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幽暗的巷子里,几声沉闷的枪声撕裂夜空,令人心悸。
两名金发魁梧男子神sè凝重地盯着巷子尽头,相互对视一眼,正要分开來搜索,却忽地听到一阵啪啦声响起。
偏头,只见侧面的墙角站着一名叼着香烟的华裔男子。
他的头发完全遮住耳朵,一张脸庞长的极为女xìng化,那双妖娆狭长的眼眸中溢出戏谑的意味。
嗖嗖。
正yù抬起手枪的两名男子猛地感到眼前shè來两道光芒,下一秒,握枪的手掌传來一阵沁入骨髓的剧痛,手掌再无力握枪,摔在了地上。
啪啦。
吐。
长的极为女xìng化的长发男子吐出香烟,缓步向金发男子走來。
他个子很高,纵使在平均身高优于亚洲的英伦,也属于高个中是高个。
他走路的姿势很轻浮,双手套在黑皮外套中,像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似的。
可站在他对面的两名金发男子却不敢如此想,这个家伙已跟了他们三天,今儿好不容易做了个套子给他钻,沒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不止丢了枪,还面临跟这个不速之客肉搏的危险。
他们是高手,但只是用枪的高手。
肉搏。
他们撑死了打三个普通人,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硬茬,不好对付。
“先生,你一直跟着我们究竟要做什么。”其中一名金发男子试图缓解眼前的危机,开口询问道。
“你猜。”长发男子咧开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继续前行。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这名金发男子继续说道。
“我也不认识你们。”长发男子说道。
“那你,,扑哧。”
金发男子话未说完,咽喉处便刺入了一把军刀。
军刀贯穿金发男子的咽喉,从颈椎处穿出,顺着刀尖流淌着殷红的鲜血,在这幽暗的环境下,分外狰狞妖冶。
“你,,你疯子。”
另一个金发男子咆哮大吼,脸上写满浓烈的恐惧,也许是被眼前血腥的画面吓坏,他竟有些说不出话來,只是指着长发男子哆嗦个不停。
“你、你、你,。”长发男子有模有样地学了一下,脸上笑意愈发浓烈,问道,“你是皇家护卫队。”
“,。”金发男子猛然一惊,顿时闭上了嘴巴。
“三,二,。”
“是。”
沒等长发男子数完,金发男子给出答案。
“但你现在辞职了,对吗。”长发男子继续问道。
“是,,是。”金发男子表情古怪。
“因为你被人收买,和一言堂里应外合暗杀小公主,怕被人察觉所以辞职的,对吧。”长发男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
“三、二,。”
“是。”
瞧着长发男子手上提着的那把血仍未冷的刀锋,金发男子迅速给出答案。
“收了多少钱。”长发男子慢慢拭擦刀锋上的血渍。
“五十万,。”
“华夏币。”
“英镑。”
“真贱。”长发男子把玩着刀锋,似笑非笑道,“五十万就把自己的命卖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金发男子战战兢兢地问道,“我只是收人一笔钱,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长发男子笑眯眯地问道,“谁给的你这笔钱你总知道吧。”
“我,。”
“大公主的人。”长发男子追问道。
“我,,我不知道。”金发男子摇头。
“扑哧。”
一刀扎入他的大腿,顿时鲜血如注,狂喷而出。
“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长发男子说道。
金发男子已捂住大腿哀嚎不已,若非他身体素质不错,此刻恐怕已无法站立了。
但尽管如此,他仍是背靠着墙壁直冒冷汗。
这个疯子,太不讲规矩了,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就动手,还有沒有公德心。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金发男子忍着剧痛问道。
“不会。”长发男子摇头。
“那我,,扑哧。”
另一条大腿也被扎破,鲜血如喷泉般涌出,金发男子再也站不住摔在了地上。
长发男子冷血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发男子,笑道:“说吗。”
金发男子已经绝望了。
鲜血的迅猛流淌仿佛在疯狂抽离他的生命力,不到半分钟,他的脑子已开始变得沉重。
不说,肯定会死。
说。
只是加快死亡的脚步。
但到了这一步,金发男子觉得快些死未必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毕竟,若是自己不说,这个残忍的魔鬼恐怕会让自己流血而亡,仅仅半分钟,他就有些承受不住了,何况是漫长的等待。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是,是大公主的下属给我钱,为什么要找我,我只是一个小兵,大公主才是主谋。”金发男子不甘地问道。
正如长发男子所说,他的确是太贱了,居然为了五十万而丢掉xìng命。
“为什么要找你。”长发男子微微挑眉,很是奇怪地说道,“我本來找的就是你,你却问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呢。”
金发男子彻底绝望了。
“大公主我会去找,但我总要从小的开始收拾吧,万一我跟你的大公主同归于尽,岂不是沒机会杀你,这笔账难道你算不清。”
扑哧。
一刀刺入咽喉,收割了金发男子的生命。
“你看,我总是不会亏待你的。”长发男子笑眯眯地拔出刀锋,在金发男子的西装上擦干血迹,放回身上。
蹬蹬瞪。
清脆急促的皮革声从远处的转角传來,耳尖的长发男子眉头微蹙,有些无奈地嘟哝道:“我刚才骂你为了五十万出卖自己的生命,我不你更贱,为了一万出卖自己的行踪,唉,早知道不借钱买衣服了,失败。”
呼呼,。
当一身黑sè紧身衣的露丝出现在幽暗巷子里的时候,地上已躺下两具尸体,而她找的那个家伙,却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露丝很是崩溃地骂了一句本地脏话,从身上摸出手机,拨通一个越洋电话。
叮叮叮。
漫长的等待后,随着咔嚓一声,电话接通。
“喂。”对面传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很显然,露丝打扰了某人的午睡。
“你的那个朋友太可怕了。”露丝冷冷地说道。
“啊咧。”电话那边的男人回了回神,听清露丝的话语之后,不由沒好气地笑道,“你刚才说他可怕。”
“嗯。”露丝无奈地说道。
“他绰号东北杀人狂,一夜之间杀尽一家满门过百口,他可怕不可怕不需要你说啊,我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