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用侦测术吧。”话说到这里之后,旁边的一名法师说道。“萨维尔说的没错,这不过是一次实验,而那些贵族军队,把他们当成实验品就好。”
这话在周围引起了一阵议论(基本上还是以赞同为主)。之后,这位法师举起法杖,一道白色的光芒射向了下方的楼梯处。
“他们....确实离我们很远。”白光闪烁了片刻之后,这法师慢慢的说道。“士兵们并没有喧哗,继续在前进....在最前方,那位公爵正拿着一把剑,上面发着光....他把剑举起来了!”
这名法师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吼声。他周围的那些同伴都被吓了一大跳,有许多都举起了法杖,上面闪起了各种颜色的光芒。
“是刚才攻击乔伊助理和我的那把剑吗?”萨维尔问道。
“看不太清楚。”那法师说。“只能看到大致的形状和一个隐约的影子。”
“那就继续观察。”萨维尔说。“那把剑飞射出来之后,及时通知大家。”
“这样不太合适吧。”旁边的另一名法师说道。“光是被动的等待实验品攻击我们,不是最好的做法。”
“这....”萨维尔看向这个人。“你是...菲利普.赛多西里?”
“我是谁无关紧要。”这个应该是贵族中一员,此刻却手持法杖,身穿灰袍的骷髅说道。“重要的是我是否能为实验提供更多、更完整的数据,为哈尔威克先生发明魔法提供更多的帮助,对不对?”
萨维尔看着他。“你想怎么做?”
“调整一下这片空间里的魔力。”菲利普说道。“也许,频率改变一下,那把剑就射不出来了。”
凝固而又变淡。
“您之前的做法是正确的。这种魔法,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哈尔威克坐在一把椅子上,正看着一份报告。在他身旁,是不时闪烁光芒和偶尔发出轰鸣声的熔炉。而哈里森站在他的对面,正在进行着讲述。
按照他的说法,一开始施展魔法的过程很简单、很顺利,消耗的魔力并不多,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在把那间实验室异化成陷阱之后,提示也就随之出现。
必须在那间实验室里杀死二十人以上,否则的话,刚才施法过程中潜入到自己体内的魔力就会开始反噬,杀死自己。
“也就是说,如果莫里斯公爵的那些手下真的互相协助,死的就会是你?”哈尔威克问道。
“是的。”哈里森说。“这个魔法,虽然能把实验室里的区域变成陷坑,在里面形成充满了魔法力量的尖刺,能保证杀死落入的人,但却不会在整间实验室里都产生这种变化。”
“也就是说,如果里面的人坚持到最后,他们能获得足够的空间来躲避---到时候有您的‘伤害延迟’,我可能不会死,但也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你采取了让陷坑加速出现的方法?”哈尔威克问道。
“不是我想到的。”哈里森说。“是魔法中储存的‘推荐做法’。按照其中的说法,这样做在心理上能给实验品施加更大的影响。”
“现在里面还有这种东西了?”哈尔威克从手上的报告下方拿出一本很旧的羊皮纸册子来。“它发生变化了?”
“没有。”哈里森说。“我虽然以前看过这份魔法几次,但也是第一次实验这种‘心灵魔法’。按照它的描述催动魔法之后,提示就出现了。”
“明白了。”哈尔威克拿起笔,在之前的报告了又添加了些什么。之后,又翻看起其他的内容来。“而后,这个建议很有效。许多因为陷坑而感到恐惧的莫里斯家士兵,互相杀死了对方。”
“嗯。”哈里森点了点头,这样说道。“一开始他们还在屋子里探索,试图寻找出路。但是在陷坑加速出现之后,其中一部分人----实际上是很大一部分人,都想出了把同伴丢下陷坑,而自己踩在上面这一出路。”
“真的?”哈尔威克问道。“他们不是同伴吗?”
“莫里斯家一向很不公道。”哈里森说。“之前在对抗野兽的时候,士兵们要做许多辛苦而危险的工作,但不管做的多好,却都得不到什么回报。”
“而贵族出身的军官,则只要在站在那里,装作在指挥的模样,就能得到大量的晋升和奖赏---那些士兵,在心底应该非常痛恨他们的军官。”
“哦?这样吗?”哈尔威克又看向了报告。
“是的。”哈里森说。“有几个镜像副本里,是军官首先想出了这样的办法,然后命令士兵跳进陷坑里---结果,士兵就把这样下令的军官打进去了。”
“原来如此。”哈尔威克说。“也就是说,在前一个房间鼓励他们互相争斗,在其中一个杀死另一个之后,再把他们送到一个只有两人互相协作才能活下来的屋子里.....这就是所谓的‘同心协力’魔法。”
“是的。”哈里森说。“就像‘公平交易’是先进行大量的公平交易,以便让对方相信,然后再进行大规模的欺骗;‘牺牲精神’,是在一个人决定付出代价,拯救同伴之后给她他同伴拒绝拯救自己的信息。这个‘同心协力’,是先引诱和鼓励其中的实验品自相残杀,然后再告诉他们,合作是多么有必要、多么关键。”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受到最大的痛苦---也只有让他们感受最大的痛苦,我才能完成这个魔法,活下来。”
“嗯?还有这种要求?”哈尔威克诧异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怎么计算?”
“就是在第一个房间的主要情节结束之后。”哈里森说。“实验品中,有少数没能躲避开,死在陷坑里;有少数一直躲避,坚持到了最后;大部分是杀死了自己的同伴,然后传送了出来。在他们基本就位之后,我就收到了提示,必须让他们感受到足够的痛苦,我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