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画脑子迈在转动着。子旧里再找个象小十泣样的人当然,如果再过几十年后,史学家知道王画的想法,一定会气疯的。将大唐翻遍了,能找出几个张九龄来?
但王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因为他再次想到了小九,也想到了以后一个与小九有相当关系的人。
他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德静王。我在想一件事。因为我家三妹已经许配给了一户人家,不知道因为德静王的提议,我能不能嫌穷爱富,将这门亲事退去?”
“你在诓骗本王!”武三思可真有点恼了,他前来的时候,早将王家底细摸了一下。
“德静王,我那有这胆量,敢欺骗王爷。这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叫严挺之,是今年才网考中进士的,是华州华阴人,哦,我想起来了,他还有一个叔父叫严方疑,是户部员外郎。”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眼睛从李红身上一扫而过,什么眼色都没有做,很自然地扫过去。
但李红会意了,她立即抽机离开。毕竟她只是一个婢女。连武三思也没有注意。王画想到了这个人,是因为此人虽然中了进士,还没有授予官职,也因为今年生了太多的事,虽然春闱召开了。可随后自己带兵进入洛耻。关试无法通过,直到五月才进行关试。到现在进士都没有安排官职。也因此,他寄住在洛阳叔父家中。
后来自己授课,他听说了也产生兴趣,赶过来倾听,王画看到他岁数不大,无意中交谈得知他一些事情。比如他的姓名家庭情况,以及他今天才才满二十岁,还没有成亲等等。
王画留心的原因还有一个,他听到这个名字后,想到了史书的记载。张九龄曾经推举此人为相,但为奸人李林甫所忌惮,斥于朝堂。后来为此事,连张九龄最后都与李林甫闹得不愉快。
王画当时只是留心了一下这个人的人品,也没有想到其他。
现在回想起来,这都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既然小九推举他为相,虽然王画对历史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说明当时严挺之已经做到很高的官职。同时为李林甫所忌,张九龄所重,也说明了他的人品。而且这个人自己亲眼所见,谦虚好学,长相也很秀美。至少比小九长相英俊得多了。
因此,他示意李红出去立即搞掂此事。有了准确的姓名,人还在洛阳,打听并不困难。
至于会不会遭到严挺之的拒绝。这都不会担心的。不要说严挺之只是出身于一个小仕族家庭,与原来王家没有潦倒时相仿佛。就是哥舒翰听说自己要将妹妹嫁给他,也会高兴地跳起来。
王家现在是什么,对于他们来说,不亚于武三思对王画的对比。
而且王画名声在外,却不是武三思所能相比的。
王迤张口结舌,什么时候三凤许配给了一个严挺之,怎备自己没有听说过?他疑惑地回过头来,看着王画的母亲。
至于躲藏墙壁后正在偷听的三凤也是莫明其妙。我什么时候订了亲?
武三思不知道内里情况。一开始听到王画说得有名有姓,还半信半疑。但他看到王迤夫妇的表情,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了,站了起来,盯着王画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萧亚轩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相观,包括他妹妹的离开,心中有数。可是他看到王画父母的表情,心中也是叹惜一声。如果王迤夫妇表情自然一点,三凤已经订亲了。以武三思的身份,自然不好强求。这不是普通百姓人家,想召一个民女进府做婢女,王画现在名满天下,武三思必定会多少有点顾忌。
然而王迤夫妇的表情,已经等于对武三思说,我儿子不想同意这门亲事,他在撒谎。好了,仇恨结下了。
随着王画做的事越来越大,他们如果不改变的话,将会严重拖累王画的后腿,但他们是王画的父母,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王画脑海里还在想着事情,并且转得更快。在这一刻,他必须耍做出一个决定!
那就是得罪武三思的下场。
说老实话,现在下这个决定有点早了,现在自己缺的就是时间。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有利,暗下宗教力量的展,巨大的财富收入。今天的变故,让他感到可惜。
还有得罪武三思的利弊。武三思现在权掌天下,不但说自己,就是五王先后被他弄下台去,活活整死了。自己现在这样做,有点不理智。
然而这门亲事肯定是不能结的,一是血字营可能会脱手,武三思缺的是什么,一支强大的军队。而且将来必然会因为结亲,被人攻击,武三思一旦到台,自己的下场可以想像。也许别人没有事,可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
那就战吧!
先打到武三思,只要打倒了武三思,自己与李裹儿中间再无阻隔。而且打倒武三思,那么韦氏没有可以依托的力量,必然会…北。只。也就是自只带兵讲入洛阳的想法,有可能会重新噢联;而且武三思一倒,韦氏没有其他强大的力量对抗太平公主与李旦。因为武氏中两大鼎柱,第一就是武三思。第二就是武攸暨,可是武攸暨是太平公主的丈夫,韦氏多少会有些顾忌。
自己掌控了朝堂,肯定不会让韦氏做得天怨人怒,那么李显的帝位就可以保全。虽然他不是一个好皇帝,可却算得上一个长者,在这种皇帝手下任职,自己的风险也会减少。
那么太平公主与李旦带来的危险也随之减少。
有很多利处,但这是一个想法。而且才刚刚产生的想法,没有详细的部署,更不会象他想的那样简单。
然而历史他要死,现在自己是顺着历史大势而行,而不是逆天而行。更加增加了成功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将武三思的衣袖一拉,低声说道:“德静王爷,我们可不可以进书房一叙
武三思狐疑地看着他,想了想,说道:“本王奉陪。
王画将他带进:“一个人没有远忧,必有近祸。德静王,我出兵洛阳,是为了恭铺圣主不受奸臣节制,专心主政。你在朝中也是做着相似的事情。但在下不才,兴师动众,让天下骚动可做得却没有德静王好。但我们的目标是异曲同工,对不对?。
武三思知道他在忽悠,但他不能说王画的话说得不对,俺可不是为了李显,而是为了自己荣华富贵。只好缄口不语。
王画又说道:“可因此,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不说我的三妹订亲了,就是没有订亲,也不能联姻。会授予人的把柄。当然了,德静王不必会有这么多顾忌,可是在下却没有这个胆量。其实德静王如果有意对我照应,何须此举?或者德静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行。比如血字营现在不属于我管辖。可里面将士。还有许多羁傲不逊的人。如果有什么麻烦,对我说一声。我自当写一封信对他们呵斥,让他们听从王爷的命令就是。”
说完了,他脸上露出一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样子。实际上他在观察着武三思的脸色。
这一句话果然击中武三思的要害。他脸色变了变,不过他的城府极深,瞬间收敛住,看着王画说道:“你在胡说什么!血字营是你家开的。还是本王家开的!”
王画哈着腰说道:“王爷此言是极,此言是极。”
“还有一件事,本王要对你说一声,这段时间我与公主走得太密切了,我不想再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
翻脸了!
王画心中一声冷笑,虽然自己拒绝了这门亲事,可到现在自己态度还在委屈求全,别要太过份哦!但他脸上还是堆着笑容说道:“王爷此言,我一定对公主殿下转告我看你连李裹儿惧不惧!
武三思气得怒哼一声,甩了衣袖走出去。
王迤知道自己儿子将这个尊贵的王爷拉到书房谈判去了,然而只一会儿武三思就走了出来,而且怒火冲天,知道谈崩了。
他气愤地看着王画,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他是平民身份,可整天捧着茶杯,到处转悠,也听到许多坊间消息。这一次儿子的出兵,主要是对付相王李旦与太平公主,还有五王的。这才是出兵过后,当今天子依然对这个儿子器重的真正原因。
但因为他做得不够周密,最后胜利果实让武三思抢去。
可现在树立了这几个强大的敌人不算,又要树立武三思这个强大的敌人,再加上以前的七姓十家。难道想要将天下人得罪完了,才结束?
王画看了他一眼,说道:“耶耶。那么你意思是让我同意将三凤嫁给武家了?如果这一家将来几年又象张易之兄弟那样怎么办?”
将王迤问得一愣,也不是没有这可能,这几十年,从武则天掌权以来。直到现在,就没有安稳过。宰相王爷,被处死无数,有的时候牵连到了九族。
难道自己这个儿子看到了什么?
王画又牵了牵他的锦袍说道:“耶耶。以后这种大事还是听我安排吧。省得我象那次潜入郑家冒险。或者比如没有我,如果没有我,不知道耶耶今天能不能穿上这身鱼纹绫袍?。
如果没有王画的努力,现在王画也许上下早让王申整得差不多了,更不指望今天的荣华富贵。
说完后,王画挥了一下手说道:“你们都不要吵,让我想想
既然决定下来,如何将武三思打倒。这回不是对付七姓十家,也不是对付张柬之,而是彻底地让他万劫不复,也就是说让他死!
其实他有把握的,如何做,还做的不露声色。还有,在自己动手之前。要逼迫武三思暂时不能向自己动手。这一点才是关健。
脑海里有许多想法,可是就是找不出一条明显的主线来。
看着他沉思,连李狄”也坐在椅子卫没有说话,以免打扰画与自刊函汰早要来临的,随着她公公声望日重,不能容忍自己带给他的羞侮,当然他也没有胆量警戒自己,但可以对王画下手。而自己与王画岁数大了。这件事也不能拖下去了。除非他俩人满足现状,王画甘心做一个面。这是不可能的。
但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早,就来临了。
然而萧亚轩与沐救李却低下头去。时间啊,再晚来一年就好了。
正在静默间。李红将人带过来了。
严挺之与严方疑一道进来,他们脸上还带着怀疑的神情,刚才武三思与王画闹翻了他们也不知道。因此。觉得不可思议。
王画现在官职不大,可世人都知道。这是暂时的,也是王画在休养,随着时间的淡去,李显对王画还是抱着信任态度的。再加上他与李裹儿的暧昧关系。如果李显不信任。还能让他们继续来往么?反过来李裹儿还能为王画进言。再加上王画本身的能力与威望,一跃龙门早迟而己。不是早迟问题,而是王画什么时候想的问题。
再说王画的三妹三凤,他们没有认识,但坊间里还是有一些消息传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王画从小就教他这几个姐妹识字。不用说也是一个才慧双全的闺秀了。
因此,王画主动派贴身的婢女前来提亲,严家叔侄就好象听到了比尔。盖茨突然拦住了一个平民百姓,说道,咱们合伙开办一家投资一亿的企业吧,本钱我出,所得利润一人一半那么惊讶。当然这也是一个比喻。
总之有一种睡觉时被金砖砸到的感觉。王画让他们坐下来,相互做了介绍,王迤也在打量这个青年,小伙子长相不错,而且是华州人,这都比张九龄好,离洛阳长安都近,也不象张九龄长得象猴子一样。但他想到这个严家的地位,再想到武三思家的地位,心中还是十分地不满。
王画让下人端上茶水,对严挺之说道:“这门亲事我是突然想起的。因为那天与你交谈后,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好。”
严挺之唯唯诺诺。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这个你勿需知道。如果你同意,就是你们以后成亲后,一切还要你自己努力。我不喜欢以权谋私。唯独在经济上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这一点你也要明白。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你看如何?”
严挺之还是唯唯诺诺,到现在恍如梦中。没有反应过来。
王画喊了一声:“三凤。
将三凤喊出来,王画又说道:“这样吧,三凤,你将严郎君领进书房,你们交谈一下。”
大家感到愕然,这简直颠覆了以前所有的常识。现在唐朝人风气开放,也有男女相会的,可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的。还有一些大家族挑女婿,将几个少年郎引到客厅。借故谈话,实际上珠帘后藏着他的女儿。让自己女儿躲在珠帘后挑选如意郎君。但就没有这样面面相见会。
王画又说道:“不用看我,咱们都是寒门出身,一切从俭。让他们相互交流一下,是为他们以后将来着想的。如果不合,贵府上下不乐意,我家也不乐意。”
说着努了努嘴,让红着脸的三凤将严挺之带进书房。
严挺之还是感到头脑里浑沌一片。
但严方疑先反应过来,两家姻亲。王家如果同意,严家求之不的。家长不存在问题,主要就是两个小人。王画这一出弄得十分不合礼法,可也有道理。
其实有可能不是让自己这个侄子看人家满不满意,而是王画让自己三妹看自己这个侄子满不满意。王画最有名的就是对家的护短。
想到这里,他也连忙朝严挺之眨眼示意。
严挺之还在犹豫不决,他弄不清楚自己有什么地方,真的让王画看重了。才学?不说王画才试天下时的棋琴书画诗文。就说杂学,王画也到了才若天人的地步。
严方疑急了,隔着衣服,在严挺之大腿上狠掐了一下。
严挺之才站了起来,象一个木头一样跟三凤进去了。
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王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转过头来,看着这位员外郎,正要与严方疑说话,可外面闯进了一个,太监,对王画说道,陛下有请王画与公主立即到上阳宫,太上皇病危。
王画纳闷了,好象老武就是让李显幽禁在上阳宫,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难道自己这一变,却加剧了她身体的恶化?
但不敢怠慢,与严方疑拱手,算是告辞。然后与李裹儿跨上辇轿,奔向上阳宫。
这时候六月末了,应当是烈日炎炎的时候,但连日的绵绵淫雨,却让人身上产生一种寒意。
王画坐在马车上,看着车帘外泼天一般的雨幕,心想,难道又耍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