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一木,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太阳国大个子,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罗圈儿着两条腿,走路的时候活像一只刚吃饱肚子的鸭子。
他是这次炎黄国行动的负责人,上次袭击方礀所在车队中开枪打死三名同伴那货的亲哥哥。
他的弟弟小野被雷小洛在后脑上拍了一张癫狂咒,从小就被哥哥以“魂淡”这个词骂大的他,对这个词极为敏感,被同伴骂了两句之后,就朝着自己人开枪了。
小野一木眉头紧皱,他面前摆着一份花高价买來的情报。上面详细的记载了车队遭袭时的情景,其中有不少都是方礀本人亲口所述。
当然,这些资料中并沒有出现雷小洛这个名字。
对于小野一木的弟弟是怎么发狂的,也沒有一个明确的解释。
方礀只对两个人说起过雷小洛的事情,一个是负责在花城指挥的中将程克达,一个是远在京城的国防部部长,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雷小洛做过什么。
至于方礀每次都不遗余力的帮他解决麻烦,给一帮执行任务的家伙们很大的想象空间,但他们也只是知道两人之间保持着暧昧关系,具体是什么,谁都说不清楚。
小野一木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在关键的时候调转枪口,对着自己人射击,原本能够轻松完成的任务,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在不光他弟弟出现的了癫狂症状,相同的例子还有第二个。
枪战发生后的第二天,那些被击毙的太阳国人就被送进了火葬场,一把火烧成了灰。想要从尸体上获取某些有用的信息,已经不可能了。
四个带着头套的家伙陆续进來,站在小野一木面前。
“查的怎么样了?”他冷声问道。
“到现在为止,沒有发现任何与箱子有关的情报!”其中一个开口回答说:“我们已经把国防部的那帮人严密监视起來了,他们也在尽全力寻找箱子,可以肯定的说,箱子也不在他们手中!”
“那就奇怪了,这份报告上说,他们在现场一共发现了二十具我方人员的死尸!”小野一木眉头紧皱道:“上次的行动,我方一共派出二十个人,既然二十个人全死了,那么是谁舀走了箱子呢?”
“炎黄国的这帮人不像是在做戏,可以肯定箱子真的不在他们手里!”另一个手下说:“会不会还有第三方的存在,趁着鹤蚌相争,他们渔翁得利?”
“很有这个可能,这也是唯一的解释!”小野点头说。
五人一起陷入沉默,谁都不在说话。
“对了,那名女军官是唯一活下來的人,当时发生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她不可能不知道!”小野一木一拍桌子说:“对她进行严密监视,寻找机会实施抓捕,我要从她嘴里获得有用的情报!”
“恐怕不太容易!”一名手下说:“她多数情况下待在防守严密的办公地点,出门的时候至少有一个班的特种兵随行保护,而且很少出市区,我们沒有机会下手!”
小野一木刚要发火,另一个手下说:“我查到她跟本地的一个高中生关系不一般,我们不能直接对她下手,但可以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好,就先抓了这个高中生,逼迫她就范!”小野一木马上做出了决定。
“哈依!”四个人同时朝着他鞠躬敬礼。
……
“烟草局的那帮家伙,真是太过分了!”方礀气呼呼的把调查报告扔在了桌子上。
她派人带着烟盒去烟草局询问情况,对方先是不理不睬,然后是相互推?,最后被逼的沒办法了,才派个副主任出來。
最后,那个副主任竟然信誓旦旦的说烟盒是假的,根本不是从他们这里送出去的,所以不能给他们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如果一开始,他们就说烟盒是假的,方礀也说不出什么。被推來推去半天的时间,却给了这么个答复,怎能让人不觉得生气。
“礀礀,我觉得里面有猫腻!”雷小洛说。
“猫腻,说说看!”方礀问道。
雷小洛坐正身体,说:“花城下面有个县,前些年是全国有名的造价基地。只要是你说出來的牌子,不管是什么产品,这里都能生产出來!”
“啊?这么严重,有关部门就不管吗?”方礀吃惊的说。
“管,怎么管?就算是假的,一年也给当地政府很可观的一笔收入呢!”雷小洛一边扳着指头,一边说:“你想啊,第一,这些制假企业想要生存下去,花钱买门路是跑不了的,制假获得的利润中的很大一部分,最后不还是落尽了相关部门、相关领导的口袋吗?这些人被养肥了,怎么可能去打假,那不是自断财路嘛!
第二,就算是假的,原材料、人工、运输等等都是不可或缺的环节,有了这些企业的存在,带动了一大批其他产业,县里的经济发展的飞快。几年功夫,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县!
有油水捞,也为当地经济做出了巨大贡献,领导们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方礀不明白雷小洛为什么要提这样一件事。
“当然有关系!”雷小洛继续说:“后來人家那些被渀冒的企业不干了,因为这些假冒的产品严重影响了人家的销量。其中不乏手眼通天的人,把事情捅到了京城,结果中央直接下令打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沒人敢再包庇他们,一场轰轰烈烈的打假开始了,关停工厂、沒收设备。”
但是呢,这些被沒收的设备并沒有停止转动,而是被一些不甘寂寞的人盯上了,加上巨大利益的驱使,一些來钱快而且风险低的项目,很快被各大单位瓜分了。就比如卷烟,据说是操控在法院一帮人手里,他们通过渠道搞到畅销牌子的配方,生产出來直接供给烟草局,大家共分利润。
这么一來,假的摇身一变,成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