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嫂说得大方,苏燕子却听得荒诞,脑袋摇了几下就要说她不对,被陈来虎拉了下,就转头看他。陈来虎咳嗽说:“借种这事,在陈村也不算少见,但都好几十年没了。”
“啥?”苏燕子听得大吃一惊,这咋还算平常事了?
“陈村有段时间男人下不了种,女人生不了娃,就到处找人借种,那时战争时期,这要没种留下来,麻烦更大。也就不介意跟有能力下种的男人要……”
陈来虎想着陈风波跟他讲古的时候提的事,那都快七八十年前的了。
苏燕子像听天方夜谈似的,小嘴张得能塞下颗鸡蛋。
“现在没了,”陈来虎跟她说了句,就问管嫂,“你这借多久了?”
“有三五个月了,可就没动静,”管嫂提到这茬,满脸神伤,“老管他爹妈可就为这事给我摆脸色呢,他没事就抽我,也是为这个。”
管叔脾气不好,这在整个陈村都是有名的。
管嫂一扯衣袖,就瞧那胳膊上一堆的藤条印。
陈来虎想那天差点跟她那啥,倒没留意到这些,她倒也是个苦命的人。
“那你……让管叔去县医院查了吗?”
苏燕子突然说,管嫂就怔道:“没,没查,那生不了娃不是女人的事吗?咋个……”
“要是你的事,你找李学兵张强管屁用,”陈来虎撇嘴说,“你心里不想着这是管叔的问题才找他们借种?我看,问题还真就出在你身上,你逮个机会去县里做个检查吧。”
管嫂这才慌神了,要是问题在她,那弄出来了,她回去还不得被打死?
陈来虎瞧她这神情,就不耐烦的说:“先做检查,也没说不能治。”
“是,是……”
陈来虎看她还在那站着,就让她先走。
“燕子,咱再逛逛,这荒山要能僻出来,做果林还真不错,要种啥果子,到时再瞧。我凑着苹果不错,这边山坡也有两千多亩地吧?你咋的了?”
苏燕子有点失神:“我还在想管嫂的事,你说这女人不能生娃,可得有多惨啊。”
“你操这心干啥,又不是你不能生,你能不能生,跟我试试不就成了?”
“好你个陈来虎,你又想占我便宜!”
举起粉拳捶了他几下,陈来虎就抱住她就咬她的嘴唇,手也不规矩的滑到她衣服里。
原先还就是摸腰,虽说那地方软,可跟现在陈来虎摸的地方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
他这个苏燕子嘴里的臭流氓居然滑到她的胸围子下边,用手指在扯那边缘。
“你……”
她想骂人,可嘴一张就被陈来虎给堵住,就这一瞬间,陈来虎就已经将她的胸围子给顶开,手掌滑过去,将她的胸给捂住了。
偷眼一瞧,像是一团白雪上面放了颗红樱桃,粉嫩得不像话,柔软得令人发指。
摸起来便停不下手,不停的搓揉,像是在和面团。每一下,都让苏燕子的力气流失一分。等半分钟过去,她就放弃了。
嘴跟陈来虎的嘴贴在一起,学得挺快,也能做些回应,舌头学着陈来虎的样在边绕边弄,双手就摆在陈来虎的腰上。
下面自然能感受到陈来虎那硬实的玩意儿已快要顶破裤子,要出来了。
那股热量,像比他的嘴里喷出来的气息还要温度高。
上半身还好,下半身却是很难受,扭动着腿想要让开那东西。可一动,大腿就被那玩意儿给戳了下,好像还跳动了一下,苏燕子的眼皮子也乱跳起来。
“好啦……”
苏燕子可不想一下就让陈来虎满足,拿膝盖顶了他的裤裆一下,就跟他分开。
陈来虎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抹了下嘴角的口水,就抱住她。
“种果树的话,我也能帮你,这边种枣树比苹果树要好些……”
“枣树?我是想这种苹果,成活后,要换种,那苹果木能拿来做柴。咱村里那位女村长不想着做农家乐吗?这果木用来做熏腊肉或是烤鸭啥的,也是个用法……”
“你有想过做中药吗?这里拿来种金银花也不错。”
苏燕子给陈来虎解释了金银花的用途,价格跟销路,陈来虎就点头说回头去研究。
在这里逛了一圈,赶回村里,正好是下午饭点,苏燕子就去胖婶那,她打算在陈村住几天,想跟胖婶搭炕,陈来虎就歪嘴,好在有杨家院子,胖婶出来也放方便。
“有底了吗?”
陈风波盘腿在炕上吃花生米,那边饭还没好,他先弄个嚼头。
“哪能那么快,这不就逛了一圈,我那边书还没瞅完。这种啥可不是光瞧瞧就算,还得分析土质,风向,朝阳背阴,灌溉……”
“得得得,你就慢慢研究,哪那么多门道,不就种个东西吗?”陈风波摆手说。
“你这辈子就种水稻了,还种了啥,这换个作物,那肯定不一样啊……”
“还瞧不起你老子了?我告诉你,没我种水稻,你吃啥?”
陈风波瞪大眼,赵秀梅就进屋叫他们爷俩去吃饭。
掀起帘子出来,就看到梁老头带着梁三进了院子。
“老梁找我?”
“我找来虎呢,”梁老头拍梁三的肩膀说,“我这娃想除了在村委会做事,还想兼个活。来虎上次找他帮忙,他就瞧上了,在县里跑运输。”
陈风波哈哈笑说:“这事好,三儿也该上进些了。可是……”
“可是啥?”梁老头说,“我知来虎这傻病时好时坏的,可也不妨碍吧,就他帮引个路。”
“成,成。”
陈风波又请梁老头吃饭,梁老头说回家吃,梁三就被陈来虎叫到屋里,先给了他一腿。
“麻痹的,让你帮林胖子的忙,你就瞧上干运输了?还把梁叔请过来,咋的,怕我不给你这口饭吃?”
梁三脸先着地,搓着脸皮子就赔笑:“来虎哥,我这不想多赚些钱嘛,我给你保证,村委会的时我不会耽误,六叔说啥我就做啥,要有一个不字,你把我腿给打折了……”
“屁话可真多,”陈来虎冷笑,“你是想拉着咱村里的少年都跑县城去?把顺风的业务都吃下来?”
梁三一惊,要说陈来虎这病时好时坏就算了,这时算好吧,可这脑子咋转得这么快,一下就把他这心里想的都猜中了。
那天帮林胖子运化肥,就跟春耕那边的人打听了,说这顺风车队一年下来,好几十万呢。现如今板爷快挂了,矮炮也跑路了,磊子摞下话回老家去,说再也不回县城了。
剩下那些司机跑的跑,伤的伤,这不正好能把业务给吃下来嘛。
给村里的司机都分了钱,一年下来不还有个二十万?
“这,这,来虎哥,到时也给你备一份……”
“你当我是瞧上这钱了?我呸!”
梁三讪讪的说:“那来虎哥是啥意思?”
“也没别的意思,你想把业务盘下来也成,你要在县城闹出啥事,也跟我没关系……”
“来虎哥,这,我给您一半分润成不?”
梁三急了,还以为陈来虎这是拿话挤兑他。
“我真没瞧上这钱,你要干就干,就别丢咱陈村人的脸就成了,”陈来虎想着说,“你先给咱家拉几车砖过来,还有梁柱,我家要盖小洋楼,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这些建材都包我身上了。”
梁三拍胸口说,跟着就涎着脸:“那个……板爷他们那些业务,都有啥,来虎哥,你能帮我找到矮炮问个明白吗?”
草,绕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想接手,也不清楚人家业务联系啊。
“给你个电话,你去问赵姐。”
赵倩云跟板爷矮炮打交道多,大概能知道矮炮跑哪去了。
梁三出来就喜形于色的走了,陈风波抓住儿子问:“你就这样还装傻?”
“说是时好时坏,好像也管用,我也不能老装傻子吧?”
陈风波语塞,挥挥手让他去吃饭。
晚上陈来虎就到屋里去翻那本《春事录》,管嫂那事让他上心了。这能不能生养,可是大事。要能帮她这个忙,说不定能从管叔那得些好处。
他是个猎户,有注册的,这青头山后面连布的荒山,那里面可有不少哪得一见的保护动物……
想着就看得极为仔细,这《春事录》不光教做事姿势啥的,还在后面的附录里写了各种妇科男科疑难杂症,以前陈来虎都没兴趣去瞧,现在却一丝一毫都没放过。
终于在后面找到几种治不育不孕的方子。
但还得先让管嫂去县城看一看,才能对症下药。
这些药统称为养种药,光听名称就知是用来做啥的,跟那先前老和尚开的药方一样,大部分都比较好找,唯有一种叫藏珠草的草药有些麻烦。
陈来虎就给林胖子去电话。
“要草药,我这边可没有,不过我认识一个种草药的,我给他电话,你找他吧。”
电话打过去没人接,陈来虎就将这事先放一边,脑中突然想到,这种草药不比种果树啥的收益要强,要是在荒山那头都种上草药的话,那不更好?
给读者的话:
二更到,顺便提一下,改书名和封面是因为怕扫那啥,过几天就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