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灯光下,郑凛叙完美的侧脸经过俯视的角度映在文浣浣的眼底,是她所见过的最让人安心的距离。
这件事无疑不把宴会推向了高||潮,而顾淮明在回过神后无声地看着那对佳人,最终走上台去,当即澄清了所有郑顾两家不和的传闻,还表示他们愿意与之合作,建立长远的合作关系。
这下子众人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文浣浣靠在郑凛叙的怀里,笑得一脸满足。
离开的时候顾淮桑和顾淮明站在门口送他们,顾淮桑歪头笑着打量丝毫不比她逊色的浣浣,一口赞扬的流利中文脱口而出:“难怪师兄愿意为了你做那么多,你很勇敢。”
他们都是知道其中计划的,在这点上顾淮明承认自己有点投机取巧,便伸出右手作歉意状:“抱歉,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郑凛叙慵懒地笑,被文浣浣掐了一下,才伸出手握住:“没关系。”
听出他丝毫没有“没关系”的感觉,顾淮明玩玩眼睛笑得十分无害:“不是你说只要事情圆满解决,就什么都交给我吗?”
“哦?所以就活该你欺负我家的人?”郑凛叙的嘴角愈发勾地厉害,“那我懂了。”他尾音维扬,似乎在暗示什么,顾淮明这才想起自己小妹现在是和他们的人在一起,顿时哭笑不得,这个男人在关于占有权的问题上真是霸道地变态。
最后看着文浣浣被郑凛叙拥着离去,顾淮明背对着方才映照着他们的璀璨灯光,脸上的笑容慢慢消了下去。
顾淮桑啧啧有声,她看着已经化为小点的两人,妖媚的大眼勾起:“后悔了?”
“多事。”
顾淮明浅笑着转身离去,只是那笑,并没有化进眼里。
他释然了,执着了那么多年的那一抹倔强,如今,他不得不说,他输了。
输给了另一个男人对于她的执着。
并不是他的爱比不得他,而是他郑凛叙能爱得肆无忌惮,拥抱阳光,但是他不行,他的爱,注定要长在黑暗潮湿的角落里溃烂,所以他输了。
那个人,应该在阳光下自由地呼吸。
把文浣浣甩进车里,郑凛叙此时的脸是完全沉了下来,他吩咐前面升起隔板,自己坐了进去,看着随意坐在一侧的小女人,她的长裙散落在地上,让他不禁想起她第一次穿着自己送的礼服,海蓝色地像刚出海的美人鱼,惹人垂怜的模样。
文浣浣心情特别好,在后面翻出酒杯和红酒,为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葡萄酒流连在舌尖中,刺激着味蕾,让人欲醉不醉的样子。
郑凛叙沉默不下去了,他一手捞过她,抢了她的酒杯随意一放,就把她压在身下,文浣浣的眉眼弯弯的,眼底似乎盛满水光,艳丽水亮的,让本来还有的几分郁闷和不满都消失无踪。
“MYLOVE,”文浣浣吃吃地笑着,捧着他的脸笑得潋滟,绝色倾城,“YOUAREMYLOVETOO。”
她语速很慢,似乎是借着酒气把这句话说出来,郑凛叙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一片白雪,她的唇是她整个身子最艳的地方,他忍不住吻下去,是高级唇膏的味道,涩涩的,却又喷发着浓重香气。
他啃着她的唇又压又舔,不一会儿退开时她的唇就已经又红又肿,比刚才还要摄人心魄。
“你这只小辣椒,竟然敢气我……”他间断地亲,被她难受地推开,他此刻心底被刚才的话弄得柔情似水,因此把她揽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枕着,他则透过特制车窗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一时之间,车厢内只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
“浣浣,起来,陪我说话,”他低头便见她弯着眉对着自己闭上眼睛,似乎在小憩,就忍不住拍拍她的脸蛋,没有化过妆也是水嫩嫩的,顿时掐住了不放手。文浣浣不满,她的头此刻很胀,不舒服极了,便索性两手抓住他的手带向自己的额头揉着,郑凛叙等她松开手自发性地揉着她的太阳穴,低低地骂了一声“小坏蛋”。
文浣浣是带着甜蜜的笑入睡的。
回到家,郑凛叙抱她上床,她的晚礼服还没换下来,此刻裙摆拖曳了一床,他没有坐在床上,紧紧地,目光炽热地凝视着怀中的小女人。
其实文浣浣并没有睡熟,可是当她感觉自己的手指一凉的时候,她蓦地睁开眼。
右手无名指上,一个漂亮的以各种碎钻环环相扣的指环此刻不大不小地套在那儿,文浣浣酒意全散,一瞬间只懂得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食指,直至她被郑凛叙带进怀里。
“本来打算再正式一点的,但是我发现自己等不到了,”郑凛叙挫败地用下巴摩擦文浣浣的发顶,他执起她的手,看着上面他对她的承诺,“这颗戒指叫‘星光’,寓意希望和永恒,世上仅此一枚,是我对你所有的感情聚集而成的世上唯一一颗。”
文浣浣的眼眶瞬时红了。
那种世上万千星光都在指间的感觉是什么模样的?
文浣浣只能回答,是满满的,涨涨的,有点不敢置信,却又早已预料。
他真的做到了,一如她被他招惹,他向她做第一次承诺——他不敢保证世界上的各种意外,但是他能给她全部,只要她要,他愿意给,哪怕是一个郑凛叙。
这个强大的男人,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她,用他全心全意的等待,换与她携手余生。
“真不浪漫。”
文浣浣哽咽着抱怨。
“是啊,因为,这是真实的。”郑凛叙的声音轻柔至极,带着莫名的踏实。
是啊,因为是真实的,所以不浪漫,所以才难能可贵。
“原谅我不问你愿不愿意,因为此生,我只会娶你一个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会把你绑在我身边,做我郑凛叙的妻子。”郑凛叙仿佛是对着所有见证此刻的事物发誓,虔诚而坚定,“这枚戒指,你一旦戴上,永生不可除下,我给你的,你都要好好保管,懂吗?”
给你我最完整而珍贵的爱,还有对你此生的承诺,你全都要谨慎保管,知道吗?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资格能让我与她纠缠共度,因为深爱,所以宠溺。
“好。”文浣浣哆嗦着嘴唇,因为默默地流泪而颤抖的身子此刻虾米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他字字铿锵都带着胸膛的震动,也因此那些震动都像会传染一样震响在她的心窝里,“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今生,若你不弃,我便不离。”
她早就把自己交给了他,一直信任他,依赖他,她明白,情根深种,是她对这个男人的爱的最好表达。
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守住自己十多年,却一话不说;
没有人会如他一般,无条件地宠着她一切只为她能平安如意;
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懂得保护和珍惜自己;
那手指上的星光,里面有一份分量最重,是他。
他把自己送给了她,她只觉得满心沉甸甸的,是生命被充实的感觉,只觉得如果今生连他都不配是与她相拥的人,那么她便再无所爱,再无所求。
婚礼分两天,第一天是沿着中国传统的礼节一步步到娘家接人,拜天地拜高堂;第二天采取西式,早已暗中布置好的C市中央最顶级商业厅,全世界二十多个国家传媒转播,见证这轰动C市的经典一刻。
身穿一身红色霞冠的文浣浣安静地坐在房中,屋外炮仗声响彻了整座义武馆,这里是生她养她的地方,而他会在这里把她接走,从今以后,她会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家庭。
文启雄也是一身威严的唐装,他一手背在身后,看着妆容极盛的女儿,紧攥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
“爸爸,”文浣浣唤他一声。
文启雄嗯了一声,随即走到她面前,静静端详。她有着和她母亲一样的面容,有着和他一样的性格,她是他们最骄傲的延续,即便是这么大了,他也从未为她是一个女儿而觉得失望半分。
“你……要乖乖的。”
文浣浣伸手,像小时候一样抱住父亲的腰,把脸贴在父亲的肚子上,文启雄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手颤抖着覆在她的头上,又不敢太用力揉散了做好的发型,苦涩地低声道:“让你只有爸爸陪着出嫁……委屈你了……”
文浣浣闻言,攥紧拳头强忍住眼泪才不至于失态,她哽咽着,红着眼睛柔声道:“爸爸,我不委屈,也不难过,我只是……舍不得……对不起,爸爸,你那么辛苦地养大我,身兼数职,却很少和我说,我一有事,最担心我的人就是你,我难过,你比谁都要心疼……但是这样的我却要嫁人了,对不起……女儿不孝,要让你寂寞了,不能一直陪着你……对不起……爸爸…….但是……是真的很爱你……”
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呢?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两种爱,虽少了一份,但是眼前这个她称之为“爸爸”的男人,却是一丝一毫地把两份爱都给了自己。
她只恨,她终有离开的一天,从此和别人组成家庭,他便不能是唯一。
原来,看着自己离开父母的心,是那么酸涩的,以至于文浣浣想起以前许多事,如今想想,当初父母的严厉,不过是他们最无声最不懂得表达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咯结婚咯撒花撒花~~
没有浪漫的求婚,平淡似水。
以万千星光为聘,是世上最奢侈的求婚。
色水觉得若爱是最符合系列名璀璨的,那样的爱,绚烂,毫不掩饰,霸道,充满她的生命,所以大BOSS圆满了,色水圆满了,亲们也该圆满了!
婚后生活会写多点,不会像相贱成欢那样生完孩子就没了(喂!好吧总而言之也是快要完结了,近期会出新坑,亲们究竟想要看古言还是萧嘤嘤的那本啊!!两本都是虐,好吧第二本虐一点!快快买定离手,亲们的选择帮助我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