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书记对大虎笑笑说:“大兄弟说的到是个问题,我的肚子也饿了,该吃饭的时候要吃饭,大家总不能因为你们争执不下饿肚子吧?”
大虎虎着张凶神恶煞的脸:“照理说,你们争土地关老子球事,不过呢,这事还真关四兄弟的事!不瞒各位,张家给四兄弟是亲戚,好多年前借了四兄弟家的谷子!利滚利利还利,每年就到张家挑粮食!”
大虎停住话,看看众人,再看王家主户,说:“没想到,王家闹着要给四兄弟攀关系,四兄弟今天只好来了!”
“王家闹着要给四兄弟攀关系”,这话什么意思?众人不解,张家不明白,王家更是糊涂了!
罗书记到底是罗书记,微微颔首,意思有道理。
大虎说:“张、王二家争田土争你们的,四兄弟不过问,只是来听个结果,以后该找哪家找哪家去!”
罗书记不明白样子问:“大兄弟都把话说到这儿了,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村上也好禀公办事!”
“既然罗书记要禀公办事,大虎我就把这事说了!”大虎目光扫视张、两家人,“四兄弟大家知道的,仰起睡有四条球,扑起睡一条球也没有,往后别说四兄弟给你张、王哪家过不去!”
大虎停住话,走到有争议的田土转一圈,回来说:“前面老子说了,张家借了王家的钱,利滚利利还利,传到老子这一代就到张家挑谷子!每年挑多少呢,两千斤!”
大虎走到王家面前:“田土承包后,老子怕张家赖账,找到张家,张家就带四兄弟看刚分到的田土,指着这块地说,这块地打两千斤谷子没问题吧,今后你每年的两千斤谷子就出在这块地!我说好,四兄弟就认了这块地,这块地一年有四兄弟两千斤谷子!”
场面寂静无声,大虎的话谁人都听得再也明白不过了,人家认这块土地,你王家要争可以,但每年要出两千斤谷子。
两千斤谷子不是小数字,这块地根不打不出来,但大虎说张家土地承包时指了这块地,他也认了这块地!
麻痹的,明明四虎兄弟编个故事找岔子,王家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王家主户说:“大兄弟,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事?”
“麻的个痹!”大虎突然鬼火起,发飚道,“张家欠老子的账,凭啥子要说给你听,你他麻是不是管得宽了点!”
王家户主当然忌惮四只老虎,忙说:“大兄弟说得对,你们亲戚之间的账没有王家什么事!”
大虎不理睬王家户主,转脸罗书记:“罗书记,你老今天来了,四兄弟不管你们村的事,但这块地一年有两千斤谷子是四兄弟的,今天你做个了断,这块地你断给哪家,老子到时候就去哪家挑谷子!”
王家主户见这事处理不下去,与家人对下眼神想回避。
“给老子回来!”见王家人要走,大虎暴喝道,“你他麻架起火想把这块地弄过手,现在想脱身没有那么容易,给老子回来把协议签了,要是不签,老子的两千斤谷子没着落,谨防老子打你家的主意!”
嗬哟,这话够狠的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被四虎兄弟惦着可不是什么好事!大的烧你房子、拐你人口,小的药你猪、鸡、鸭、鹅,还有地里蔬菜、粮食什么的,一家人还有安宁?
王家户主停住脚步。
罗书记见时机成熟了,清清嗓子说:“为了这点不起眼的田边地角,你们两家闹了多年了,没闹够,还惹来四兄弟。好在四兄弟讲道理,人家也没有提什么苛刻条件,不管哪家要那块地,四兄弟就去哪家挑两千斤谷子!怎么样,你们两家谁要那块土地?”
王家主户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张家主户看着王家主户:“你要这块地就拿去,当着罗书记我表个态,我不要这块土地了,大兄弟,签字生效后谷子找王家挑去!”
王家主户立即申明道:“谁说我要你那块破地了?”
罗书记把写好的协议摊在桌子上:“把字签了,这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张家主户瞟眼王家主户,意思你先请。
王家主户肚里胀满了气,为争那块地十来锲而不舍,眼看就要到手了,没想到半道上跳出程咬金似的四兄弟,他那个的气呀,但没法就地发出来,四兄虎视眈眈,躲还躲不过去,未必去招惹?他上前签了字,扔了笔,转头谁也不招呼,黑着脸背手默默而去。
事情了结。
温书记虽然是凤凰村的书记,但知道四兄弟去五一村替亲戚争土地大获全胜的事,明知故问道:“昨天的事外理得怎么样了?”
四虎兄弟与人结交都是大虎出面,大虎说:“麻痹的,想平白无故占人家的地!”
温书记赞赏道:“大路不平旁人铲,我就喜欢兄弟四人打报不平的xìng格。”
大虎打个大大的哈欠,没有睡醒的样子,旁边三兄弟也蹙眉蹙眼的,看样子等到温书记走了还要继续睡。
温书记心想还想睡,得惊动惊动四虎兄弟:“叔对你们怎么样?”
“好。”老大擦擦眼睛,边打哈欠边说。
“想到你们在村里听话,从不惹事生非,我心里就过不去。”温书记看着四虎兄弟摇摇头,yù言又止。
温书记话中分明有话,四虎兄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些年虽然没有杀人抢劫、放火投毒,但打架斗殴、偷鸡摸狗这类事还是不曾中断过的,目前正值严打阶段,派出所要是过问,这的确是麻烦事情。
四兄弟没有进去过,听进去过的人回来讲,里面不zì yóu,一天干十几小时的活,累得人喘不过气。
老大jǐng惕表情:“有什么话叔直说,兄弟四人听叔的。”
温书记见四兄弟围上来:“派出所找过我了,我听后说不可能,赵老汉是四兄弟的舅舅,他们怎么可能对赵老汉的媳妇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