们的过所。到洛阳查我们底细去了。”说到这里,王画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出了城门,一直奔到城西三里外的一个小集镇,李红才将王画叫醒。王画带着他们下了马车,又来到一个茶馆,忽穆尔带头,与几个,当地土地大户面谈,还是谈棉花的收购。
白亭狐疑地看着王画,刚才王画还说时间紧,现在却当真象是前来收购棉花一样。可不知道王画的安排,不敢提问,也没有资格询问。
一会儿谈完了,互相告辞离开。
王画却让马车停了下来,他带着这一群人直奔西北方向。哪里有一处高岗,高岗上有一丛树林。可是白亭心中一惊,柳家离那处高岗不是很远,柳芸与她的哥哥父母坟全部葬在那片高岗上墓群中。
现在才明白王画与这几个大户人家商谈棉花是假,主要是遮人耳目,前来看柳家的坟墓。不然刻意前来察看,相信现在有人对王画注意了,
到时候不免让人更加怀疑。
居然心思细腻如此,白亭心中想道。好象与自己听到的传言也不一样啊。
王画并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更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自己前来看柳芸坟墓的事,就是用了商谈棉花也遮不住这个消息。说不定车夫就是人家的人。但有了商谈棉花这个引子,即使某些人听到此事,也认为自己是偶然听说了柳芸坟墓在这个地方,临时起意,前去拜祭的。当然,如果还要怀疑,他也没有办法。但比让敌人认定他是蓄意而来的强。
还有一个用意。
他们来到了树林里,树林里有几个人等着他们,正是王画的准妹夫严挺之。
用了严挺之,王画不是举贤不避亲。一是严挺之到现在还没有放职,闲赋洛阳。第二个王画知道了历史这个人曾经一度大放光彩,虽然说成功有许多偶然性与运气,但自己不努力不聪慧,也许会做出一些事,可在没有强大的后台下,想爬到金字塔的顶峰,那是不可能的。因此,王画主动让他前来滑州,交给了他重要的任务。
他对滑州人来说,更是一个生面孔,也不引人注意。
当然,在严挺之心中,王画是刻意提携,如果此案破获,他因为这次的履历,将会平步青云。
这是上午王画与忽穆尔一行外出时,沐致李悄悄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法,约严挺之在柳芸坟前会面的。只是很隐秘,连同行的玉灵也不知道。
行了礼后,严挺之说道:“王学士,我查到一些柳青渡决堤的消息,可不是很多。”
“没有关系,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
“柳青渡是在六月二十二决堤的,当时因为连下了几天大雨,上游水势很大。不过主防堤坝安全的是白马县的一名佐史叫于起,是一个称职的官员。他早在洪水到来之前,就组织了加防堤坝的工作。再且还不顾民夫劳怨,用了远处的粘性土塞压蒲包,加高提坝。可在洪水到来时,就是这样的准备工作,堤钡还是崩塌了。因为他失职,所以贬去官职,还挨了几十大板。可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也想不通为什么堤坝会崩塌的。”
严挺之说的李重俊与白亭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用蒲包塞土,增加泥土的整体重量,毕竟如果单挑土,没有经过务实,会让洪水冲涮稀释。而粘性土是起凝结牢固作用。这个于起是佐史,也就是各曹橡史,相当于现在县里的劳动局的干部一样。柳青渡决堤的这一圩口,…福二广现在的抗洪防险,县甲面的各级干部划片负槽。欺负责了这一片。
“后来我派了人悄悄调查。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当然决堤的地方,圩堤平坦,也十分宽阔。”
这句话大家都一起明白了,黄河的河堤。可不象普通的河堤,修建得肯定宽阔牢固。如果格外宽阔,严挺之没有形容有多宽,但大家心中可以想像了。
“所以大家一起疏忽了。那一夜河水暴涨,如果不是加固加高了河堤,早就漫过了原来的河堤。”
这也有一个原因,高大的河堤固然防住了河水蔓延进入圩区与低洼区,可因为河堤高大,自身的重量,它也在不断向地基缓慢地下沉。所以圩埂时隔几年就加高一次,不是河床升高,也正是这个原因。但众人都没有想这个原因,只是在想河堤决口的真相。
“后来决堤了,大家才现出来。可那时候缺口太大了,无法堵塞,最后造成灾难性的事故生。但中间也有奇怪不解的地方,当大家现时,缺口是从上面新埂上缺口的,老埂没有动弹多少。如果不是洪水太大了,有可能都能堵塞住。但也因此,为灾民及时疏散赢来一些时间,不然从下面决堤,那才是一场灾难,十几万人有可能淹死一半。”
说到这里,他一脸惭愧,道:“我只查到这些,但因为缺堤处的奇怪,如果是人为的,到有可能解释。”
他没有直接说,虽然于起用了蒲包,灌塞粘土,更加牢固,可人为地将它搬扔到河水里,也更容易一点。甚至只要二三十个人,带着一把铁锹就解决这个问题。当然,一般人很少会往这上面想,也不相信人性如此丑陋,也不相信有人有这么大胆子。同时也不好查。
严挺之又说道:“我还查到了他们储放粮食的地方,在今年春天二月初,成公家就开始修建大量粮窖。这些粮食就放在那些粮窖中。而且这一次马郎中将救济的物资也堆放在这些粮窖中。不过我听到一个消息,好象还有一些人参与此事。特别其中有一个富户,他带过来一百万贯钱,做为资金。这才最终促成多方放手联盟,暗中积压粮食的。”
听到这里,大家想到王画刚才在马车上讲的玉灵与玉宣的事。不由狐疑起来,难道这几方现在开始内斗了?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或者玉宣与玉灵只是平时积压了矛盾,根本没有其他复杂的背景。又在想,这个拿出一百万贯钱的是何方大妖,恐怕就是七姓十家,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钱,都有点困难吧。
王画说道:“你做得很好,继续查,不过要小心一点,对方可是心狠手辣的人。”
严挺之点了点头,拱手告辞。
王画目送他们一行人远去,站在哪里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走进树林深处。
柳芸的坟地,王画并没有来过,但同样早得到了地图。因此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一会儿来到柳芸一家的坟前。虽然正值七月,草木茂盛,但新坟还是几座高高耸起的黄土,立在一群墓林中间,有些凄凉。众人一阵感伤,也许过几年更加荒凉了吧,一家都死绝了,连一个拜祭的人有可能都没有。
但很快大家视线集中在一个青年身上。穿着青色长衫,脸容很是憔悴,站在柳芸墓前,脸上带着无比的哀伤。
他们到来,这个青年恍然不觉。白亭低声说道:“他就是奴婢讲的那个华三郎君。”
王画压了压手势,让大家安静,回过头来继续看着这个青年,却看到他盘坐下来,从边上将一把古琴拾起来。放在膝盖上,弹奏起来。
王画听了曲声,有些讶然,他弹的正是自己写的曲谱《梁祝》。但不知道他这个曲谱从哪里得到的,有很多地方有出入。
不过他弹得还是无比的凄婉。听到这凄婉的琴声,再想想他与柳芸之冉的故事,李红与沐放李还有白亭都拿出手帕,擦着眼角的泪花儿了。
一曲子弹完了,这个华三郎站了起来,王画隐隐看到他的神情不对,立走过去。可还是迟了一步,这个华三郎抱着琴,一头向石碑撞去!
王画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在他扑起来的时候,就全力跑过去。幸好,将他的脚后跟拽住了,才避免了一件惨事的生。就是这样,这个痴情的华三郎头已经撞在石碑上,鲜血淋漓。
三个女子不顾得避嫌,也跑过来用手帕将他伤口包扎起来。
这个痴情的青年还在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要与芸同归一穴。”
说完号淘大哭起来
王画叹惜一声:“就算你想同归一穴。你父母亲会不会将你们葬在一起?至于那个。化蝶的故事,也是巩县王画胡乱编造的,这你也相信?”
听到他后面一句,李重俊与李红他们都不顾现在这幕惨剧,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画又问道:“还有,如果换作你是柳芸,死后是希望你幸福,还是希望你象这样憔悴,最后都不想活了?”
但这个青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卷缩着身体不停地大哭。
王画又叹惜一声说道:“所谓爱一个人,是希望对方幸福,同时自己也要希望。只有自己幸福了,对方才会安心,才不会惦念。这是相辅相承的关系。自己活得幸福,不是为自己活得,也是为对方活的。”
很古怪的道理。
王画接着又说道:“我唱一歌给你听。”
有些搞笑,一个大男人唱歌给另一外大男人听。但众人都肃然起敬,这是王画对别人的尊重,才没有考虑自己高贵的身份。
王画唱了一歌,同样很古怪的歌,沙哑的声音,忧伤的歌词,众人听了无限感伤。这是一《白狐》。当然也引起了这个华三郎内心的共鸣,他哭得更凄惨了。
王画站了起来,看着柳芸的墓葬碑,低语了一声:“柳姑娘,虽然你身遭惨死,可有这样一个痴情的人喜欢你,也是你的幸福了。”
又转过头来,对这个。华三郎说道:“同样,这位柳芸姑娘也值得你喜欢。”
说到这里,他又看着白亭说道:“柳芸进入秋翡白玉坊,固然是因为她的二哥将她卖进去了。可这也是柳芸的安排,包括她没有坚持做一个清绾人。”
听到他说这句话,一起觉得古怪起来。王画既然对这个华三郎说柳芸值得他喜欢,又会她自愿进入青楼,又自愿接客,自甘下贱。这不是很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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