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弟午中,武则天最喜欢的就是武承嗣。可惜他凡经”然后就是这个梁王武三思。 李裹儿现在逃也逃不掉了,整活捉了。
只好上前,施了一个礼,可王画看到武三思并没有生气,还了一礼。
同时王画也在心里暗叫侥幸,今天幸好这个小玉真呆在一旁看着自己俩人。不然造成的误会更大。
他灵机一动,喊道:“李红,殿下要看那些画,你带殿下去一下。”
李裹儿是好奇来看画的,不是来私会的。多少摆脱了一点私会的嫌疑。
李红应声前来。她毕竟渐渐长大,也知道眼前的局势一触即。如果这个梁王动怒,用这个借口,今天将王画拉下去,狠揍一顿,王画都没有话说。那么王画将会声名扫地!
立即将李裹儿带走。李裹儿还担心地看着王画一眼,这才离开。估计就是看到画时,也没有看画的心情了。
王画这才过来见礼,吩咐人上茶。
武三思坐下来,向李持盈挥了挥手,说:“郡主,我与王家二郎君说一会儿话,你且退下吧。”
小玉真对于诸武,她有一种天然来自内心的害怕,特别是这个武三思,地位显赫。听到后,立即乖乖地退下去。这时候就能看出她与李裹儿的差别了。李裹儿性格总体是奔放进取的,可李持盈从小呆在深宫,遭受挤压排斥,虽然有时候她与王画闹闹,她的性格还是很内向。也有点怯弱。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王画再一次感到她,其实如她所说,有点可怜。
武三思开口道:“二郎君,你不用掩饰,某什么都知道!”
这一句是什么意思?王画脸上虽然古井无波,然而内心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这一次某前来,并不是因为殿下的事。而是因为另一件事而来,对于二郎君的气节,某很看重。但听说太平公主殿下昨天晚上。与你交谈过?”
王画点了一下头。
“裹儿有些事在胡闹”武三思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突然冷哼一声,话锋一转,说道:“七姓,只不过是一群欺世盗名,道貌岸然之辈!王家二郎,尽管比拼,将自己最大的才华拿出来,就是将天捅破了,某也帮你顶着!”
史书对这个人品价低到极点。
可虽然他与韦氏一样,最后得势时,因为得意忘形,不知所以然,做了许多倒行逆施的事,导致了灭亡。但他先是媚谄武则天张氏。后来在二张被诛时。立即调转风向,依据韦氏,短短时间内,将太平公主、相王以及张柬之等人组成的倒张武联盟灭的灭,散的散,逃的逃,瓦解了。
这样的人岂是宜于之辈!
只是听到太平公主前来的消息,他就隐隐猜测了太平公主的意思。
王画苦笑了一下,心想小裹儿,你还嫩着一点。都将你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可怜你还在哪里忙得不亦乐乎。不过无论历史。还是现在,李裹儿野心也好,好胜心也罢,她的政治敏感度,与李隆基相比,都差得太远。
“还有一件事,某也要告诉你,你傲骨铮铮,风骨纵观整个大周,也极为罕见,某十分地欣赏。为了你了清名,某可以向你通知一声,你就你!一个奇少年,立于天地间,无需依附什么人。张五郎那边。某替你解说。”
真有这样的好事?王画都想笑出来,但还是拱了一下手说:“谢过粱王。”
“另外,还有一件事,某也要说一声。殿下与犬子的亲事,是一种需要,对大家都有好处。但感情的事,那是你们小儿辈之间的问题,某不会过问。”
王画听了,先是愕然,再是愕然,还是愕然。
最后差一点佩服得五体投地,史书卑价这个人寡廉鲜耻,诚不欺我也。
可不能就这样看他。这才是他聪明的地方。也许武三思已径直觉到李唐重新执政,是天下大势所趋,这桩政治婚姻,是他所必须要的。有了这桩婚姻,可以给他无数个操作的可能。
现在责备王画与李裹儿,等于将脸皮撕破了,有可能连这桩亲事也不保,就是保住了,李显夫妇以后会对他有什么看法?
吃惊过后,王画终于想到此节,再一次从内心深处出感慨。爬到如此的高个,那一个是凡夫俗子!
武三思又说道:“某有些话不好与殿下深说。
你可以替某将这些话转达,只是告诉她,以后不要辜负了某的良苦用心。”
王画再次苦笑。明是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实际真的是良苦用心!
他与太平公主将自己与李裹儿的感情,再次当作了一张百搭牌。只不过两者的用意截然相反。
七姓十家对武韦都很反感。太平公主是要自己放过七姓一马。来到换取一个人情,以后适当的时候,让七姓支持她。而武三思,则是利用这个机会,希望自己对他们狠狠打压。
况且比拼也是自己本来的用意。现在他都将自毛与叮楼…捉了,估计他前面听到李裹儿出宫,后面就抓住众个岛即跟来的。然后来个捉放曹,卖了一今天大的人情,又将自己后顾之忧解决,还不需要自己投靠二张,让天下人诟耻。自己会更加与七姓拼比了。
他也需要这个机会,削弱七姓的声望。
虽然自己地位很低,也不可能进入这两个人的法眼,但这是一个楔机,他们都想借这个楔机,达到自己的目标。因此自己这个小卒子的位置立即变得重要起来,这也是他们登门拜访的原因。
还有一个用意,卖了这个人情给李裹儿,李裹儿不可能不感谢他的。这样。对他的长久计划”变得也十分地有利。
至于儿媳妇偷人,他还会在乎吗?
这盘棋到现在越来越好玩了。越来越多的人参预进来,就看谁笑到最后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王画还是答道:“回梁王小臣一定会替梁王转达。”
“那你忙吧,某告辞了
王画将他送出大门口,正要回府,一个雪白的小手,将他的衣服拉着。王画回过头一看,一个大约十六七的小姑娘正拉着他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他。
小姑娘长相很美丽,婀娜多姿的身材,一张俏脸儿,似乎是水做的。穿着一身淡绿的绸裙,立在哪里宛若正在微风中摇摆的碧柳,清新娇嫩俏丽!
但王画不为所动,如果论相貌,府中还有一位,似乎隐隐还在她之上,正在等着他,他问道:“这位小娘子有何贵干?”
“奴婢贱各苏柳,有一事相求。”
“我们家二郎还有事要做李红走过来拦在中间,这些小粉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弹琴不说,挥手帕不说,居然连衣服也开始直接拉了。
王画白了她一眼,心想,你当初好到哪里去。只不过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和颜悦色地问道:“什么事?”
“奴婢与二郎的好友张少监是同乡”。居然攀起交情了,与张若虚是同乡,那么是扬州人氏了,自古扬州出美女,果然这个小姑娘长相不弱。王画脸上保持着微笑,听她继续说下去:“奴婢在扬州就听说过二郎的一些事迹,还有一些文章诗作,那时候就在心中十分地仰慕。虽然奴婢自知没有这个缘份,伴随二郎左右。但二郎可否听奴婢为二郎拂奏一曲,奴婢虽死无憾。”
说得凄婉动人,连李红都有些可怜她,看着王画,眼神从不悦到央求。
王画也没有做出绝情的事,人家只是让他听她弹奏一曲子,也没有提其他过份的要求,也如李红所愿。点头同意:“好吧。”
说着让王府下人进屋搬一张椅桌过来。虽然外面在下着细雨,问题也不大,墙壁新做的这个雨棚伸出来许多,完全可以当作宽阔的走廓。人立在下边,不会让风雨淋着的。
然而一会儿,让王画与李红两个人哭笑不得。
这个苏柳眼含着热泪,道了声谢。现在王画才拼天下,竟然能这么近距离,与他亲近交谈,小姑娘激动的。
她坐了下来,试了试弦音,一阵高吭的琴音响起,然后唱道:“海客谈瀛州,烟涛微茫信难求。
正是那《梦游天姥山》,这个小苏柳琴弹得好,歌唱得更好,声音清脆,如同珠玉撞击,如同金石之音,响遏云霄。
王画轻轻地拍了一下召有是好歌喉,有什么说什么。
这本来是一件雅事,如果传出去,说不定又有才子为些事作出几优美的诗篇。可看到王画对这个苏柳很欣赏,也给了其他的粉头一份胆量与勇气。
她们不远千里,来到洛阳,本来都是才艺极佳的红粉头,现在王画以一人之力,力拼天下,虽然才两天,似乎还隐隐占着上风。这样的才情,如果不让她们心动,那才是怪事。
就象当年老柳,都老了,所到之处,粉头们都热烈的欢迎,不但三陪,而且拿钱来到贴。什么原因,就因为人家才气好!
这是一个机会,怎能轻易地放过去。
还真有人带着琴过来,不过大多数是准备欣赏完画后,到国子监去领取那个名额的。受到了“启迪。”于是十几个俏丽的粉头,走进雨棚下,也没有椅桌,就曲膝蹲下,将琴放在腿上,与小苏柳来了一个大合奏,大合唱。
这么一来,这就不是雅事了,而是变得有些好笑。
连其他观看的人,都跑到一旁乐了起来。
比:终于又抢出了一稿,现在大声宣布,到十二钟之前,还能赶出一更来。不过这一章关于武三思的对话,因为很早以前就在构思,虽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写得还是自我满意。还有一点也很满意,这几年无比诡奇阴暗的争斗让我不断地穿插,写得不算太阴沉,呵呵。废话就不说了,几小时后再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