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了,李裹儿不乐意了,她走到武崇训身前,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表哥,不是孤不提醒你,这个王画品行高洁孤傲,你不要忘记了王家的事。”
显然她对王画与武崇训是有区别的,在王画面前称我,在武崇训面前却称孤。
对李裹儿,武崇训有些畏惧,一是这个公主十分聪明,二他内心深处十分爱慕她的姿色。
这一提醒,他终于想起武则天临前的话,如果看到王画对李裹儿产生了留恋的举止后,顺便点醒他一下。如果没有,就不要提。那意思就是两个人在床上,自己只有点醒的份,不能有其他的举止。可见皇上对这个王画的喜欢。
现在自己还没有证据呢。
这个小家伙吃软不吃硬,如果闹得不好,自己父子深得皇上宠信,是没有多大问题,可与太原王家一样,弄个灰头灰脸,只会增加小家伙的名声,自己反而得不偿失。
于是嘻嘻一笑,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王画还在纳闷,自己这一行,虽然到处挖坑,行为怪异。可几位主啊王的,十分配合,并没有暴露行踪,武则天怎么知道自己这一行的踪迹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四下观望。大道上人来人往,有些人还在好奇地看着这一大群人。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王画心中感到无奈,老武这到底是啥意思哉?如果用自己,一张圣旨,不会舍不得吧。如果不用自己,为什么对自己这个小人物那么关注呢?
原来这一行人,虽然人数少了一点。李隆基与李裹儿都是了不得的主,可对王画映像还好,李裹儿都让王画“袭胸”了,无论她怎么神态自若,两个人的暧昧气氛随着交往,还在增加。因此这一行人相处得十分愉快,有时候王画还与他们说一说艺术品,诗、文、画与琴,还有茶道。甚至王画还为他们表演了一下插花之道。
那是前天晚上,李红拿来一大束菊花与一些绿叶,可插在房间里的瓶子上,怎么看也不美观。
这时候王画看不下去,抢过来剪刀,一边修剪一边说道:“插花,主要就是根据花枝姿态色彩,将它搭配起来。或者用一句话说,一枝二枝正,三枝四枝斜,宜正不宜曲,斗清不斗奢。但如我今年初夏时分与世子殿下所说,文章有各种各样的表达形式,诗也有律绝古乐府等区别。”
说到这里,他只选择了几朵菊花与两片绿叶,插在花瓶里,可经他手一变,花瓶里这幅插花就象一幅画一样,充满了生机昂然。王画说道:“国人的插花主要追求自然之道,讲究线条,布局高低错落,俯仰呼应,疏密聚散,作品要给人清雅流畅的感觉。不过按照植物的自然形态,有直立、倾斜和下垂几大形式。”
说完了,他手再一变,一幅作品再次出现,这一次这幅插花给人的感觉,十分地清淡安静。王画说道:“这一种插花方式,要求的是那种简练,简节,但在安静中要表达那种疯狂的生命力。”
后一点才是主要的。这是日式插花,但总体还是源于中国插花艺术上的。王画没有说,说出来也是会被这几个人当作妖语。
然后再次一变,这一次用花要稍多一点。但就如他写的梦天游天姥山一样,这幅插花给人感觉却是无比的热烈奔放。王画又说道:“这种插花,花材外形,追求块面和群体的艺术魅力,作品大方、凝练,构图多以对称式、均齐式出现,讲究色彩艳丽浓厚,花材种类多,用量大,以此达到作品热情奔放、雍容华贵、端庄大方。”
“但也分成两种形式,一种是传统的追求格局,花卉之排列和线条为原则。还有另外一种,”说着王画手再次一变,这次这幅插花一侧堆满了菊花,另一侧则是几株绿叶,虽然不对称,可这样一来,色彩十分地强烈,他又说道:“这一种也讲究自然,但与我所说的前一种那种雅致不同,它追求的不是雅致,是追求色彩强烈。”
这是欧式插花,作为一个老愤青,王画言语中多有贬低。
这一番表演让一群王主的目瞪口呆,插花在中国很早就出现了,在唐朝才刚刚流行。还没有出现一系列成熟的理论知识。听到王画这样说,几个少年不惊诧才奇怪。
几个小姑娘将他的手掰开,看着他的手,这是一又怎样的手,就好象充满了魔力一般。
连李裹儿也暗自摇头。虽然人才他未必称得上大唐数一数二的,可论到雅致,这天下所有的雅致,十斗有可能真有八斗全部汇聚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害得李红以后总要跟着王画后面将这一套“手艺”学来,王画也是无语。这也是他业余的一个小爱好,可想要学好它,必须对色彩与美术十分精通,加上一些专业的研究,才可以登上大道。如果对美术是一个“图盲”,想学好插花可不容易。
可现在进入武崇训这只苍蝇,尽管以后武崇训在李裹儿的呵斥下,不敢再挑畔王画了,但王画开始沉默寡语。反而人多了,话语少了,更加没有欢乐了。
进了温县县城,找了客栈住下来。
王画正倚在床上看书,李裹儿进了他的房间。
王画起身施礼。
李裹儿说道:“二郎,难道你生气啦。”
“没有啊。”
“那你今天为什么不说话?”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喜欢,为什么要说话。”王画直接答道。
“酒逢千杯知己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李裹儿喃喃道。这句话是出自元末明初·高明《琵琶记·几言谏父》:“自古道酒逢知己千钟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好笑我爹爹不顾仁义,却道奴家把言语冲撞他。”显然李裹儿没有听说过,她眼睛里再次沉迷,说道:“二郎啊,你那来的这些奇才妙思的?”
说着,轻轻地倚偎在他怀里,用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胸膛上划着圈。
反正现在也知道了,这个小家伙有时候胆子挺大的,能与太原王家角牛,要知道那时候他在京城洛阳可是一点势力也没有的。有时候胆子却挺小的,那天晚上,自己这样媚惹他,他手在自己胸膛上停了那么半天,才轻轻有了一点小动作。如果换成别人,早就将自己抱起,一下子扔到床上了。
虽然小裹儿岁数小,可现在皇宫十分地乱,她什么也懂了,就差这临门一脚,还没有捅破呢。
大圈子小圈子划着,划着划着,划到了王画的小胸头上,很奇怪,为什么比自小了那么多,李裹儿好奇地捏了几下。
这几下捏得王画骨头都软了。
虽然知道这个公主好玩与戏谑的成份居多,王画身体还有了一点反应。
感觉到王画身体的变化,李裹儿先是皱眉,后是微笑,用身体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