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忽然道:“国师有人来了!”
阿布杜扭头往兴州方向望去只见滚滚黄土冲天而起大批骑士正朝车队追来瞧那阵势当在两百人左右!
阿布杜嘴唇掠过一抹笑意道:“是党项追兵。我们自走自的不必理会他们。”
两百余骑全飞驰而至为之人身材健硕额顶秃一身黑色党项将军战袍左半个胸部和整条左臂裸露在外边一把墨绿色鲨鱼皮弯刀斜斜地挎在左腰之下正是天狼军统领李元江。
在李元江身后是天狼军副将嵬名镪和西平王府教习徐敏宗。
“国师大人请留步!”李元江驰马越过车队赶到阿布杜前头。
阿布杜勒住战马回头做了个手势整个国师府的车队这才停了下来。
“原来是李将军啊?你这么匆匆忙忙过来却是为何?”阿布杜一脸莫名其妙。
李元江在马背上欠身说道:“国师大人俺方才在城门处听副将嵬名镪禀告说他方才惊扰了国师千金实在是该死!俺身为天狼军统领御下不严这才让他闯出祸端惊扰了国师大人的归程。故此俺特意赶过来当面向国师大人请罪!”
旋即一招手道:“嵬名镪过来!”
嵬名镪连忙驱马上前。
李元江面色一沉抡起马鞭重重地抽向嵬名镪。嵬名镪直直地坐在马背上丝毫不敢躲避。
一声脆响之后嵬名镪脸上一道青紫的伤痕如一条丑陋的大蜈蚣斜斜地趴在嵬名镪脸上。
“还不滚下马向国师大人请罪?”李元江呵斥道!
嵬名镪心中委屈之极。同时也恨死了西平王府教习徐敏宗这个汉狗!就是他向李元江统领出了这个馊主意让自己平白无故又挨了李统领一顿鞭子。
心中虽然委屈嵬名镪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他乖乖地翻身下马。跪倒在阿布杜马前口中说道:“国师大人小人惊扰到令千金实在是罪该万死。小人再次来向国师大人请罪无论国师大人怎么惩罚小人小人都心甘情愿!”
阿布杜心知肚明李元江匆匆忙忙从兴州城追赶出来绝对不是过来向他请罪的。作为一个过了气地国师阿布杜纵然还有些威望却有怎么比得上李元江这种具备王族身份的炙手可热的王府红人啊?若真是要请罪。李元江带着嵬名镪过来就可以了最多再带上三五个随从又何必率领两百余名天狼军过来呢?
很显然。李元江所谓请罪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真实目的还是想过来搜查车队中到底有没有把江逐流藏匿其中。之所以说是过来请罪为地就是防止在国师府车队中搜不到江逐流后预留个退路。否则即使阿布杜再是个过气的国师。一旦要闹到西青王李德明面前总是不美吧?
了解李元江的用意后阿布杜悚然心境。他跟随西平王李德明将近二十年对西平王麾下所有大臣将领的脾性都非常熟谙。李元江虽然不象他外表那么粗犷。但是心细也十分有限眼下这么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精妙主意显然不是李元江这种“粗中有细”的人所能想出来的一定有高人指点。
阿布杜的目光就落在李元江身后的徐敏宗身上。这个一身书生打扮的中年儒生阿布杜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心中基本上可以认定这个中年儒生一定是李元江地智囊李元江眼下的主意十有**是出自这个中年儒生口中。
“呵呵!”阿布杜朗声笑了出来“李将军你也太客气了吧?嵬名将军也是国事为重。算不上什么惊扰李将军又这样严于执行军令的部下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何要怒责打于他呢?”
说罢不待李元江回话阿布杜就翻身下马亲手把嵬名镪扶了起来“嵬名将军快快请起。”
嵬名镪跪倒在地不敢起来。
李元江又喝了一句:“丢人现眼地东西还不快快谢过国师大人大人大量?”
嵬名镪听了李元江话这才连声说道:“谢国师大人恩典!”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呵呵!”阿布杜拍了拍嵬名镪的肩膀笑着说道:“嵬名将军以后若能继续这般忠于职守必将成为多党项栋梁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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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回身对李元江道:“李将军本国师此去路途遥远若是将军没有其他事情本国师就要启程了。”
李元江连忙翻身下马拦在阿布杜身前:“国师大人请稍等片刻。嵬名镪闯此大祸惊扰到国师千金俺实在是心中惭愧。国师大人虽然原谅俺但是俺没有亲自去…向两位国师千金当面赔罪终是不好。俺恳请国师能网开一面允许俺去见两位国师千金当面向她俩请罪!”
阿布杜连连摆手道:“不必!李将军没有这个必要。两个小丫头虽然受了点惊吓但是李将军已经责罚过嵬名将军了这正好两下扯平。她们是两个孩子李将军就不要去向她俩赔什么罪了!”
李元江摇了摇头道:“国师大人此言差矣!国师大人是西青王府重臣为王爷立下了汗马功劳俺假如不去向令千金赔罪王爷知道了一定会重重地责罚于我。所以国师大人今日无论如何俺李元江都要去向令千金当面赔罪!”
说着李元江拖着嵬名镪迈步向第一辆华车走去。阿布杜在后面连声叫着阻拦李元江也只是不理睬。
到了第一辆华车前李元江回眼看了一眼嵬名镪嵬名镪微微一点头表示就是这辆华车里面没有仔细检查。
李元江心领神会高声叫道:“两位国师千金俺李元江属下今日惊扰到两位小姐现在俺亲自过来向两位小姐赔罪来了!”
说着李元江迈步上车撩开车帘进入车厢。
车厢内非常宽大座位上摆着一副楠木棋盘两位国师千金分坐在座位两端正兴致勃勃地对弈丝毫没有现车辆已经停下更没有听到李元江的喊声。她们忽然间听到车门处有动静两人抬眼望去现车厢内忽然出现一健硕的党项男子不由得齐声惊叫起来声音尖利之极。
李元江吓了一条连忙后撤一步做好防备姿势。据嵬名镪所说他就是在两位国师千金出尖叫之后被一脚踢出车厢的李元江当然要把这前车之鉴引以为戒了。
好在两个国师小姐这次只是尖叫了一阵并没有动腿。也许是因为衣装整齐故此没有那么羞愤交加。又定了定神两位国师千金竟然现眼前这党项男子她们竟然认得。
“李将军你怎么会过来呢?”
李元江在兴州城也是风头甚劲地人物除了王子李元昊、郡主李元芷外等有限几个人之外剩下的人物中就要轮到李元江了。
“两位小姐方才俺的属下在城门处惊扰到两位小姐。俺听后心中大为惭愧和不安特地赶过来亲自向两位小姐赔罪。”
李元江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地用脚尖敲击着车厢地底板从脚底反馈过来的感觉来看车厢底板没有夹层。
两位国师千金面色一红双眼喷出怒火恨声道:“李将军你一定要给我们好好惩罚那个无礼的狂徒!”
“当然当然!”李元江两个手指飞快地敲击着车厢壁板连声保证道:“我已经给过他一顿鞭子了。等我回去之后还会再次责罚他!”
车厢壁板回音也非常清脆没有什么夹层。
李元江又看了看座位上的棋盘笑着道:“两位小姐竟然精于棋艺让俺来看上一看看看能不能从两位小姐高的棋艺中学到几招!”
李元江一边说一边迈步向前却脚下一滑斜斜地摔向座位。李元江借着这一摔手臂用力重重地砸在座位之上。顿时棋盘和棋子四处飞溅那座位也被撞开。李元江这才现这座位是用一个厚达半尺的方木搭建而成在方木下面虽然有空间但是不到三寸那些狭隘的缝隙若是用来藏一只猫还有可能假若是藏一个大活人呵呵不说也罢!
两位国师千金又是一阵尖叫。
“该死!真的是该死!”李元江手忙脚乱地爬在车厢里捡着滚落一地的棋子他趁这个机会又把手伸进座位下面地缝隙里确认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下面亦不可能藏有什么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