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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剑侠传 第七章 魔影匿生逢倾城 横祸难避寻七星

作者:逍随 分类:武侠修真 更新时间:2025-03-31 05:12:30 来源:笔趣阁

长安

“大统领。UU小说 uu234更新最快”黑衣少年凝视着手中的银针:“人生在世,区区数十载,无非图个快活,你在此处咬牙坚忍,谁能知晓?我还是那句话,不值。”

“哼,亏得天机营还口口声声为君尽忠洒血,作圣上臂膀,这忠义二字今日倒让你毁的干净。”刑架上的老者冷笑一声,转头不再理会黑衣青年。

“好,大领主风骨硬格,晚生佩服。”说罢拿起一旁桌上拳头大小的黑瓷瓶,在面前一边仔细端摩,一边说道:“大领主,您不在的这些年,咱们天机营的刹毒坊那可是从未得闲。您瞧瞧,此物便是我从那刹毒坊拿来的,唤作什么…什么阴阳水,配合不同穴位,能让人产生种种极其痛苦的幻觉,所谓阴阳错乱,生不如死。委实有趣,您可知,这人周身统有穴位一百六十余处,一百单八要穴,三十六死穴,大统领,千万别开口,嘴硬的时间长些才有趣……”

说罢少年示意一旁喽,喽得令,取出八根蘸过阴阳水的银针,开始逐一在老者身上施针,待喽第七针离手,那黑衣青年说道:

“这阴阳水的第一套针法,名曰八仙指路,据说可让人体会断臂、穿心、烂肠、脱皮、虫蚀、蜂刺、火焚、冰灼,八种不同的极端痛楚,实在过瘾。”

随着喽第八针下去,老者忽觉四肢剧痛无比,仿佛四肢被刀斧砍下,再接合,再砍下,反反复复。而躯干好似千万蚁虫啄咬,奇痒难忍,皮肤一会儿灼热难耐一会儿冰凉至极,老者刹时汗滴雨下,无奈四肢被绑动弹不得,老者只得咬紧嘴唇,嘴角渐渐渗出鲜血,表情痛苦不堪。

“如何,天机营没让您失望吧?说吧,《涤血录》在哪?”

老者喘息不止:“《涤血录》在……在……”

少年急忙探身过去:“在哪?!”

然而老者气力不支,已然昏死过去……

少年强忍怒气,起身示意喽泼水。一旁喽正欲转身提桶……另一喽推门而入:

“尊主,王大人来了”

“他来做什么……”少年示意手下放下水桶。

话音未落,只见门外缓缓踱进二人,领头的身着华贵绫罗,净面无须,一派富贵之相,便是那刚从左神策护军中尉晋升神策军上将军的宦官王宗实王大人。另一人则紧跟王守实之后,黑须枯瘦,正是当朝宰相杜审权。

“呦!王公公,今日如何得闲,屈尊我这破败刑房。”少年故意气那王宗实,不称其王将军,偏叫他王公公。

“本将军来瞧瞧你这差事办的如何?”

“这恐怕不是王公公有权过问的。”

“哼,我是无权过问,但不知皇上是否有权过问。”说罢从腰间摸出一道金牌举在少年面前。

少年一怔,说道:“回禀王公公,暂时尚无进展。”

“尚无进展,哼哼,可惜了圣上如此倚重你天机营,啧啧啧。”

“王公公教训的是,我这小小天机营哪有您神策军来的勇武雄魄,威风不凡~”

“你!”王宗实正欲发怒,只见门外忽然快步走进一随从,在那王宗实耳边耳语一番,王宗实脸色渐渐缓和,随从将那消息说完便退了下去,只留王宗实在原地沉默思虑。

良久,王宗实指着老者对少年道:“不必审了。”

“不审?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这个。”王宗实晃晃手中金牌。

少年不再作声。

“将他押解下去,好生看管,留着他的命有用,明白?”

少年沉默。

“唐懿,想抗旨?!”

“不敢,谨遵将军令。”

......

..

出天牢,一直紧随王宗实身后,未发一言的杜审权说道:“王将军,我去禀报陛下,先行一步。“王宗实点点头,杜审权抬手行礼,缓步而去。

一直在天牢门外等候的随从靠上前来,问到:“将军?情况如何?”

“哼,毫无进展。”

“将军,您说那小子会不会知情不报故意欺瞒咱们。”

“欺瞒?他天机营可以不听我的,敢不听皇帝的吗?本将军有皇帝御赐金牌在手,量这小子也不敢。”

“确实。”随从附和。

“哼,天机营历代唯皇帝命是从,宣宗从未染指《涤血录》,致使此书白白消失二十余年。如今我拥李即位,这草包既无消息来源,又昏庸至极,如今我晋神策上将军,可谓皇权军权尽集我手,皇帝?不过名号而已。天机营尊主?呸!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早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将军所言极是,只是诚如将军所言,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一心只想着奉圣命而行,若是这李也学他老子装疯卖傻,让我们失了戒心,再借着天机营反咬一口,我们岂不成了第二个马元贽?”

“哼,李没那本事,本将军也非马元贽那种无能之人。”

“是是是,小人愚笨嘴拙,将军恕罪。”

“放心,本将军能造出一个李,便能造出第二个。”王宗实略一停顿:“我稍后手书一封,你即刻去一趟河东道,将信送至河东节度使卢简求手中,然后告诉马白山、段邪通,让他俩火速赶至历然,将那二人捉回来。”

“是。”

………

黑衣少年唐懿从不远阴暗之处缓缓闪出身来,嘴角一挑:

“历然。”

…………

………

……

山洞内,江一行缓缓探头靠近那血泊,想要看个究竟,那黑铁古剑是如何消失不见的,看了半天,才发现那剑并未消失,而是被那摄夜之血渐渐蚀去了层层极厚的黑壳铁锈,露出原本银白剑身,从远处看便像是消失一般。

一行心想:这摄夜果真不是凡兽,方才刺死这畜生之时,也有不少鲜血溅在身上,这过了许久,毫无异样,而如此之厚的黑铁厚壳竟叫这血化了个干干净净,怕是这摄夜血有腐蚀金属之效,而洞壁如此光滑的原因大抵也是如此,此洞原是一矿洞,石内同样存有金属成分,自从摄夜在此筑巢,洞壁常被腐蚀,日积月累……想到这里,再去看那血泊之中的古剑,腐蚀却仿佛已经停止,周围的血液也从鲜红变为黑红。江一行急忙从那血泊之中将剑取出,用衣物擦拭干净。

这回看的真切,那剑,剑身银白,剑脊由中至底浮雕暗银云纹,由浅至深。剑格同样墨银色泽,铸夔龙纹。剑首处镶一颗灰白云纹石。

一行心想:这回……定是那离云古剑了……怪不得这古剑先前又长又重,原来暗藏玄机。只是不知这剑现在成了这般模样,秦堡主还认不认得......

正想着,思绪被洞顶的落石打断,抬头看去,只见石顶竟然出现裂纹,顺着裂纹方向看去,原是那摄夜血流至支撑洞顶的石柱之处,将那石柱腐蚀殆尽,山洞已然开始坍塌,一行见状提剑便跑,顺着摄夜背后一人高的石道疾跑了十几步,前方恍然有光,见已经靠近洞口,顾不得疼痛,提气猛冲几步,一个飞身由洞口而出,再回头,那山洞已被乱石堵死。而地上的江一行由于运气太猛,以致伤口迸裂,本就失血不少,血气不继,晕了过去。

........

......

...

沽月客栈上房,江一行缓缓睁开眼睛。

“他醒了!掌柜的!!”床旁一男子叫喊着夺门而出。

一行转头,揉揉眼睛,心想:那背影分明是沽月客栈的小二兄弟,如此说来,我回来了?......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而这疑惑很快就被床边的古剑与腿上的疼痛所打消,过度的疼痛让一行起身想去瞧瞧腿上的伤势,正巧左荆推门而入:

“怎么起来了,赶紧躺下。”

一行只得喝了一口左荆递上的茶水,继续斜躺床上:

“左掌柜,到底发生了何事?”

“说来话长,得从前日说起,那日傍晚,三贪道长将与你同行的另一位少侠送至此处......”

“楚若!是楚若!他情况如何了!”

“原来那位少侠名叫楚若......江少侠莫急,楚少侠虽仍未清醒,但已无大碍,正在隔壁房间休息。”

“等等,你们如何得知我姓江?”

左荆道:“那楚少侠一直昏迷不醒,嘴里却念念有词,江一行江一行念叨了不下百遍,我猜这江一行就是少侠你的名号了。”

一行面露尴尬之色,心想:楚若这蠢货怕是又做什么我被人追打的梦了......

“左掌柜,您继续。”

“三贪道人将楚少侠送至我处,说在来时路上被一野兽突袭,尚未反应,江少侠你便被那野兽叼走了......于是我便动用客栈全部人手,搜寻江少侠你的下落,城中没有,便去搜山,终于在昨日清晨,后山一老树下寻得了昏迷的你。”

一行心想:看来那摄夜叼我回去,是想将我作吃食的,当时我若晚醒一刻,如今已是那畜生腹中餐了,真是后怕......

正想着,一行目光落在那剑上,猛想起来,对左荆道:“左掌柜,你可认得秦堡主遗失的那柄离云古剑?”

“不瞒少侠,这秦堡主的离云古剑我也未曾得见,只有道听途说,传言是一柄黑剑......”

“如此......”一行看一眼床边宝剑,说道:“左掌柜,我怕是找到那古剑了。”

左荆顺着江一行眼光看向宝剑:“这把?瞧着倒是与那传言不甚相像......听说是柄黑铁重剑......”

江一行将山洞经历告诉左荆。

左荆听罢,连连摇头,嘴里念叨:“惊险,惊险......”,忽然想起什么,回身从桌子上拿起一物件,递给一行,说道:“救你回来之时,此物从你衣裳里掉落出来,应是那摄夜之牙了?”

一行接过,“对,没想到这玩意儿竟随我一起回来了......”

“对了,左掌柜,我这腿情况如何了?”

“不必担心,方才请大夫来瞧过,如今看来那摄夜牙断无力,未能伤及筋骨,敷过药帖,方才又喝过汤药,过午便能下地了。”

“汤药?”

“方才你喝的就是大夫开的汤药......”

“......”

江一行心想:方才以为是茶水,未曾注意,如今回味起来,方真苦涩之极。想到这里江一行不自觉咂了咂舌头。

喝过汤药,腿上疼痛褪去不少,江一行甚是惊奇:这繁华之地,大夫所用之药都如此高效。

“左掌柜,我想今日便将这剑送还秦堡主。”

“今日?你腿伤未愈,虽说已能下地,但是......”

“不打紧,这古剑是秦堡主家传宝物,如今丢失,定是心急如焚,早日送还,秦堡主便少一天忧心。你也说了,我已能下地,能下地便是好了,不必担心。”

“哼哼,年轻人说话皆是这般语气,随你们。你不知秦家堡所在,我差人与你一同前去。”

“有劳左掌柜。”

......

.....

....

日过正中,客栈门口。

江一行抬手行礼:“左掌柜,楚若便暂时劳烦您照看一二,我速去速回。”

“放心。”

见左荆应允,一行转身对那带路小哥道:“走吧......”

走街串巷,半柱香的功夫。便来到那秦府秦家堡门前,高门大院,红柱铜门,门前一对铁铸狮子,好不庄重气派。带路小哥上阶,抬手敲门。

一会儿,门里闪出一位下人:

“您是?”

“我家公子已寻得你家离云古剑,前来还剑,劳烦通报一声。”

“好,二位稍等,小的前去通报。”说罢便掩上了门。

带路小哥见下人已前去通报,便退步回来与江一行一同等候。

“这府邸院落如此威严宏伟,奢华有致。秦氏一族在这历然当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江一行仰望秦府高大门楼。

“实如公子所言,这秦氏一族是历然第一大家族,虽不说富可敌国,但也是富甲一方。祖上是先秦书生,始皇帝焚书坑儒,躲避至此。从此以秦为姓,易名秦鸾,从商贩做起,累金积富,家业越做越大,传说那先祖秦鸾活了一百零三岁,一生严苛节俭无比,留下秦氏祖训与离云古剑。而至秦堡主这一代则最为鼎盛,秦堡主为人正义,广交豪杰,能贾善武......”

“而且......”小哥微微一笑。

“而且什么?”江一行疑惑。

“而且秦堡主生有一位千金,名曰秦嫣,那可是我们历然第一美人儿,琴棋书画尽数精通,性格既有大家闺秀的婉约,又不乏少女那番碧玉灵动,真是夺人心魄。公子有所不知,小的每每经过这秦家堡,总能瞧见那前来求亲,铩羽而归的贵公子们。”

“历然城这么大,那这秦姑娘就没有中意的?”

“别提了,说来有趣,前几年,上门提亲的公子没这许多之时,秦小姐尚能一一应酬,然而这近几年陡然多了起来,秦小姐实在是烦了,于是每当有上门提亲的公子,秦小姐就会出一上联,若是前来的公子能对出让秦小姐中意的下联,秦小姐便可露面,然而......”小哥咽了咽口水。

“已经一年没人能对出秦小姐的对子了,秦小姐倒也落得清静。”

正说着,大门缓缓打开,方才那个下人走了出来,一抬手,对二人说道:“两位,堡主有请。”

二人对视一眼,便随着下人进了秦府。

秦家堡大堂,正中端坐一中年男子,乌黑须发,脸上素面铮骨,身形壮硕,身着紫缎长袍,扎浅黄缀玉带,正是秦家堡堡主秦成南。

二人进门站定,引路下人道:“这便是我们秦堡主。”说罢便行礼退了下去。秦成南见二人进门,也起身相迎。

江一行随小哥一起行了礼,道:“见过秦堡主。”

“二位少侠不必客气,快快请坐。”

二人一旁就座,秦成南也回到自己椅上:

“听说二位少侠寻得了我那庄上遗失的家传古剑......”

“正是,便是这把。”说着江一行递上了手边的古剑。

一旁的丫鬟忙将宝剑呈至秦成南面前,秦成南拿起宝剑仔细瞧看半天,微微一笑,接着示意丫鬟将宝剑还给江一行。

江一行接过宝剑,心想:想是这古剑换了模样,秦堡主不认识了。便想解释那摄夜洞中发生之事,没想到秦成南首先开口:“剑是好剑,却非我庄上所遗失的离云古剑,而且,半柱香之前,已经有人将那离云古剑送还至秦某府上了。”

“什么?!”正准备叙说那离奇经历的江一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怔了半晌。

“已......经,已经寻回了。”“那.....那秦堡主,可否让在下一睹那离云古剑的风采?”一直以为自己手中的古剑就是离云的江一行心有不甘,想瞧瞧那真正的离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二位少侠古道热肠,秦某感动之至,一睹离云,有何不可。”说完吩咐一旁丫鬟:“去,将离云拿来。”

“是。”丫鬟退向后厅。

未几,丫鬟领一名家丁从后厅走出,那家丁手中捧一五尺长紫木长盒,行至秦成南面前,道:“老爷,剑。”

“拿过去给二位少侠。”

“是。”

那家丁将那长盒送至江一行面前,缓缓打开。

江一行登时呆住:只见里面一柄四尺长的黑绣铁剑。不论纹路、长度、厚度、形状、颜色,都与那浸洗摄夜血之前的宝剑完全相同......

“这......这”一行语塞,一旁的小哥戳戳一行:“没事吧公子?”

江一行回过神来,对秦成南道:“秦堡主,您确定这就是您的离云古剑?”一行心想这两把剑之前一模一样,秦堡主如何断定这把便是离云。

“哦,这古剑自小便陪在秦某身边,秦某熟悉的紧,这剑重量纹路一丝不差,秦某不会看走眼的。”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堡主如此肯定,那在下也就不再叨扰了。”一行作势要走。

见江一行起身,秦成南正要起身相送,正在此时,打后厅匆匆走出一位丫鬟,在秦成南耳旁一番耳语,秦成南听罢,看看丫鬟,点头道:“知道了。”,接着转向江一行:

“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哦,堡主客气,姓江,江一行。”

秦成南捋须笑道:“哈哈,江少侠,是这样,少侠的一位旧识正在府上,这位旧识想见一见你,不知可否赏光?”

“旧识?”一行诧异,心想:我的旧识除了楚若和师傅,其他的都在狄家村死光了,如今楚若在沽月客栈养伤,师傅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难不成是师傅?!

想到此处,江一行忽然兴奋起来,转身对那小哥道:“小哥,既然如此,你先行一步,回去知会左掌柜一声,我在此会会旧友,晚些回去。”

“好,那小的就先回去,公子保重。秦堡主告辞,公子告辞。”说罢行礼出门而去。

目送小哥离开,江一行回身问道:“秦堡主,不知方才你所说的旧识,是何人?可是一古稀老者?”

秦成南微微一笑:“呵呵,并非一老者,少侠莫心急,随我至后厅便知。”

不是师傅?那会是谁。江一行一边思虑一边随着秦成南进了后厅。

“少侠请坐。”

随着二人在那红木雕花桌旁落座,秦成南接着问道:“江少侠真是神采丰毅,俊朗不凡,不知江少侠今年什么年纪?”

“回堡主,辛酉年生人,今年十九了。”

“好,英雄出少年,呵呵,秦某也不卖关子了,今天是小女想要见你。”

“令千金?”江一行表情已经疑惑至极。

“对,方才小女差人告诉秦某,与江少侠是旧识,让秦某务必留住少侠。怎么,少侠不认识小女?”

“不瞒堡主,今日来还剑之时,才刚刚听说令千金的名号。在下生于穷僻之地,来到这历然城也才不过两三日光景,谈何认识贵千金呢。”

“哦?那秦某人也是糊涂了,不如叫嫣儿自己来说个明白吧。”说罢转身对一旁的丫鬟道:“去,叫小姐。”

一会儿,后厅缓缓步入两人,前一人是那丫鬟,后面一人正是秦成南的千金秦嫣。

江一行看的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姑娘:一身浅绿素纱,淡雅飘然;眉眼中墨色玲珑,亦有星光流转不绝,哪怕是夏夜最澄彻的星空,在姑娘面前都会失了神采。粉唇欲滴,似那清晨沾露的淡荷、枝头压雪的俏梅,一派朦胧娇羞;雪白肤色衬着那鹅蛋脸上的淡淡粉红,仅是笑意盈盈,便已是无尽春色,不似凡尘女子那般俗气,也不像书中仙子那般缥缈。有如一坛美酒,令人心醉神酣,仿佛春风拂面,又似阳春白雪,畅然不可多言。

“江少侠?”秦成南唤了唤呆住的江一行。

秦嫣见江一行好似一块木头,不由得抬手遮唇,这婉尔一笑,更添俏丽,仿佛整个后厅都浸染在姑娘的俊姿神采中,令人神迷不知所往。

江一行猛的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发烫,赶紧深深喘了几口气,压住心火。

秦嫣笑道:“公子当真不记得小女子了?公子再仔细瞧瞧~”

江一行晃晃脑袋,好让自己神智清醒些,接着抬头,仔细瞧看,努力回忆………

越瞧,江一行越觉得有似曾相识之感,却实在记不起在哪见过,让人心急窝火。

秦嫣道:“我来给公子提个醒儿,沽月客栈那三个酒囊饭袋,公子可还记得?”

“啊!你是!”江一行一拍脑门,笑道:“我说那少年怎会生的如此白皙俊俏,原是位姑娘。”

秦成南在一旁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对秦嫣道:“嫣儿,在沽月发生了何事?”

秦嫣将在沽月客栈发生的种种以及一行楚若如何在小巷搭救她的事情统统告诉了秦成南。

“多亏江少侠舍命相救,女儿才能成功脱险......”秦嫣道。

“胡闹!”“爹同你讲过多次,外面江湖险恶,龙蛇混杂,你偏不听,到你左叔叔那儿找麻烦,若是没有江少侠,你......”

“女儿知错......”秦嫣低头。

江一行也帮着安抚秦成南:“秦堡主莫要太动肝火伤了身子,秦姑娘没事便是好事,况且她也知错了,有了这教训,怕是秦姑娘不想改也会改了。”说罢一行看看秦嫣。

“对对对,江公子说的对。”秦嫣顽皮的吐吐舌头。

秦成南点点头,气顺了一些:“今日有江少侠在此说情,便饶了你,你先下去吧......”

“爹。”秦嫣恋恋不舍。

“爹自有安排,听话,下去吧......”

“是......”秦嫣行礼退下。

秦成南转头对江一行道:“方才听小女所述,搭救小女的还有一位少侠,不是随江少侠一起到来的那位?”

“不瞒堡主,与我同来那位是沽月客栈派遣的引路小哥。那另一位名叫楚若,我俩与那无赖缠斗之时,楚若被震伤了头脑,昏迷许久,如今在沽月修养。”

“如此严重?!楚少侠如今伤势如何?”

“大夫说已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小女顽劣不堪,秦某难辞其咎,江少侠如不嫌弃,不如与楚少侠在敝庄住些时日,一来略尽地主之谊,二来也是报答两位少侠对小女的救命之恩,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这.....不知合适不合适。”

“合适,当然合适,秦某这就命人去迎楚少侠。”

“那就有劳秦堡主了。“

......

...

一炷香的功夫,楚若被人接引而来。

“老楚,你醒了!“江一行见楚若紧随下人之后步进后厅,大为惊喜。

“见过秦堡主。”楚若行礼。

“楚少侠不必客气,快快请坐。”

楚若坐定,对一旁的江一行说道:“那引路小哥回客栈之时我刚刚醒来,听说你来了秦家堡,还寻得了离云古剑,左掌柜正准备述说你在山洞的经历,秦堡主的人便到了,我便一起过来了。”

“那你伤势如何?”

“没事了,我现在清醒着呢。”

秦成南笑道:“甚好甚好,先安排二位少侠厢房休息,今晚秦某设宴款待二位。”随即转身对丫鬟道:“带二位少侠去东厢歇息,一切起居需要都接应妥当,不得怠慢。”

“是。”

二人抱拳道:“多谢秦堡主。”

......

.....

....

东厢

“公子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唤一声便是,楚公子就在隔壁。”

“好,有劳了”

服侍丫鬟作揖退了下去。

江一行环顾整个厢房,不愧是大户人家,古朴雅致、纤尘不染。

忽然,门外响起叫喊之声:“江一行!”声音正是楚若,一行急忙开门,楚若正立于门外。

“干嘛呢?”楚若问道。

“没什么,在屋内欣赏人家的厢房呢。”

“哎,方才到这儿来的路上,途径他家的后花园,叠翠掩映,花草繁茂,看起来有趣的很,吃饭时候还早,不去转转?“

一行心动,反正也无所事事,不如去转转,活动活动腿脚,有助气血循环,也能好的快些。

“走。”

秦家堡后花园。

“真是不懂,秦堡主在此堆这些石头做什么。”楚若望着面前大大小小的石山发问。

“说你土真是抬举你,这叫假山。”一行叹气。

“假山?那方才经过的池子应该叫假水喽。”

“......”

江一行正盘算着如何同楚若解释何为假山。楚若已经耐不住好动,挑一矮小石山,左踏右踏,爬了上去。

“老楚,危险。”一行劝阻。

“没事,这石头稳的很,你瞧......”楚若边说边晃晃身子。

不晃不要紧,一晃,那石头猛地向一侧倾斜,楚若一个不稳从上面翻下来,江一行见那石头要倒,一个箭步上前顶住巨石,喊道:“老楚,帮忙!”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楚若闻声也猛地冲过去,二人一起将那石头往回顶。

“呀呀呀,这石头怎么越来越重,老楚!你是不是偷懒卸力了!”

“卸力?!我昏迷这么久,除了喝些汤水,有吃过一顿饭吗?!唯一的一碗面还被给砸了,我哪来的力卸!!我是根本没力!!”

“......”

“那我喊一二,你我同时发力,看能不能将这石头推回去。”

“好!”

“一,二!”二人一咬牙,猛地一推,将那石头推了回去。

“呼~虚惊一场。”江一行一屁股坐在地上,擦擦汗,长叹一口气。

“老楚,你方才从那石上摔下来,没伤到吧。”

见没人回答,江一行疑惑的转过头来,却发现楚若已经晕倒......

......

.....

东厢房。

江一行正在楚若门外等候大夫,正等的焦急。不远处脚步声渐起,江一行抬头一看,走来的不是大夫,而是那秦家千金秦嫣。

“江公子,听闻楚公子受伤昏迷,情况如何了。”

“在屋里躺着,气息尚足,就是不醒,怕是旧伤复发。正等大夫前来。”

“我想去看看楚公子,不知方便吗?”

“这......还是先等大夫前来吧。”江一行担心楚若受风。

“你也不打听打听,有我们家小姐在场,哪个郎中没问过我们家小姐就敢开药方?我们家小姐师从木流清木神医,可是这历然城最好的大夫。”秦嫣一旁的丫鬟替小姐鸣不平。

“莺儿,不得对江少侠无礼。”秦嫣柳眉微皱,转身训斥丫鬟。

“哦,原来是这样,一行不知轻重,无意冒犯姑娘,姑娘休要见怪。即是如此,便随我进来吧。”说罢江一行推开房门,将二人领进屋内。

......

秦嫣在楚若床前,探了探楚若鼻息,又隔丝巾探了探楚若心脉,眉头渐重。

“秦姑娘,如何?”

“楚公子先前被镇伤颈上督脉,已颇为严重,实需通血养脉之药,佐以静养,方可痊愈。可惜为楚公子诊治的大夫竟将楚公子作一般的颅髓震伤,佐以大补之物。如此楚公子虽能清醒片刻,却极耗心力,反而误事。江公子你的疑虑不假,楚公子正是血气上涌,冲上督脉以致旧疾复发,昏迷不醒。”

“那该如何是好,还请姑娘救救楚若。”

“若是楚公子初伤之时,我尚有医治之法。如今,方法虽有,药引难寻。”

“无论什么药引?我愿一试。”

“公子莫急,这药引要做成,须有三件东西,第一件是首乌藤,这个好办,我家便有。”

“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便棘手的多,公子可曾听说过摄夜?”

“摄夜......听说过......”

“第二件便是摄夜之血。”

“摄夜血?!”

“怎么,公子难道有摄夜血?”

“不瞒秦姑娘,我那柄剑便是从那摄夜巢穴中夺来的,而当时山洞、衣物上满是摄夜血,只是如今那山洞已然被乱石堵住,怕是回不去了......”

秦嫣听罢,欣喜异常:“不打紧,你那件衣服可还留着?”

“留着,怎么这血渍也能做药引?”

“怎么不能,那摄夜血极易溶水,我取些布片置于水中,化出摄夜血。那水便足够制作药引了。”

“那实在好!那这第三件……”

“第三件是最难的一件。”

秦嫣略做停顿:

“七魂七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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