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岭村地势比较高,是个坐落在山间的村子。这片有片比较茂密的山林,从下往上有条大溪,当地人叫它神仙溪,传说以前在这里有神仙洗澡。男的女的,传说也没详细。
不过村子却是在神仙溪两侧慢慢的往上建立着,住这里也多是瑶族。
按瑶族的区分,算是红瑶,穿的衣服以红色为主。
这里倒也修了路,市里的电视台一个卫星接收站就在上面,还常有游客来这里玩。也不知还剩下多少漏捡,别说本县的货郎,就外县的都会过来吧。
来到一户人家外,就瞧两个小孩在屋外玩耍。
这头的屋子都是竹楼,在楼外有片大约四分之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楼上住人,楼下养猪,小孩就在空地那。
陈来虎撑着摩托低头问小孩:“家里大人呢?”
“你谁啊,滚开!”
我去!火气这么大?
再仔细瞧是个男孩,就让刘雪静去说话。
“在里面呢,姐姐,我去叫我妈。”
小孩摇摇晃晃的进去,瞅着也就三四岁的样子,陈来虎看刘雪静还笑就说:“你瞧,这么丁点大就知道那啥,那长大了还得了?”
“异性相吸,你懂不懂?”
“你不跟我吸一下?”
“滚!”
陈来虎在那嘿笑,周上林已经到隔壁那家去了。
就瞧那户人家的大人出来,这红瑶还有个特色就是不剪头发,一头乌黑的长发能到小腿那,这女主人头发也长,都过了腰间了。
模样倒还好,就是普通人的样子,不算漂亮也不算丑。
陈来虎笑着下车问她有没有什么古旧的玩意儿。
“你是来淘古董的吧,我家里没有,前头,就那……”她往山腰一指,一户楼下还搭了个瓜棚,种满了丝瓜的人家,“程老哥那边有个盆,是他在田里挖出来的,你去看吧。”
“姐姐,让我亲下吧?”
小男孩摇晃着过来,握住刘雪静的手就说。
刘雪静笑咪咪的蹲下来,小男孩张嘴就往她嘴上亲去,让她愣了下,才掩嘴一笑,摸摸小孩的头,就让陈来虎先去那家看。
“你知道吗?这地方有种人啊,他看着是小孩,可其实呢,都成年了。又不是侏儒,因为侏儒比例会不对。这种人在这片叫禽人,我瞧刚那就是个禽人……”
刘雪静听得一哆嗦,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也不知陈来虎说的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不白白让个禽人给亲了?
“禽人这事是真的,可你也不瞧瞧那做娘的才多大,二十出头吧,那小孩三四岁还能有假的?你还真胆小。”
又被掐了下,哎,这腰肉就不姓陈。
到程老哥那户,瞧那瓜棚就舒服,那不单爬着一堆的丝瓜,地上还种着一堆的南瓜。这瓜棚不大,可要是一户人家吃的话,也足够了。
这边山蛙也多,拿丝瓜炒山蛙绝对美味。
再来个小金瓜炖小鸡子,啧啧,陈来虎都忘了喊人了。
“谁呢?”
刘雪静喊了两声,就瞧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从楼上下来。
他瞧着刘雪静倒没啥,瞧见那辆摩托倒是眼睛眨了下。陈来虎问他这瓜棚咋个弄的,说是回去也想弄一个。
“这也不算多费事,就挂着就成了,你要想种,让你家大人弄。”
小洋楼那院子圈的大,赵秀梅架了葡萄架子,还剩下一些空地,她要养花也用不完,陈来虎瞧这东西欢喜,就琢磨回家也弄个,这活做娘的不会,胖婶肯定会。
“那个盆?我回去拿。”
陈来虎推推刘雪静说:“你说那盆是真是假?”
“多半是假的,这要来的货郎多,他这户又在街边,还没卖出去,哼,还能有真的?”
刘雪静抱着胳膊说,陈来虎就笑:“也不一定,他万一要价高呢?”
“那也没啥赚头,咱们买来也没意思。”
程老哥将盆给拿下来了,盆这器物嘛,要是陶瓷的,还有些意思,陶瓷的东西,花瓶啥的就多了,这脸盆还是比较少。但要是铜的嘛,就不好分辨了。
铜盆跨度可有上千年,这还得看那里面有没有雕些啥。
这一说到雕工,陈来虎又想起李家来了,路佳那东西还真得去问一下。
铜盆里雕了一圈的花,看这风格应该是清代的,整个盆也没多大,应该是洗脸盆,这价格就不会有多高,大约几百块的样子。
“五百?你不如去抢!”
程老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陈来虎笑笑就偷偷的看了天眼。
“你说多少。”
刘雪静问他,陈来虎揉着眼睛,以为看花了,一个几百块的铜盆那亮度快把人眼睛刺瞎了,这到底是个啥盆子?
“五千!”
“你疯了吗?”刘雪静喊道:“一个清代的破洗脸盆,你要五千?”
“你爱买不买……”
程老哥也不开心了,捧着脸盆要走,陈来虎拦住他:“五千就五千,我现在给你钱。”
“我不卖了。”
陈来虎笑说:“这冤大头不是每天都有,这铜盆我有一朋友说是那屋里还差个摆设,我才答应给你五千。你要坐地起价,那我和我师……姐转身就走,你一个子都拿不到。”
程老哥确实想再涨涨价,看陈来虎看穿了心思,想这前后来了十多拨的货郎也没人肯五千买这破铜盆,放在家里也占地方,就将脸盆往前一放。
“归你了。”
陈来虎给了钱,载着刘雪静跟周上林汇合后,周上林拿着放大镜瞧了一圈,也没瞧出有啥不一样来。那上面雕着些竹叶啥的,也没啥稀奇的。
陈来虎也瞧不出去,就使劲用天眼瞧,才发现在盆底有一个发光点。
又提起铜盆摇了下,发觉这铜盆要是铜做的,这重量不大对。
“你是说这是铜包金的?”
“有可能,这是外面包了一层的铜,要有刀就好了,切开来瞧瞧就知道了。”
周上林也没带刀,就说回陈村再说。
到傍晚一回去,周上林就去拿了把菜刀,一刀砍下去,就见切面上确实是铜皮包金的,而这金的纯度用火机烧了下,还不小啊。
那光就这铜盆都得有五斤的金子,要都是纯金的,三百一克的金价,这就有十五万啊。
打个折扣,十万肯定有。
周上林倒吸口凉气,想说陈来虎这天眼可真够强的。
虽说这东西价格不算高,可二十倍的利润,这集腋成裘也是一个大数啊。
“回头找匠人把这金子给分出来,先放这边吧。”
陈来虎琢磨着要去弄那瓜棚,就跑去找胖婶。
衣玲还没回来,苏燕子跟胖婶去鱼塘了,陈来虎他们回得早,苏燕子也没回小洋楼等他。他就跑到鱼塘那边,瞧着胖婶雇的两个婶婶在那穿着水裤在鱼塘里,苏燕子在那指挥,胖婶在一边擦汗。
“这都快要过冬了,水鳝得钻铜,就让她们赶一赶。”
苏燕子跑过来说,陈来虎就嘿笑:“钻洞谁不会?水鳝会钻,我也会钻。”
“去你的,又耍流氓!”
陈来虎就爱瞧她这娇嗔俏媚的劲头,今天被刘雪静给掐得腰都出血了,还没得碰,这瞧着她就想跟她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再瞧胖婶,心想要不今天两个一起来?
胖婶从鱼塘里跨出来,就扯起一条水鳝。
“燕子说这要过冬的话,品质要好,不过冬也行。那边还有个塘,就是不过冬的,下边都铺了水泥,加了供暧管。这让它不过冬,一直长,到时个头比过冬的要大。喏,给你拿一条去补补身子。”
陈来虎就笑:“这补了到头还不用到婶子身上?”
胖婶看了脸红红的苏燕子一眼,就啐道:“净说胡话,等回头我不收拾你。”
“你收拾我还是我收拾你啊,婶子。”
胖婶将水鳝给放个水桶里,回头瞧那两个婶婶在远处也听不到。
“你这小混蛋,你想咋样,也不怕人听见?”
苏燕子也掐他把:“你这是要作死吗?”
“作啥死,作死也要作在你俩的床上。”
苏燕子要掐他腰肉,扯起衣服一瞧那地方还有指甲印,就一下大怒:“是不是刘雪静那骚狐狸掐的?又不是她男人,她掐个啥?我去找她!”
“好啦,她舅舅是我师父,说啥也得让着她点。婶,你这边忙完了没?一块去我家吃饭吧。”
“成!”
衣玲不在,她一个人也不好开火,不能跟昨天一样又堆着柴烤兔子吧?
苏燕子突然想到啥,就问陈来虎:“昨晚你是不是跑胖婶那去了?”
“嗯。”
陈来虎答得磊落,苏燕子一时无语。
“晚上你请胖婶上来,咱们仨一起……”
“去!”
苏燕子被他说得心里砰砰乱跳,这事还真没干过。胖婶跟他有那啥,她又知道,要是一块儿来……那也太便宜他了。
想是这样想,可等到跟刘雪静瞪眼睛吃过饭,就将胖婶给叫到楼上去了。
陈来虎一进屋,就将窗帘跟门关上,知道周上林要带刘雪静去村里走动,一转身就一手一个将胖婶跟苏燕子抱住,嘴往两人脸上亲去。
“你猴急个啥,我先洗澡!”
“我也要洗一下,忙一天了,都是汗。”
“哈哈,我也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