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飞剑如电,眨眼间已经落到了两个道门修士的背心之处,两个道门修士也不惊慌,分别往后一挥手,两件防御的法器飞出,挡住了飞剑!“噗噗……”飞剑刺入法器,发出一团亮光,飞剑和法器同时被震飞,“破……”也就是此时,两个落后的儒修口诵铭文,“轰轰……”两口飞剑同时爆裂,化作一簇剑雨落向两人!
“不好!”两人神念扫过,都是暗道不好,高空之处的萧华眉头一皱,正要抬手,也就是在此时的,这两人同时一挥手,两道乌黑的线绳脱手而出,正是落向第三个人。
再看那第三个人,显然已经有所准备,就在两人出手的同时,身形猛然下坠,那道袍之内的两只手又同时一抬,两条一寸多长的小蛇冲出,分别咬向那两人的手臂!
眼见三人如此内斗,萧华眼中闪动怒色,立刻收了神通,静立在高空之中,再不出手。
“刷刷……”两条小蛇一现,那两个出手的道门修士似乎是畏惧,急忙催动线绳落向小蛇,两声轻响,小蛇被击杀!而同时,“噗噗……”数声闷响间,两簇破碎的剑光落入两人的背心,虽然背心之处有些法力的波动生出,可依旧无法抵挡,两个道门修士跌落在地上。
“哼……”那第三个道门修士冷哼一声,身形高飞,如同飞鸟一般的冲入了七阳观内!
一入七阳观,那道门修士立时胆气大壮,居然立在七阳观的墙壁之上,冷冷叫道:“孔风,孔洁,你等两人追了贫道六千余里,如今贫道也飞不动了,你等过来将贫道杀了吧!”
此时,两个儒修已经飞到了两个受伤倒地的道门修士之前,两人并不理会那个道门修士的挑衅,抬手从怀中取出两条一尺多长的细绳,一口真气落处,那细绳涌出血色的甲铭文,甲铭文生出,一重重算不得充盈的浩然之气落入,那两个细绳如同铭律锁链一般的分别落到两个道门修士的身上,将两人结结实实的绑了!
待得做了这一切,其中一个儒修才有抬眼看向站在墙壁之上的道门修士,冷冷道:“于飞虎,若是有胆量就下来比试一番,站在高处算什么好汉?”
“站得高看得远啊!”名曰于飞虎的道门修士见到两个儒修不敢近前,胆气更壮,洋洋得意道,“难不成两位不想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么?”
“该死!”其中一个儒修有些发怒了,抬手一指于飞虎怒道,“你有本事杀了七七四十九个童男童女血祭法器,为何就胆量跟孔某一决生死?”
“那些童男童女本就是落难之人,即便于某不出手,他们也绝对活不过几日,既然如此,为何不能血祭了用于法器?”那于飞虎冷笑道,“再说了,你等两人不过是清国的捕快,怎么管到了风井国的地界?”
“既然是伤天害理之事,莫管在何处,皆是孔某应该缉拿的!”那儒修越说越是气愤,突然间,他的身形一动,霞光生出,朝着于飞虎就是扑去……
“哈哈……”于飞虎毫不害怕,身形一晃就是跳入七阳观,笑道,“孔洁,你倒是进来啊!这可是七阳观,于某面前就是萧真人的血碑,你敢当着血碑欺负我道门弟子,就不怕造化门将你清国灭杀吗?”
果然,那孔洁的身形飞到七阳观的围墙之处就是停下,不敢越雷池半步,那脸上又是带着一种不甘心!
“怎么了?不敢进来了?”那于飞虎更加的嚣张,狂笑道,“你追杀于某数千里不就是想要于某的命么?于某如今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怎么不敢动了?儒修啊儒修,屹立藏仙大陆不知道多少的岁月,我道门修士在儒修的淫威之下不知道屈辱了多少年,而今,我道门再不是以前的道门,我道门也有挺直腰杆儿的日子了!”
“该死!”孔洁大怒,催动身形就要冲入七阳观缉拿于飞虎,那于飞虎眼见孔洁飞出,不觉一楞,急忙就要跳下围墙,而此时孔风已经飞到孔洁身后,眼见到孔洁冲动,孔风大惊失色,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将孔洁挡住,急道,“孔洁,你要作甚?你莫忘记了!这里可是道门大乘当年立道门的血碑所在!不是我等这些小虾米可以随便闯的!你我性命是小事,若是惹了造化门,我孔家,我清国怎么办?你可千万不要中了这厮的诡计!!”
“该死!”那孔洁看着于飞虎本是要跳下的,眼见孔风将自己挡住,又是嚣张的站在围墙上,不过此时的于飞虎倒也知趣,不敢再多挑衅什么,孔洁忍不住骂道,“萧真人真是……”
可惜还不等孔洁说出其余的话,那孔风魂飞天外的,一把就是把孔洁的嘴捂住,拖着他就要离开!
“哈哈……”于飞虎看着两个捕快如此,真是笑得酣畅淋漓了,用手点着两人道,“你等也该知道,我道门奴颜婢膝的日子已经过去……”
“滚!”也就是在于飞虎大笑的时候,突然间一声怒吼如同霹雳般的生出,将于飞虎吓得一哆嗦,同时一股巨力自他身后生出,还不等他醒悟过来,就被这巨力从围墙之上掀翻到围墙之外了。而且,也就是在巨力落在他身上的同时,他周身的法力已经被禁制。
“道门败类!”在于飞虎先前站立的所在,一个身着儒装高冠的老人显出身形,这老人额头凸起,面相看起来颇是古朴,那满头的白发如同银丝一样整齐,虽然在风中,并没有一根随意的飘起。不正是先前萧华在黑风岭见到的铜柱御书院的北郭祯明?只不过,岁月不曾在七阳观留痕,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沧桑。
“多谢前辈……”孔洁大喜,口中说着,冲将过去把于飞虎擒拿了,而孔风却急忙飞到北郭祯明面前,躬身施礼道:“晚辈孔风见过前辈!前辈怎么敢在七阳观内施展神通?若是被造化门和萧真人知道了……怕是会大祸临头的呀!”
那北郭祯明站在半空中,笑着摆手道:“你等太过小心了!萧真人立下血碑的本意是要立道门,可不是要庇护这些道门的败类!正如那些以讹传讹的流言,谁也不敢去找造化门证实,这些无耻的宵小却利用这流言为自己脱罪!最后……萧真人的本意被掩盖,他的善心也被扭曲!”
“原来如此!”孔风听了,豁然大悟,看看七阳观内的血碑,低声问道,“前辈,您老……怎么知道如此的详细?”
“呵呵,老夫北郭祯明!”北郭祯明笑着回答道,“当年萧真人立下血碑之时,老夫正是铜柱御书院的院正,还跟萧真人厮杀过一场!不过,此时,老夫已经年迈,萧真人如日中天,老夫有感当年萧真人风采,又是受人托付,这才在七阳观左近开了个书馆,在此闲度余生!”
“哦,原来是北郭前辈,晚辈施礼了!”孔风听到北郭祯明名字,其实并不曾听闻,可还是赶紧再次见礼,而此时,孔洁也将三个道门败类都是擒拿了,也过来见礼,那空间更是看看血碑,低声问道,“晚辈是否也能进入这七阳观……瞻仰一下萧真人的血碑?”
“当然可以!”北郭祯明笑道,“萧真人从来不曾说过这七阳观就是儒修的禁地!任谁都可以进来……”
孔洁听了,催动身形就是落入七阳观,那孔风张张嘴,随后也脸上带着苦笑落入其中。
“世间道宗早衰零,藏仙道门今日开,天下有我萧华在,敢叫弟子受欺凌?”孔洁看着屹立在七阳观内的血碑,一字一句的念了,最后道,“萧真人的口气……还真是够大的呀!”
说到此处,孔洁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急忙眼珠一转,说道:“北郭前辈,若是萧真人此时以道门大乘的实力说出此话,天下莫不拜伏的!谁敢说个不字?可晚辈听说,那时候的萧真人不过就是……元力五品上下,还不如前辈的实力深湛,他老人家怎么就敢如此说出如此的豪言壮语?”
北郭祯明笑道:“你说的极对!这话若是萧真人现在说,必是豪言壮语!可那时候说了……即便是老夫听了,也觉得有些狂妄。只不过,当日的情形是如此的……”
随即北郭祯明将事情的来由说了,那孔风和孔洁本就是捕快,听了此事之后,也是咬牙切齿道:“这姜家着实的可恶,难怪萧真人要如此愤怒,立下血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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