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日记的内容就到此为止。uu234
在它合上的一瞬间,旁边的又一本日记绽放出了光芒,翻动了开来---在那上面,记载着汉弗拉.阿普尔在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
12月3日晴
汉弗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特尔特杜坐在他对面
特尔特杜:“今天,几个部下找到我,他们说,今天还是没领到工资。”
汉弗拉:“恩,我这边的人也没领到。”
特尔特杜:“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了其他部门,好像没有这回事。”
汉弗拉:“专门针对我们的。凡是和团长沾边的人,都在遭受不同程度的排挤。我听说了,不发工资只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没有奖金、领不到福利、无法升职.....”
特尔特杜:“这...团长不是宰辅吗?为什么他们敢这么做?”
汉弗拉:“宰辅是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但是在周围所有的势力都反对他的时候....也就只剩下了名义而已。”
“我对团长说过,现在就担任宰辅不合适,太早了。那个姓李的,提出这个建议也没什么好心。”
特尔特杜:“那团长怎么还接受了?”
汉弗拉:“他说,我们可以等,末日的来临会等吗?”
特尔特杜沉吟了一下:“这么说,团长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接下来他打算怎么行动?”
汉弗拉:“和他之前做的事情没什么区别。”
特尔特杜:“可是....不会那么顺利吧。是李尚书这么做的话,我们不能依靠郑太傅那些人的帮忙,解决这些问题吗?”
汉弗拉:“李尚书?不,做这些的,是郑太傅一方的人。”
特尔特杜:“哈?为什么?”
汉弗拉:“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团长抢了属于他们的位子。”
特尔特杜:“宰辅的位子?那原本应该是他们的吗?”
汉弗拉:“在他们看来是的,这是他们的规矩。”
“新镐京的事情,本来就超出了这个圈子里通常对抗的范围。只是,因为可能非常有利,而且是李尚书一方犯下了大错,所以他们才没有说什么,而是尽力利用那里的发展。”
“但是,最后和李尚书一方达成和解的是团长,得到好处的也是团长。这就大大的激怒了他们。”
特尔特杜:“他们认为,团长应该得到什么?”
汉弗拉听到这个问题后,停顿了一下,笑了出来。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在他们看来,团长是他们势力中的一员,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安心接受被解职的命运,在养老的位置上堑伏几年。等之后有机会了,他们也不会忘了团长,或许会把他安置到某个肥缺上。”
特尔特杜:“难以置信,他们把团长当成傻瓜了?还是说他们是一群傻瓜?”
汉弗拉:“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这种想法是如何得出的...但是现在,团长所做的事情,按他们的看法就是‘不合规矩’。”
“团长就任之后,他们聚了好几次,商讨如何惩处叛徒....后来,他们又和李尚书那些人谈了几次。我们工资的事情,就和他们的会谈有关。”
特尔特杜沉吟了一下:“这样...这样的话,最大的得利者就是李尚书这些人?他们之前的错误...”
汉弗拉:“恩,让出宰辅的位置,然后轻松的解决了危机。现在,再也没人追究他们在新镐京的错误了。”
特尔特杜:“那...接下来,团长打算怎么办?”
“我们倒是无所谓,不稀罕这个世界的工资和晋升什么的。但是,这里原本的官员....都不会再听命行事了吧。这样,事情不是会变得很不好办吗?”
汉弗拉刚要说什么时,敲门声响起了。
他们停止了谈话。之后,进来的是一名年轻的、态度毕恭毕敬的文书。
“大人,宰辅府下发了最新的文件。”
汉弗拉点点头,文书便把文件送到他桌上,然后离开了。
特尔特杜拿起最上面的那份文件。“《全面鼓励并支持各地外语教师前往外国传授汉语意见书》?”
他略翻了一下,看向汉弗拉。“....这个...”
汉弗拉:“团长之前说过,强势的群体不需要学习外国的语言,而是让外国人学习自己的语言。把投入到这方面的精力投入到学习更有用的知识上,能让整个群体变得更加强大。”
特尔特杜又翻了几页。“恩,文件上有你说的这些内容。上面还提议:各种外语课程都从基础教育中移除。这...”
他沉吟着,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而在对面,汉弗拉也拿起了一份文件,《弱者的恶意:宗教篇》
“宗教行为的核心,一方面是在于对‘大部分时间、大部分情况下都不思考’的民众进行许诺,一方面,是在对外界善行的隔断和抢劫。”
“如果信徒的生活不好,他们的理由是‘考验’;而如果信徒的生活变好了,他们便不顾事情的根本愿意、不顾付出努力,帮助那些信徒的人,把功劳抢劫过来,说成是‘神明的意志’。”
“譬如某个正常人,陷入困境中后,如果得到身边朋友的帮助,那正常的反应便是感激朋友;如果得到政府的救助,那正常的反应便是感激政府。”
“但是一个非常相信神的人,便会把一切都和神联系起来。遇到苦难,他心中那种安慰自己的态度会浮现出来,会倾向于认为不幸是神明的考验;而在问题解决的时候,他心中那种不想负担人情债的意愿又会浮现出来---只要感谢神明,就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需要对外来的帮助做出感激和回报了。”
“这种对心态的影响,充分利用并且方法了普通民众心中的恶意。因此,很多宗教在今天仍旧具备很强的活力、凝聚力。”
“作为正常人,是没有资格帮助处于困境中的宗教信徒;而正常的政府,也同样没有资格去援救他们。这一类人,需要自己来拯救自己。”
汉弗拉读完了这些后,特尔特杜满脸不解的开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