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森在心里鄙夷了一声,没有回头的冲出门去。片刻之后,看到了门外发动袭击的那条虫子。
原来,外面是一条走廊。门外不远处,一条虫子正把虫爪刺向屋子里,同时发出‘哈哈哈哈!’的大笑声。
“终于让我逮着了!”那虫子随即说道。“竟然还敢开灯?开了灯后乖乖的躲在里面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出来!”
咦?是被灯光吸引过来的吗?
袁森跳出屋子。那虫子的喊声响起之后,便在这整条走廊上回响着。在它这样喊着的同时,袁森全身上下都燃起了紫色的烈焰,整个儿变成了一个火人。
这个瞬间,刺进袁森身体里的虫爪便被烧断了。那虫子惊讶的‘啊’了一声,又伸出几条虫爪来,刺向袁森---这一刺速度很慢,比起之前的郭宏伟来说差的很多。
在虫爪刺过来之前,袁森已经闪到了虫子身前,一爪狠狠的朝虫子的身躯击去。
虫子这才反应过来,举爪相迎。但它的爪子并没有拦住袁森的一击,被整个儿打断了,之后,袁森燃烧着紫焰的整个左手全都伸进了虫子的身体。
片刻之后,虫子身上‘呼’的一声,整个儿燃烧起来。
它惨叫着,十数条虫爪同时从背后插向了袁森的身体。这时候,袁森的一头黑发在瞬间都变成了血红色,在他背后,一道月牙呈现出来。
接着,无数的火焰从他身上喷射而出,烧光了那些虫爪。之后,这条虫子发出了更为凄惨的叫声。
“肮脏的虫子!”袁森看着虫子,这样说道。
话音一落,他的身上便燃起了更猛烈的火焰。虫子的下半身就被直接烧成了灰烬。
“不!不!”虫子大喊了起来。“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这样说着,它吐出一口绿色的黏液来。
袁森向一旁闪去,却没能闪开。绿色的黏液并不是直线飞行的,而是在空中转了个弯,打到了他的身上。
之后,这黏液有些被袁森身边的火拦住了、烧掉了;有些则穿过了火焰,沾到了他的皮肤上。
被碰到的皮肤就像是遇到了强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不一会儿,就露出了白骨。袁森的生命值,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降落了下去。
这!!!袁森急忙从身上拿出几瓶药来,服了下去。然而,却没什么用处,腐烂依旧在飞速扩大。
“哈哈哈哈!”被烧的只剩一半的虫子笑了出来。“我的酸液比任何人的都厉害!你根本没办法的!”
像之前郭宏伟的虫爪,具备超高的速度和超强的威力一眼,这条虫子的强化在于黏液吗?会拐弯和具备超强威力的黏液?
袁森正这样想着,便看到面前虫子的口器动了起来,像是又打算再吐一次。但是这次,没能吐出来,紫色的火焰就在它的头部猛烈的燃烧起来,把它的整个头部都化成了灰烬。
袁森站起来,身子晃了几晃。
被酸液腐蚀到的地方还在加速扩大,生命值也在飞速下滑。
他连续拿出几瓶药来,不要钱也似的灌进嘴里。之后,腐蚀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但生命值的下滑速度却没有丝毫的停止。
一瞬间,死亡的可能性在袁森的脑海里闪过。但在之后,又被他坚决的否定了。
不可能。自己绝不会死在这里。
他从个人空间里拿出那幅画来,然后提起虫子剩余的尸体,把虫子的血滴在上面。
这也是袁森之所以从避难室里出来的理由。既然自己不能使用这种画,而虫子可以,那就去外面活捉一条虫子,实验一下能否利用它的血来激活这幅画。
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因为装备的效果,不是因为技能的作用,而是靠袁森的直觉----过去,这种直觉十有**都是正确的,靠它,袁森获得过很多装备。
之前战斗的时候,他没有把整条虫子烧成灰,也是因为这个。没想到,却因此而遭到了强酸的攻击。
现在,也只能希望自己的设想没有问题了。希望这些虫子的血能让自己使用这幅画,希望这幅画的治疗效果能帮自己治愈这种强酸造成的危害。
片刻之后,那幅画如他预计的那样,在滴上虫血之后,演变成了袁森可用的装备。
其名为:《应有的歉意》
没有权限等级。倒是有两行类似于注释的字:
犯错的人往往并不会道歉,而是竭尽全力,掩饰和混淆自己的错误。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做的是让其余的人认清犯错的是谁---只要大家都知道了谁对谁错,那些死不认账的人自己说什么并没有关系。
还有一行提示:这件道具中蕴含着排斥契约者的力量。刚才的鲜血压制了这种力量,因而您可以暂时使用它。但这种作用的时间是有限的,当这些鲜血的力量消失的时候,您会逐渐失去使用它的权限。
然后,袁森眼前还出现了一个倒计时,32小时17分钟。
这些出现之后,才是它的技能---和画的名字相同:应有的歉意。
技能描述很简单:消耗储存在道具中的能量,为还存活着的目标治愈任何伤势。
袁森看到这个技能就直接用了。画上,一道白光飘到他身上。之后,身上的腐蚀便停止了蔓延。再然后,被酸液侵蚀的部分,重新长出了新肉。
不到十分钟,全部的伤势都痊愈了。袁森如释重负,站起身来。
他回过头,裴颖应该看到了这番战斗的过程吧。接下来,她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呢?是继续哭?还是略微露出震惊的模样?
他回过头,却看到了让他震惊不已的一幕。
避难室的门没有关上,裴颖斜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呼吸。
那件简陋的上衣,以及身前的地面,都已经被流出的鲜血染红了。
被杀了?他走到她的身边。举起画,用上面的力量为她治疗着。但是,白光弥漫过去,她身上的伤口却丝毫没有痊愈的意思。
那画只能治疗活人的伤势,而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