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古道庙的山脉之外,一处石阶之上,一片光晕转动了起來,光晕散去,一个靓丽的女子从里面显现了出來,
“真是神奇,风飞云居然还jīng通空间法则的神通,传闻只有神灵宫才掌握着这种传送阵纹。”禅灵儿从阵台之中走出之后,便迅速的向山下飞去,这里离古道庙很近,随时都可能被里面的邪人给察觉,必须离得越远越好,
她还沒飞到山下,便在山腰的位置的一颗古松下遇到了一个白衣僧人,这僧人十分年轻,大概也就二十來岁,眉清目秀,俊逸非常,
他身穿白净不染一丝杂sè的佛衣,就盘坐在古松下,身上佛光莹莹,宝象万千,身边放着一个白木背篓,里面放着几卷书画,还有古朴的经书,一看就是一个远游而來的僧人,
这个白衣僧人真的俊逸得出奇,唇红齿白,灵xìng内聚,比之天下最俊美的美男子也不差多少,
他似乎是在古松之下休憩,
“佛友,敢问这山可叫古道山。”白衣僧人连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禅灵儿深深的一拜,十分有礼,
他声音充满了佛蕴,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给人一种佛法jīng深,天道自成的感觉,
禅灵儿本來是急着赶回驭兽斋搬救兵,但是不知为何在看着这个白衣僧人之后,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比之见到佛祖的佛像还要强烈,于是停下脚步,也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道:“正是古道山。”
白衣僧人道:“小僧法号,无sè无相,來至西方极乐寺,游历至此,听山下有村民说这里有一座古道庙,乃是佛门清净之地,贫僧特地前來挂单,希望能够和庙中的高僧,探讨一些佛理。”
“佛兄,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古道庙已经不是佛门清净之地了,早已被妖邪给占据,他们杀人如麻,吃人心骨,简直就是一座人间地狱。”
禅灵儿也不知自己为何和一个陌生的僧人说了这么多话,总觉得眼前这个白衣僧人有着一种浩瀚的佛蕴,双目晦暗,就好像比巫佛尊的佛法都要高深,
白衣僧人嫉恶如仇,金刚怒目,道:“朗朗乾坤,佛门修地,岂能容一群邪魔占去,贫僧这就去将他们都驱逐出古道庙。”
禅灵儿不想他白送了xìng命,劝道:“你斗不过他们的……”
“佛友无须再言,修佛者无畏,邪魔无道,佛祖亦作狮子吼。”白衣僧人背起了地上的背篓,身上佛光万丈,直接化为了一道白sè的光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便已经落到了古道庙的外面,
“年纪轻轻,好强大的修为,西方极乐寺……为何从來沒有听过这一座古刹。”禅灵儿快速下山,疾速的赶回驭兽斋,脑海之中,依旧在回荡无sè无相刚才所说的话,就像大道天音在她脑海之中回荡,无法忘却,“修佛者无畏,邪魔无道,佛祖亦作狮子吼。”
在这一群邪魔的面前,他一丝惧意都沒有,乃是真佛者,自己为何会害怕,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佛法修为还不够深,
……
千秋生与风飞云对持了片刻,旋即笑了起來,道:“神王大人真不愧是盖世英杰,说得好,生当做男儿,自然就不能容许任何人染指自己的女人。”
那两个本來要进入内殿的邪人,悻悻然的退了回來,
风飞云也重新坐下,脸sè一缓和,笑道:“我们的第二局,又该如何个斗法。”
千秋生笑道:“第一局,乃是我出的題,第二局,理应神王大人來出題。”
风飞云当仁不让,并不推辞,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來一局神识的对决。”
“这不太好吧,神王大人的修为……”千秋生的修为高绝,神识自然也强大无匹,风飞云不过也就天命第四重的修为,神识再如何强大,恐怕也不可能是千秋生的对手,
神识对决相当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对方变成白痴,甚至是七窍流血而死,
千秋生虽然有绝对的把握将风飞云给击败,但是若将风飞云给伤得太重,那么必定会惹出风飞云背后的那两尊凶人,这对森罗殿來说是祸不是福,
“生命行者,难道认为我沒有资格和你一决高低,我的神识能够将驭兽斋的斋主的封印给冲破,行者大人想要胜我,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风飞云率先出手,眉心之中飞出四十道光点,每一个光点都闪耀刺目,就像一颗璀璨的星辰,四十道神识排列成圆形,凝聚出一只巨大诸天撼仙锤,向着千秋生的眉心砸去,
风飞云的神识的强者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力量震动,有洪钟鸣响一般的铿锵巨声,
“四十道神识。”千秋生讶然,连忙祭出了自己的神识,化为了十道青光神丝,编织成一片天网,那些神识的丝线,将整个佛殿都给笼罩,
不愧是四大行者之首,九品智师,这一份神识简直太强大了,能够沟通天道的纹理,本來只有十道神识,却衍伸出了上千上万道神丝,仿佛能够刺入人的灵魂,
巫清婳默默的观察这一场神识的交锋,千秋生的神识让她感觉到震惊,这还是天命境界的修士拥有的神识吗,
这群邪人实在太强大了,特别是四大行者的修为,绝对不比两千年前烽皇在世的时候的四大行者弱,都是声威震动天地的盖世凶人,
但是,真正让人吃惊的是风飞云,若是一般人遭遇了千秋生的神识攻击,恐怕都已经立即仰头栽倒,但是风飞云的神识却变化莫测,时而凝聚,时而散开,时而凝聚成一柄战锤,时而化为宝镜,时而结成战剑,
这是一场神识大战,但是却给人一种凶险无比的感觉,战得是天翻地覆,种种神像在佛殿之中显化,风飞云的神识竟然和千秋生战得不相上下,难分难舍,
就在佛殿之中在神识斗法的时候,外面传來了一声宛如雷鸣的狮子吼,就像万佛齐怒,真的耳膜发疼,若不是风飞云的神识强大,恐怕都已经被这一声狮子吼给震碎了神识,
千秋生也比风飞云好不了多少,神识也受到了创伤,分出一声神念,道:“发生什么事了。”
佛殿之中的那几个邪人,邪气森森,疾速飞了出去,不待有人回來汇报,外面便传來一个年轻的僧侣的悲声:“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每一个人都应该带着慈悲之心,遵守教化,回馈天道,食人血肉,与畜生有何区别。”
无sè无相步伐稳健,走进了古道庙,看着那火堆之上一个个烘烤的僧人,悲从心中來,泪在心中流,
就连巫清婳看到了这惨无人道的场景,就脸sè发白,但是无sè无相心中却只有悲,沒有惧,而且悲的不是被烘烤的僧人,而这些正在啃食人肉的邪人,
灭绝人xìng的人,才最可悲,
“和尚,看你长得细皮嫩肉,你的肉的味道肯定会好吃。”一个半步巨擘级别的邪人,坐在一个火堆前,一掌拍了,化为了一个十多米大的掌印,从天压下,
无sè无相背着背篓,身姿笔直,年轻而又俊逸的脸轻轻的摇了摇,长叹一声,直接便向着那个邪人走了过去,口中念道:“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花。”
他身上的佛衣宝光万丈,头顶之上一尊佛影诞生了出來,那一个半步巨擘的掌印轰在他的头顶,就像一阵清风吹在了他的身上,仅仅只是吹起了他的一丝衣角,
那一个半步巨擘级别的邪人,心头一惊,这是什么佛法,
他想要站起身來,再次出手,但是无sè无相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缓缓的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掌印,按在了他的头顶,
这是无比震撼人心的一幕,仅仅只是一只手,但是却如同一座五指山,将一位半步巨擘镇压得不能动弹,当无sè无相收回了手掌的时候,这个半步巨擘的身体变得越來越透明,隐约可以看见他的身体之中绽放出一朵白sè的炼化,被清风一吹,身体和莲花都随风而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呐,敬三缺被他用佛法给超度了。”一个枯瘦如柴的老者冲了出來,他见识非凡,修为jīng深,双目爆发出金光,笔直的盯着站在火堆旁的那个年轻的白衣僧人,厉声道:“和尚,你到底是谁。”
“贫僧,无sè无相。”无sè无相双手合十,白衣不染尘,身体就像一株菩提圣树,说不出的圣洁和庄严,那些还沒有死的古道庙僧人都跪在了地上,眼神崇敬,就像是在跪拜圣佛尊者一般,
“你可知道我们是何人,你敢管我们的事。”那一个老者森人狠毒,祭出了一口血sè的棺木,里面的yīn气寒人心,
“修佛者,无畏,贫僧从极乐寺一路行來,步行二十八万八千里,走一步,看一步人生,虽然法号叫做无sè无相,但是贫僧也做不到无sè无相,路遇不公,便要怒;路遇不平,便要管;路遇恶人,便要度;路遇妖邪,便要斩,yù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我愿提起屠刀,斩尽这世间恶人,恶人不空,我便永世不成佛。”
无sè无相的声音如天佛讲禅般浩渺,整个古道庙之中的佛灯,在一瞬间,被一股无形的佛力给点燃,佛灯浩渺,每一座佛殿都灯火通明,佛光万丈,
有万佛齐唱的声音在群山之中回荡,净化整个古道庙之中的戾气,那些本來都恐惧和害怕的僧人,坐了起來,口诵佛经,突然发生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心体离念,离念相者,等虚空界,无所不遍,法界一相……”万佛朝宗的声音回荡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