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恩,然后呢?”
罗波:“从之前的观察来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意志坚定的士兵。uu234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进行宣传...缺乏实际证据的宣传,真的能有用吗?”
王洛:“大部分的士兵们,会因为上司的命令去杀人,却不会为了上司的命令去死。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人,想要建功立业,想要飞黄腾达。”
“如果是堂堂正正的战斗,面对敌人的入侵,面对可能出现的烧杀劫掠....那他们也会鼓起勇气,为家人而战。但是,如果对面不是敌人,只是一群想要安心做研究、不愿意被控制的科学家---偏偏这些科学家的战斗力还很强,那么,为了这种事去死的理由就会完全瓦解。”
罗波:“可是....在我看来,就算是这样,他们依旧会服从命令。”
王洛:“也许吧。那么,要是给他们下命令的人死了呢?”
罗波:“死了?您是说....”
王洛:“这个不用你来操心,先按照汉弗拉的安排,去做好宣传工作吧。”
这样说完后,他便挂断了电话。之后,又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怎么样了?”接通后,王洛这样问道。
窦绮房的声音从另一端响了起来。“我...药物和道具都已经准备好了。我看了一下,装成他的模样是没问题的。但是..这种位高权重的人,说不定能识破我的伪装...”
王洛:“不要太在意。你要做的事情并不困难,我在这里再重复一遍,记清楚了。”
“首先,伪装成某名法师的模样,去那个地点,代表科学家们跟赵德方和谈---事先的联系,我已经安排好了。”
“然后,在赵德方提出条件后,答应他提出的某些条件,拒绝他提出的另一些条件---把谈判搞的像真的一样。”
“而在谈判进行到一定程度,赵德方使用某种特殊道具之后---会有人给你发信号---到时候,你要装作不支的模样、倒下。”
窦绮房:“我...这些我记得。”
王洛:“然后,他会审讯你。要装作怕死的模样,对于他提出的要求,一一配合。把如下的信息传递给他:实验室里并没有真正制造出核武;捉到的李侍郎是别人假冒的;科学家们之前使用的武器,数量是有限的。只要安排更多的士兵进攻,那种武器很快就会耗尽。”
窦绮房:“我...我会尽力。但是...他真的会相信吗?我觉得....这样做有点儿太假了。他只要稍一思索,就能看出问题来。”
王洛:“这种事本来就不需要太严密。多少骗局都粗糙的不像话,为什么都能成功?”
“我们依靠的,不是计划的周密,而是被骗者的渴望。现在的这位赵德方先生,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般,迫切的渴望抓住一切能让他摆脱困境的救命稻草。”
“为此,再蠢、再不合逻辑的事情,他也会去做;再大的陷阱,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一头撞进去---这就是一个可能失去权力的政客会去做的事情。”
窦绮房:“您的意思是,他也在害怕?比我还要害怕?”
王洛:“是的。当你感到恐惧,感到缺乏自信的时候,记住这一点:敌人比你更恐惧。”
“去察觉到他们的恐惧。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当‘恐惧’这种力量在你身上发挥作用的同时---它也在你的敌人身上发挥作用。”
“多这样想想,你自身的恐惧就会消退,而信心就会增长出来。想象一下,你自己会因为恐惧而做出什么---然后告诉自己,你的敌人也会做出接近和类似的事情。”
窦绮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用犹豫不定的、试探的语气开口了。
“您已经把这个计划委托给汉弗拉先生了,为什么现在又绕过他单独给我下达命令?”
王洛:“主要...是因为时间。有些很好的办法,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之前没和他沟通,现在告诉他也来不及了。”
“那些在士兵中进行宣传的计划,也够他忙的了。我是团长,考虑的只是团队的利益。委托他来主持这次的计划,是为了团队;绕过他对你下达命令,也是为了团队。只要团队能在最后获得胜利,别的问题都不那么重要。”
“这样的说法,你认可吗?”
窦绮房:“是...是的...当然认可。”
“我会努力去做的。”
凝聚而又弥漫
车队里的一辆车上,学者1坐在驾驶位上,学者2和学者3坐在后面
学者3(用抱怨的语气说着):“...结果他说,想杀那个典史,需要我自己去动手!你们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学者2(惊诧的):“他怎么能这样?这也太过分了吧!”
学者1:“他具体是怎么说的?还说了什么?”
于是学者3把孔少爷的提议,以及那些理由都复述了一遍。
他说完后,学者2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声音。“胡说八道!”
“别人杀可能有事,但他是孔家的人,杀一个小典史,还怕人举报?还怕有什么后果?他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学者3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点头。但在前面开车的学者1并没有吭声。
学者2:“停车,我去找他!”
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学者1并没有停车:“你去找他,揭穿了,又能如何?”
学者2:“揭穿他那卑劣的谎话!那虚假的借口!”
学者1:“然后呢?”
学者2:“这个世界的真相就得到了揭示...”
学者1(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这个世界就又有一个弱智干出了一件蠢事。”
学者2:“你...”
学者1:“我们得答应他。金修逸必须死。”
学者3:“这...那谁来动手?”
学者1回过头,看向自己的两名同伴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要不我们猜拳?”
学者2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们不用动手。”
“是孔少爷让人把金典史抓起来的。事后有问题的也只会是他,我们不用动手,也不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