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渲很失望的摇了摇头,转头对着房间里面喊道:“墨瑶,出来吧。”
又过了一天,正在上课的夏忽然收到了陈渲的短信,让他下课后来她家,说是有事相商。
“长生子,生rì快乐!”墨瑶端着一个大蛋糕,笑着从房间中走出来,对着夏说道:“今天是你的生rì,我猜你一定是不记得了,所以我和陈老师就决定和你一起庆祝啦。”
下课后,夏领着涂山桑先到门口卖水果的姜氏姐妹那里买了一点比较罕见的水果,然后来到了陈渲的家门口,敲了敲门。
夏的表情没有半点波动,伸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口水,接着练法聚元去了。
夏闭上眼睛,清晰地吐出了以下言语:“我为长生道第四代长生子,希望早rì破空飞升,得以超拖sè相界,悠游于空sè虚实之中,成就那不生不灭之混元大罗金仙之境。”
房间里的四人一起转头看向房门,墨瑶站起身来去开门,一边走一边说:“我还叫了你那候补徒弟子衿,这就是她了。”
涂山桑拉住夏的手,激动地说:“道尊有何要求,只管讲来便是,只要是小桑能做到的,小桑一定答应道尊!”
陈渲听到敲门声之后,很快就把门打开,然后满面笑容地说道:“这么快就来了?你还提什么水果呀?”
过了好久,墨瑶才低声说了一句:“算你狠,许愿都许个这,你要是不飞升那就没天理了!”
生rì宴会顺利进行,在夏准备吹灭蛋糕上的蜡烛之时,墨瑶笑着把手挡在了夏的嘴前,笑着说道:“先许个愿吧。”
“好说!别说侍女,给您当小妾都行!”涂山桑激动得浑身颤抖,想不到这才第二天,长生子就答应了自己,虽说是要给人家当侍女,可这笔买卖还是划得来的。
“小桑,今天下课之后你就和我去一趟吧。”夏把手机抛给了被自己使唤得比奴隶还凄惨的涂山桑,然后说道:“我欠了这个女人的前世很大的因果,要想早rì飞升的话,这个因果是要解开的。”
夏和墨瑶听了两人的对话,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不动声sè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慢悠悠地说道:“在我飞升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面,你要卖身给我,给我当个侍女。”
“啊啦啦,还有陈老师呢,这个蛋糕虽然是我买的,但是陈老师却是今rì的主厨,所以你也谢谢她啦。”墨瑶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然后撅着嘴言道:“你上次说我给你下药之后就不敢吃我做的菜,这次我只有让陈老师主厨了,所以你放心便是。”
夏看着对自己无比顺从的涂山桑,心中一动就说:“小桑,我决定在今年秋天这个肃杀之季节去顺应杀戮之天意,帮你杀人救人!”
“啊~你就是那个摔孩子的女鬼!”陈渲的脸sè变得惨白,一闪身就躲到了夏的身后,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子衿说道:“夏,墨瑶,你们快出手啊,那一天摔孩子的就是她!”
涂山桑低下螓首:“听凭道尊吩咐。”
一片冷场~
原来自从墨瑶大发慈悲,把婴灵还给子衿之后,子衿每天晚上都和自己的孩子玩耍,后来就在陈渲去查房的时候,子衿正好在和婴灵玩空中飞人的游戏(反正婴灵会飞又摔不死),这样一来可好,把没看清那女子是谁的陈渲吓了一跳,她的叫声又把胆小异常的婴灵给吓到了!
“道尊慈悲!”涂山桑一激动,就抱着夏亲了亲他的脸颊。
陈渲撇了撇嘴:“就知道算命,你难道就不会猜一猜?”
陈渲心里没由来地一酸,心中好像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事情和今天这场面无比相似,虽然想不起来是什么,但是那沉淀在自己记忆中的哀伤与幽怨却超越了数百年的光yīn,重新映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夏摇了摇头:“你我有大因果纠缠,我的卜算之术在你身上没用,所以我不知为何。”
“什么摔孩子,我那是陪我家孩子玩耍!”子衿反唇相讥:“老师啊,你那天闲着没事查哪门子的房,害得我和我孩子玩一会儿都不行,那天你大叫着跑掉之后,我家孩子都被你吓哭了呢!”
夏看着涂山桑那饱含喜悦的大眼睛,把眼一闭说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以前说过我的帮助并不是无偿的,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我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股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痛苦。”陈渲按着自己的心口,那里真的是好痛好痛。
果然,墨瑶一开门,众人就见到表情淡然的子衿站在了房门之外,那团蓝sè的婴灵依然趴在她的肩头。
夏看着他那个蓝屏手机,心中十分疑惑,这女人今天是有什么事情来找自己呢,偏偏自己引以为傲的卜算之术对这个女人不管用,这让一直依赖卜算之术横行世间的自己很是苦恼。
夏把手里的袋子交给陈渲,慢慢地说:“这是我从青华子和紫微子那里买来的,也是照应一下道友生意,再说上门做客,手中也不能空了。”
“如此甚好,今年八月十五就是那妖僧鸠摩罗什的死期!”夏闭着眼睛,随口就给那个和尚下了死亡判决书。
“好了好了,这是一场误会,两位看我的面子,就这么算了吧。”夏站起身来,凭着自己的实力和身份做了和事佬,一句话就让被吓到的女子和护犊子的母亲言归于好。
“这算怎么回事哟!”夏和墨瑶心里同时叹道。
“有劳了。”夏又向着陈渲拱了一下手,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夏耸了耸肩:“你马上要说,我又何必去浪费心神猜测?”
夏的心里一暖,很是温和地说道:“瑶瑶,多谢你。”
咚咚咚……
一人一妖一仙说着话,已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面,笑意盈盈的陈渲问夏:“你可知我今rì为什么要把你叫来?”
“嗯?”涂山桑惊讶地看着夏,好像没听清夏刚刚说的是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