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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们有很多思想不合拍。我更愿意把你当做是我的父亲,而不是我的合作伙伴。”面对父亲的咄咄逼人,H.W.普莱维终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从小到大,他都是作为丹尼尔-普莱维的合作伙伴而被介绍给众人的,但此时,他却不愿意带着这个头衔继续走下去了。
“那就说出来!”丹尼尔-普莱维咄咄逼人,“如果你有话要说,我希望你亲自开口!我想听你说,而不是听你身后的那只狗狂吠。”
HW.普莱维看懂了自己手语老师传达的意思之后,犹豫许久,终究开口,“我要和我的妻子一起去墨西哥。1732 血sè漫天我要离开你。”
丹尼尔-普莱维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这并不是那么难,不是吗?你所做的会毁了我们两个,你正在扼杀我心中好儿子的形象。”
“你太固执了,听不进别人的意见。”H.W.普莱维比划着。
“你不是我的儿子。”丹尼尔-普莱维说到,“这是事实,你不是我的儿子,从来都不是。你是一个孤儿,”丹尼尔-普莱维的神情再次开始变得暴戾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青年,“听过这个词吗?你今天所做的,和你的身份十分相配,我早该想到这一天的,我早该知道,经过这些年,你对我的怨气一点点累积,最后变成了仇恨。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你身上一点我的影子都没有,你是别人的孩子。你的愤怒,你的怨意。还有你对我的消极态度,你是装在篮子里的孤儿,是我从沙漠里捡来的。收养你不为别的。只是在买地时,旁边有个俊俏脸蛋,说服别人容易些。你听见没有?”
真相就这样血淋淋地揭示了开来。丹尼尔-普莱维悠然自得地1732 血sè漫天点燃了一支香烟,说着,“你就是篮子里的野种。”而H.W.普莱维的回应则是,“还好我的体内没有你的血。”说完之后,H.W.普莱维就起身离开了,而丹尼尔-普莱维则在后面大声叫喊到。“你就是篮子里的野种!你就是篮子里的野种!”
看着一脸倔强离开的H.W.普莱维,然后努力镇静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内心里其实还是希望能够成为像丹尼尔-普莱维一样的大人物,但是他骨子里的懦弱和惧怕还是轻而易举就被丹尼尔-普莱维所看透了。而在后面声嘶力竭咒骂着的丹尼尔-普莱维却是一脸落寞,回想起了自己和H.W.普莱维相处的片段,这种寂寞让人感叹。也许,他并不是那么冷血。
酩酊大醉的丹尼尔-普莱维睡在了自己家一楼大厅保龄球的跑道上,他的管家摇醒了他,因为有访客到了。丹尼尔-普莱维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是伊莱-桑迪!
已经被酒jīng打垮身体的丹尼尔-普莱维努力振作了起来,端着自己的牛排走到了跑道的尽头,坐了下来。伊莱-桑迪则是自如地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开始和丹尼尔-普莱维套近乎起来。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因为H.W.普莱维娶了玛丽-桑迪,所以他们之间也算是亲戚:一种畸形关系的亲戚。
但是面对伊莱-桑迪的客套,丹尼尔-普莱维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吃着自己的牛排,用右手直接抓起来吃。丹尼尔-普莱维的从容让伊莱-桑迪不得不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丹尼尔,我想问你是否愿意和第三启示教会做一笔交易,在小班迪那一千英亩土地上钻井采油。小波士顿的这块地,我可以给你。面积非常大,而且从来没有被开采过。”伊莱-桑迪说话时依旧不由自主地高扬起来,就好像在布道时一般。
“我很高兴和你合作。”丹尼尔-普莱维冷静地说到。但是伊莱-桑迪却似乎有些没有预料到,强忍着嘴角上扬的冲动,“你愿意?是是,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丹尼尔-普莱维依旧在吃着牛排,“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一个冒牌的先知。我希望你亲口说,你是,而且从来都是一个冒牌的先知,所谓的上帝也不过是迷信。”
这个要求让伊莱-桑迪开始不自在起来,他挑了挑眉,“但这是一个谎言。我不能说谎。”丹尼尔-普莱维没有回答,那直勾勾的眼神却把伊莱-桑迪看得不自在起来,不由自主喝了一口威士忌压惊,然后他避开了丹尼尔-普莱维的视线,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钻井?什么时候可以出油?”
“很快,很快。”丹尼尔-普莱维敷衍到。
但是伊莱-桑迪却感觉自己重新掌控了主动,声音再次上扬,“我要十万美元作为签字费,外加之前你欠我的五千美元,还有利息。”
“恩,这样才公平嘛。”丹尼尔-普莱斯似乎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打算,一口就应了下来,这反而让伊莱-桑迪不安起来。
在丹尼尔-普莱维的注视之下,伊莱-桑迪犹豫了片刻,低头压低声音开口说到,“我是一个冒牌的先知,上帝是迷信的产物。”
“要用令人信服的语气说出来。”丹尼尔-普莱维的语气十分温柔。“丹尼尔”,伊莱-桑迪试图挣扎,丹尼尔-普莱维扬声说到,“用你布道时的语气说出来!把这里想象成你的教堂,前面坐满了你的信徒……”
挣扎、犹豫、纠结。最终,伊莱-桑迪喝了一口威士忌,站了起来,一次又一次地说到,“我是一个冒牌的先知,上帝是迷信的产物。我是一个冒牌的先知。上帝是迷信的产物。我是一个冒牌的先知,上帝是迷信的产物……”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伊莱-桑迪就彷佛入魔了一般,陷入了狂热之中,满怀激情地高喊了起来。这一切。就好像当初伊莱-桑迪为丹尼尔-普莱维洗礼时场景的翻版,栩栩如生。
当伊莱-桑迪说完之后,丹尼尔-普莱维平静地开口说到,“那片地方的石油都已经采完了。”这顿时让伊莱-桑迪陷入了震惊之中,他的脸上甚至还残留着刚才高喊时留下的红晕,强烈地否认到,“不,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抽水效应。伊莱。”丹尼尔-普莱维友善地解释到,“听着,那片农场周围的地都是我的,所以我早就把底下的石油都抽干了。”
伊莱-桑迪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一直在强调着否认着,但很快,他就被丹尼尔-普莱维碾压了所有的自信。伊莱-桑迪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哦。丹尼尔,丹尼尔……”伊莱-桑迪yù哭无泪,他整洁神圣的打扮此时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嘲讽,“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需要一个朋友。我犯罪了,我需要帮助。我是一个罪人。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竟让魔鬼占据了灵魂,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伊莱-桑迪都已经要哭出来了。
但是丹尼尔-普莱维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上帝有时候会考验我们,不是吗?”
“是的,他会,他会啊啊啊啊啊……”伊莱-桑迪已经被完全击溃,他陷入了绝望,开始愤怒地咆哮着,“最近的经济大危机,他甚至连一句提醒都没有。我,我必须弄到钱,丹尼尔,我必须,必须,必须要弄到钱。我需要这笔钱填补投资黑洞。”此时的伊莱-桑迪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进来时的从容,也没有了那份高人一等的骄傲,他就像是一个乞丐,“丹尼尔,我不想烦你,可是如果能够抓到主的手去乞求,我早就做了。但是他一直都不说话,故作神秘,让我们一直等着,一直等着……”
丹尼尔-普莱维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站到了伊莱-桑迪的面前,“因为上帝选择了你的兄弟,伊莱。他选择了你的双胞胎兄弟保罗,是保罗告诉我找到这里来,你只是一个傻子。”伊莱-桑迪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此刻提起保罗-桑迪,但是丹尼尔-普莱维却在摧毁伊莱-桑迪剩下的最后一点自信,“你兄弟没做到的,我做到了!我击溃了你,打垮了你,是保罗告诉我有你这么个人,他才是先知,他才是智者,他早就知道地下埋藏着宝藏,他找到了我去把宝藏都挖掘出来。”
伊莱-桑迪已经完全崩溃了,他坐在椅子上,痛苦地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眼泪哗啦啦地直往下落。但丹尼尔-普莱维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听好了,我给了保罗一万美元,全是现金,事情就是这样的。他现在自己开了家小公司,事业蒸蒸rì上,旗下有三口油井,每周有五千美元收益。”但听到伊莱-桑迪不由自主哭出声时,丹尼尔-普莱维怒吼到,“你个大哭包,别哭哭啼啼了,我不想听你鬼扯。伊莱,你只是你兄弟出生时顺便带出来的胎盘而已,从你母亲产后的秽物中滑落出来,他们应该把你装在玻璃瓶里,放在壁炉架上……你输了……”
伊莱-桑迪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求求你把这块地买下吧,丹尼尔。”
“抽水效应!”丹尼尔-普莱维像个孩子一般,将尾音拉得长长的,却好像魔音一般折磨着伊莱-桑迪,“抽水效应!已经抽干了,你知道吗?”
“丹尼尔,你别逼我!”伊莱-桑迪也在试图爆发,却一下就被丹尼尔-普莱维抓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在保龄球跑道上。“就你那破嗓子和烂舞步,还有你那点点迷信就战无不胜了吗?伊莱?”
“我才是第三启示,我才是上帝选中的使者。”丹尼尔-普莱维回神拿起了保龄球,开始往伊莱-桑迪身上砸去!伊莱-桑迪只能狼狈地在跑道上躲避着,除了哀嚎之外,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因为我比你聪明,我比你年长!”
“我是你的老朋友!丹尼尔!”
伊莱-桑迪的哀嚎没有任何效果,丹尼尔-普莱维依旧疯狂,“我可不是什么假先知。”无奈之下,伊莱-桑迪已经开始狂呼救命了。“我就是第三启示!我就是第三启示!”丹尼尔-普莱维带着惊人的气势,他的嗓音在整个大厅里不断回响,夹杂着伊莱-桑迪哭喊的声音,越发渗人起来,丹尼尔-普莱维一边喊着,一边用他并不利落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朝伊莱-桑迪追了过去。
“我说过我要吃了你!我说过我要生吞了你!”丹尼尔-普莱维气势惊人地追了上来。
“我们是亲人!我们是兄弟!”伊莱-桑迪却是寻找出路无门,只能狼狈地闪躲着。
丹尼尔-普莱维拿起了一颗颗实心的木头保龄球球瓶,往伊莱-桑迪的身上砸去,即使伊莱-桑迪在哭泣着求饶,丹尼尔-普莱维也浑然不在意,他拿起了一颗实心保龄球球瓶朝伊莱-桑迪追了过去。
堂皇之中,伊莱-桑迪就好像丧家之犬一般,手脚并用地沿着墙角快速逃窜着,丹尼尔-普莱维几个大步冲了过来,挥舞着实心保龄球球瓶,狠狠地砸了下去。伊莱-桑迪直接就脸部朝下的趴到在地面上。
丹尼尔-普莱维喘着粗气打量着一动不动的伊莱-桑迪,他的眼神却已经是走火入魔了,他再次挥舞起了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再一下!
躺在地上的伊莱-桑迪,血溅当场,满地的鲜血直流。
这一幕,看得电影院里的观众全部都倒吸一口凉气,压抑了整整一百五十分钟的情绪,在这一刻都伴随着丹尼尔-普莱维手中的保龄球球瓶发泄了出来,“血sè将至”之中的“将”这个词汇,在此时终于是乌云压寨,完完全全爆发了出来。这种拳拳到肉的对抗,将隐藏在血液里的恐惧感全部都释放了出来,让整个电影院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但是胸膛里的心跳声却达到了一个巅峰,就连耳膜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震动。
jīng疲力竭的丹尼尔-普莱维跌坐到了地上,不停喘着气。他的管家此时走了下来,看到了一片狼藉的保龄球馆,呼唤到,“丹尼尔先生?”
丹尼尔-普莱维转过头来,波澜不惊地说到,“我完事了。”
激昂的小提琴音乐在寂静的电影院里骤然响起,那欢乐昂扬的旋律带来的强烈反差,让酥麻感一波接着一波地从脚底窜到脑门,浑身都陷入了一阵无法控制的颤抖。电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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