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河水象镜子一样澄明,站在船头上,都能从河水里,看到一条条鱼儿,在河底鹅卵石上游动着。远处苍山带黄,风景如画!
船儿顺流而下,度很快,一会儿进入了洛水,再进入黄河。到了第二天中午,来到了河内县境内。
吃过了中饭,王画就带着一行人来到城外。
下了船,几个身份尊贵的少年脸上的兴奋还没有散去,他们乘船的机会并不多,有也不过是李裹在渡口坐了一下。这路行来,船在河中间,看着治河,看着洛水,看着黄河两岸的景色,与在岸上看显然是两回事。
小玉真还站在船头上跳了几下才下了船。
但王画一开始并不顺利。
这个符合他要求的地形并不多,与巩县不同,渡过黄河,从河内县到温县这一带以平原地带为主。因为关中居住的百姓人口太多了,唐朝将一部份人中迁移到洛阳一带。加上突厥的入侵,一部份河北的百姓南下。
这一带人烟稠密,想找无主之地,很困难。也不是有主之地,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可关健王画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煤,煤层有多深。实际上他对这一行业不是很精通,不用到焦作,就在巩县本县也有一些煤矿资源,而且还有少量的露天矿。
因此他找矿的手段更让人好笑,看到一块地方有可能没有人,挖一个深坑。到了浸水的时候用水车抽水,再挖几米,没有希望。然后一挥手说:“走!”
这一番动静必然会吸引一些老百姓参观,看到这种情况都以为这一群人是疯子。
天黑了,挖了三个坑,什么也没有。
李隆基就问他:“什么叫煤?”
敢情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只知道王画似乎想烧新瓷,这个煤在中间占着重要作用。
王画想了想,现在好象还没有出现这个名词,但中国应当在很早就使用煤了,只是没有主动开采,这个作用从宋朝开始才引起人的注意。于是说道:“就是石墨。”
这两个还是略有点区别的,不过在没有看到实物之前,王画迫不得己,只好用这个词语了。
对这个也不懂,反正跟在后面看看热闹吧。李隆基也没有再追问。现在他与几个姐妹乍一离开深宫,看到什么都新鲜。
晚上在河内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也劳动了大半天,王画洗浴完毕,正想休息。这时候走过来一个太监,对他说:“二郎,咱家公主喊你过去一下。”
王画也没有想到其他,这一行人包括安乐公主他们,还有王画请来的短工,三四十人,但到了客栈,自然有办法帮他们解决。包了两间大院子,外院住着短工加上侍卫,内院住着他自己与李红加上几个公公,还有李隆基他们。这回都是一人一间房,不象在王画家那么挤了。
敲了一下门,走进去,王画都想出来了。
因为她岁数最大,身份最尊贵,头等上房给她住了。
可怜李红没有办法,现在他们这一行人没有带宫女来,只好当她的婢女,替她上街卖了一些香粉什么的,还要服侍她沐浴。还是王画劝慰李红,反正没有几天,这群公啊姐的,到时候玩腻了,自然会回去,吃点苦吧。
才使李红心中怨气稍减一点。
这也是在唐朝,如果放在奴才辈出的清朝,李红脸上如果露出这表情,等着砍头吧。
现在经过李红的一番布置,房间里还摆着几盆菊花,洒了一些脂粉,满房间都感到了芬芳滑腻的味道。这也不奇怪,女孩子的房间嘛,总是香喷喷的。
可现在是李裹儿的衣着。
她只穿着一身白色莲花纹丝绫外裙,如果是普通的外裙还好一点,这件外裙因为用丝很谈,成了一件透明的衣服。在烛光的照耀下,里面的洁白肌肤清晰可见。她里面的衣服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穿着一件黄色肚兜儿。
这样一来,两只雪白的胳膊与酥玉一样的大腿,在烛光下,开始闪着褶褶的光泽。
而且她的脸上略施一点脂红,也不知是颜红还是粉红,更梳着一头峨眉小山双髻,看到王画到来,秋波流盈,眼里充满了笑意。当真是美人如花,美人如玉,千娇百媚。
只是这房间里寡男孤女的,看到李裹儿将房门一关,立即就有了一种浓浓暧昧气氛。
王画有些疑惑地看着李裹儿,
难不成这位公主看上了自己吧?
他问道:“请问公主殿下,召唤臣有可贵干?”
李裹儿将他往椅子上一拉,让他坐下来,说道:“你就别要酸了。我今天写了一小诗,你来看看?”
哦,王画看着书桌上放着的一张粉笺,上面写着一小诗:
明月高秋夜,素手玉弦柱。
香罗遮不住,秋愁向谁诉?
字是清秀的小字,这也是王画第一次看到李裹儿的字迹。与她的人一样,妩媚之极。诗也算是一秀丽的小诗,清秀工整,什么都没有说,但让人想像无限。也有那么一点富贵气儿。
但是李裹儿现在春风得意,究竟她有什么愁?不过王画立即明白,以她的睿智,并不是她表面上所看到的十分开心,现在李唐皇室并没有真正安稳。当然比她父亲在房州时,在房间里挂着一根绳子,准备随时上吊自杀要好一点。
可这诗让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王画怔忡地看着李裹儿。
李裹儿又问了一声:“这诗写得怎么样嘛?”
王画只好回答:“十分工整,但臣不知道你有什么愁?”
李裹儿略有些烦燥,她说道:“不说了,我喊你来,是上前你教我的那《阳关》,我还有些地方弹得不明白,你再弹一次好吗?”
虽然那天晚上王画弹奏《广陵散》时风姿极佳,也承认它是一好曲子。但《广陵散》太激烈了,从内心深处李裹儿还是喜欢更平和雅正的《阳关三叠》。
王画也不好拒绝,点头应允。
看到王画答应下来,李裹儿十分地高兴。她立即拿来毛巾脸盆,王画什么都好,就是弹琴时有点麻烦,打来水,居然忙来忙去。
看着李裹儿忙碌的样子,让王画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伺候丈夫的妻子。
王画甩了甩头,怎能产生这样的想法?
王画拿过毛巾净手,鼻子里还闻到淡淡的脂粉香味,这条毛巾显然是李裹儿本人用的。再看着近乎半裸的李裹儿在房间里笑盈盈地看着他,这使得房间里暧昧的气氛更加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