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唐信送走了父母,接着除了夏清盈,其他几女开车去帮程慕搬家。
唐信在婴儿室里着儿子入睡,随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他拿出电话,走到窗前俯瞰夜sè渐浓的周围风景。
“不为,我发给你一份清单,上面是一些关于历史探索类的书册名单,你找不同的人在不同的书店买下清单上的一本书,国内没有就去国外古董书籍收藏商人,书籍内容文字语种无所谓,不管什么途径,尽可能把我要的书都收购到,然后送到我这里。”
唐信给了庞不为一个奇怪的任务,庞不为没有问缘由,他向来如此。
安排好了这件事之后,唐信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张鹏云,一个是给童峥嵘,询问他们手头正在忙碌的工作进展。
晚上八点半,唐信洗了澡换上睡袍,家里女人们正在忙活给程慕布置房间,他却走进了婴儿房,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钟才回到自己的卧室,拿本书在手上躺上床,靠在床头静静阅读。
不知不觉夜深了,唐信扭头了眼窗外的天sè,他卧室的窗户又高又宽,能够从室内仰望天际,月sè弥漫,星光闪耀。
唐信嘴角上翘绽放出个美妙笑容。
今天,是他感到非常快乐的一天。
与程慕和好如初,向家人坦白自己的秘密,心头如释重负,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尤其今天,他的儿子唐谦,还会抬头抬腿,令他感到莫名惊喜,要不了几天,小宝贝就能翻身了,那时可要小心呢。婴儿床的围栏来还要加高点儿
至于他的自身安危,身患癌症?他根本没放心上,这样的自信与掌控,是他从时间牢狱中挣脱出来后的一种蜕变。
当他准备关了床头灯睡下时,敲门声响了起来。非常轻微的声响。门外来人必然不想惊动其他房间的人。
唐信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反正肯定是女人。
他起身去打开了卧室的门,一道婀娜人影窜了进来。并且迅速把门关上。
唐信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望着像是做贼一样的素雅美人,何嫣穿着丝质睡裙,一手放在胸口,好似刚刚经历了惊魂不定的时刻。
她的确心中忐忑,觉得这个时候跑来唐信的卧室。有种偷情的感觉。
定神之后,何嫣抬起头对上唐信的视线,半晌说不出话来,表情数度变幻,最终像是感动地要哭的模样,轻声细语道:“唐信,我,我脑子很乱,你把你的秘密告诉了我。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激动的要死,你不把我当做外人,我以前是抱着给你当情妇的觉悟,在你无聊或是贪新鲜时。会来从我身上得到一些快乐,这是我之前的想法,可我发现,你给我的。比我奢望的更多,更多。我不知道怎么来回报你。”
唐信哑然失笑,摇摇头走回窗前坐下,胳膊在身后撑在床上,哭笑不得道:“良辰美景时有人无心睡眠,敲开了我的房门,我预期可能是哪位美女想要与我月下谈情共度**,万万想不到,风月无边的幻想成了你卑微的自白,何嫣,我如果是你,我会这样去想,唐信,他没有那个作弊器,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左拥右抱?他又有什么魅力值得我投怀送抱呢?这样一想,你会自信很多,平衡很多,然后会有更多心思去创造我们之间激情火花,譬如你可以把睡衣换成平rì上班的ol套装,外表庄重,但内衣却是火爆的情趣内衣。”
何嫣无瑕娇颜呈现出惊呆的模样,随后千娇百媚地瞪了唐信一眼,她走到唐信身旁,也在床边坐了下来,但动作非常小心,好像觉得在唐信卧室的床坐下来都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
“你说的不对,也许你挖宝,暴富,战斗,都是依靠着那神奇的玩意,但生活中的你,不是每一刻都在用法宝伪装,那些作弊器只是你的手段,不代表你的全部,你身上有许多品质仍旧耀眼夺目,你的书房就知道,如果是别人得到那样的作弊器,谁还会自强不息?恐怕早就做起了疯子美梦,甚至极端地会让世界倒退,回到奴隶社会。”
何嫣柔声细语的赞美令唐信笑意更盛,他闭目微笑道:“你开始会哄男人了。”
“不是,我,我是实话实对,我就是哄你,你现在被哄开心了吧?那你是不是该奖赏我呢?”
何嫣已经是个职场中干练的女人,但感情中,她还是有些迟钝,话说了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把话题过度,进入了**阶段。
唐信睁开眼扭头了眼朦胧光线下美貌动人的女人,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在她掩嘴低呼声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唐信捏起她光滑的下巴,何嫣媚眼迷离恍若水波涟漪缓缓在眼中流淌。
就在两人即将接吻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两人动作都僵住了,何嫣清醒过来,顿时神sè慌乱地从他身上下来,焦急地东张西望一番后冲进了卧室内的浴室。
唐信她藏好了,其实他还没思考,为什么她要藏起来?
都住在这里了,难道还怕被人瞧见两人在卧室吗?
面嫩吧,还不习惯,必然要有所遮掩。
唐信打开了房门后,诧异地望着钱慧瑶脸sèyīn沉地直接冲进了卧室,她也穿着睡衣,而且是十分xìng感的黑sè蕾丝睡衣。
她直接坐在床边,朝唐信下令道:“关上门,小声点,别惊动姐妹。”
唐信照做,动作轻柔地把门关上。
因为知道何嫣就在浴室的缘故,而且浴室门显然留了一道缝隙,唐信打消了今晚享受艳福的念头。
他站在床前,双手插在睡袍上身的兜儿里,眨眨眼无辜地问道:“我惹你不高兴了?”
钱慧瑶偏过头去一言不发,显然心情很差。
唐信还以为是现在这么多女人和他一个男人住在一起的局面令钱慧瑶不悦,便说道:“瑶瑶。如果你需要私人空间,想要保持和其他人的距离,你说出来,我会答应。”
“唐信,你别耍小聪明猜我的想法。我告诉你。我不高兴,很不高兴!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们?这不应该发生!一个人知道的,才叫秘密。两个人知道,几乎就等于世界都知道了!我不是指责其他人靠不住,但是,你让自己更危险,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坦白告诉你,我钱慧瑶虽然爱你,可是,我没有你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如果有天我的父母当着我的面被人挟持,有人威胁我,让我说出你的秘密,我不到任何希望时,我会为了父母选择妥协。尽管改变不了命运,但我只想让父母少受折磨。你今天做了一件蠢事!愚蠢之极的事!”
唐信怔怔地俯视着钱慧瑶倔强摆出的冷漠神情,她眼中浮现出泪光,眼神复杂。
那张平凡的容颜映入唐信眼帘,却有着特殊的魅力。
唐信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脸贴在她圆润修长的大腿上,闭目温和一笑。
其实不论从外貌还是思想,两个人就像是当年去外面参加游会时被外人说的那样,很有夫妻相。
两人是理xìng的。问题永远是从利弊角度出发,其次才是情感抉择。
“瑶瑶。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认真的时候,太迷人了,就像是一只母老虎,能把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钱慧瑶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涌出眼眶,她伸手温柔地抚摸在唐信脸上,涩声道:“对,我们希望知道你的一切,希望你坦诚,希望能够了解你的全部,但,不是每个人的希望,都要被满足!你不该说的,不该说的,这会让你的处境更危险,你是男人,不管这个秘密对你来说是折磨,是负担,是愧疚,是孤独,你该勇敢地去坚守这个秘密,因为你是强者,你要左拥右抱,你要成就伟业,你就必须这么做,让自己有了破绽,这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唐信被训斥,可他微笑不改,柔声道:“瑶瑶,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该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发生这么多事,我的安危会牵动很多人的心,他们关心我,为我心碎,我一次又一次令他们心神不宁,这样的伤害,我不希望再继续制造,我期望父母亲人和你们,能够彻底放下心来,清楚地知道我唐信无惧一切,任何困难,我都有能力化险为夷。”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钱慧瑶只是心底积压的怨言不吐不快,她与唐信向来无话不谈,她开心或忧伤,她都会一股脑儿全部在唐信面前吐露,毫无保留与掩饰。
钱慧瑶轻叹一声,说也说过了,心里的怨气消了不少,朝好的一面去,唐信说的也对,让所有人放心,他都已经当爹了,是该做到这一点。
她捧起唐信的脸颊,忽而眸光闪烁,不是滋味地说道:“唐信,你也太偏心了,真的,我想揍你!”
唐信啼笑皆非,眨眨眼问:“为什么呢?”
钱慧瑶眉头紧锁,用一副破罐破摔的口气道:“唉,你是不是嫌我长得难?是就说出来,呵,你连儿子都有了,我还是个黄花闺女,是,我被你花样百出地玩弄了很久,我也在你身上试验了很多床上技巧,可你一直没真正占有我,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跟别的女人**部位有区别了,片没少,自己还累得胳膊酸自拍对比,我快疯了,今天你给我说清楚。”
对方如此单刀直入地把话挑明,令唐信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钱慧瑶伸出一脚作势要踹他,还横眉冷对好似要来真的。
唐信直接把她的玉足抱在怀里,笑得书出来了。
“玩弄?疯了,真疯了,那要是叫玩弄,说出去还以为我唐信是xìng无能呢。哎哎哎,你别生气,别生气,我给你说说啊,你,最初,咱俩是没时间和空间,我是和程慕同居的,后来,我自己住,但是我又进了监狱,是,咱俩是在监狱里有很多难忘的夜晚,我至今怀念你嘴里含着跳跳糖那个咳咳咳,别瞪眼嘛,听我说完,你总不会希望将来回忆时,想起自己初夜是在监狱里吧?后来,我出狱了,但是,清盈正好快要生孩子,我在家陪她,要么就是去了米国做正事,接着就到了现在,咱俩想把这事儿给办了,天时地利人和总是欠缺些。”
钱慧瑶一脸木然地俯视盘腿坐在地上的唐信,无奈叹道:“唐信,你还真能说,你风流快活,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好吧,我不管了,择rì不如撞rì,就今天,就现在,你不管你累不累,总之你是男人就给我硬起来,不然我快嫉妒死了。”
唐信笑容僵住,隐晦地了眼浴室,何嫣就趴在门缝口观察卧室里的动静呢!
钱慧瑶已经站起来,她伸手去拽盘腿坐在地毯上的唐信,把他往床上拽,还嘟囔道:“就算将来你笑话我,说今天是我强暴了你,无所谓,我不在乎,反正我长得不好,脸皮再厚点儿无所谓。”
唐信正左右为难呢,身后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