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仍笼罩在弥漫的硝烟之中,枪手们的视线受到阻碍,却不难分辨天空中的黑影正以极快速度下降。
很快,当第一个黑影砰地一声落在地面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勉强达到一米六。
可即便如此,他肩膀上仍扛着一把火力极强的极强,而腰间,也别着一把华夏军方特定手枪,甚至连军靴处,也捆绑着一把军用匕首。
那略微稚嫩却充满杀气的脸庞给人一种荒诞的错觉。
可枪手们清楚地知道,一旦自己轻举妄动,这个年轻到沒有成年的小家伙会毫不犹豫地将极强扫过來。
砰。
砰。
越來越多的军人跳下了绳索,持着极强朝枪手们涌去。
“放下枪。”
后面出现的魁梧军人怒喝。
“放下枪。”
军人们不断靠近枪手,给枪手们带來一股强大的威压。
沒人放下枪。
但部分枪手的眼中已经流露出怯意。
不难看出,这帮军人皆是一等一的好手,真战起來,他们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死,他们不怕,当他们进入这行的时候,他们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可他们不想莫名其妙地死。
所以他们在等,等BOSS的命令。
BOSS说杀,他们便重新投入战斗,哪怕会死。
BOSS说不杀,他们会投降。
以BOSS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是沒人会不给面子的。
砰砰砰。
砰砰砰。
两道沉闷的脚步声朝林泽方向走去。
林泽沒死,只是被那火力强劲的炮弹炸得有些耳鸣。
他瞥眼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大红衣与银女,见她们也正挣扎着爬起來,唇角忍不住溢出一抹轻微的放松。
幸好,都还沒死,至少目前为止,还沒死。
“小林哥。”
两道稚嫩却充满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男音从不远处飘來,林泽愕然回头,惊喜地发现了两张让他欣慰又感慨的脸庞。
大龙。
小虎。
居然是他们。
林泽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骂道:“他妈的,居然是你们救了老子。”
“哈哈哈,。”小虎扛着机枪,大摇大摆地朝林泽走过去,一把将他扶起,自甘堕落地拍了拍林泽身上的灰尘,咧嘴笑道,“小林哥,幸好我來得及时,否则你就被人打成筛子了。”
大龙则是站在一旁傻笑。
那是看见他尊重的小林哥后发出的久违傻笑。
面对他带的那帮新兵时,他绝对是最严苛的教官。
沒错,他的秘密训练就是带新兵。
或者说,,带一帮最有潜力的新兵。
看看,不到一年时间,这帮新兵已经被这两个小家伙训练得格外出sè,甚至有赶超特种大队的迹象。
“摩书通知的你们。”林泽问道。
“嗯。”小虎点点头,说道,“头儿说如果我不能救你,他这辈子都不再理我了,哈,开什么玩笑,头儿现在可是走管理层的领导,要是他以后不理我,我找谁擦屁股去。”
林泽沒有搭理小虎那滑稽的玩笑,扶起银女与大红衣,轻声问道:“沒事儿吧。”
“沒事。”两人轻轻摇头。
说沒事是假的。
连林泽都受了两枪,虽然是擦破皮肉,却也疼得厉害,这两个女人跟林泽一样,致命的枪伤沒有,却也流了不少血,看得林泽心疼万分。
嘟嘟嘟。
未等林泽再说什么,小虎肩膀上的通讯器响起。
“喂。”小虎接通了应了一声。
“小虎,你在哪儿,迅速回基地。”对面传來一道沉闷的声音。
“现在。”小虎眉头一挑,“不回。”
“你说什么。”对面的声音略微不满,喝道,“我是你的直系上司,你敢违抗命令。”
“跟我摆官威。”小虎冷笑一声,“回头跟我老头子摆去,虎爷现在有重要事儿处理,懒得搭理你。”
说罢,他掐断了通讯器,冲林泽笑道:“小林哥,你这回惹得人不简单啊,这么快就撬动我的上司了。”
林泽揉了揉鼻子,苦笑道:“不怕被牵连。”
“啊呸。”小虎跳脚大骂,“小林哥,你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
林泽笑了笑,沒说什么。
啪嗒。
小虎动作利索地将机枪持在右手,大步朝那帮枪手走去,仰起头问道:“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被我弄死,第二,跟我回执法单位,自己选。”
小虎说完,很霸气地点了一支烟。
跟个打家劫舍地山大王似的。
见他们沒反应,虎爷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正要发飙,却听林泽用他听不懂的鸟语说了两句,那帮枪手果然躁动起來。
小虎挠了挠头,好奇道:“小林哥,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把你的话翻译了一遍。”林泽微笑道。
“唉,我读书少,不会这些鸟语。”小虎耸耸肩。
“不会就学,总有用得到的时候。”林泽说道。
“回头就学,回头就学,嘿嘿。”小虎打起马虎眼。
林泽让小虎先把这帮人的枪缴了,之后方才说道:“你先看着他们,我去见个人。”
“见谁。”小虎问道。
“一个破相的美女。”林泽说道。
小虎傻呵呵地笑道:“小林哥就是牛逼,连快死了都有两个美女相陪,刚死里逃生,又要见美女,难怪头儿总说你是最牛逼的男人,果然牛逼。”
说罢冲那帮枪手喝道:“都给老子蹲好了。”
……
走出森林,林泽很快看见了停在附近的轿车。
轿车旁边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赫本,身后是赛普和光头,以及几个虎视眈眈的保镖。
毫无枪械的林泽并未因此胆怯,点了一支烟,面sè平静地走过去,冲赫本说道:“赫本小姐,你的计划泡汤了。”
赫本的脸sè略微有些变化,但她将视线落在林泽身上时,不由说道:“我承认。”
赛普已经打过电话了。
得到的结果却很模棱两可,沒说能撤退,也沒说不能撤退,但看林泽此刻能平安无事地走出來,只能证明她动用的关系并未成功。
果然是印证了华夏的一句老话,山高皇帝远啊。
“对别人狠的女人我见过不少,并且很熟。”林泽点了一支烟,咳嗽两声道,“但对自己也这么狠的,你是第一个。”
林泽瞧着赫本那到处擦伤的面庞,心中无比感慨。
赫本轻轻抿唇:“林先生是來跟我叙旧的吗,很可惜,我这儿沒酒。”
“跟我一起回燕京。”林泽忽地问道。
“不行。”
未等赫本开口,赛普当先站在了赫本的前面。
林泽见状,轻轻扔掉了指间的香烟,往前踏出两步,神sè冷漠道:“你还有资格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