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肯定是上次和那个什么狗屁的侯上尉一起过来的那个王德贵搞的鬼,上次那家伙还是代表鞍钢过来的呢!
而且这背后,肯定也有那个侯占世的影子,这两个孙子,老子饶不了你们,金小强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
“对了,我爸,怎么样?”
金小强又问老妈到。
“哎!就是给气的血压高,再加上这段时间劳累过度,直接昏倒那了,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学人家年轻人去逞能。”
老妈半埋怨的和金小强说道,金小强一听,心里放心不少,还好,不是爆血管,要是被气的高血压直接爆血管,那可就麻烦了。
“医生怎么说?”
金小强又问道。
“医生说,让他在医院留院观察两天,好好休息,这不,刚给他打了镇定剂,睡过去了。”
李淑兰回答道。
“那个鞍钢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就算这次的追加订单,他们不承认,那之前,他们从咱们这里进的货,总得逞认吧?怎么就一下子翻脸不认人了呢?”
金小强问老妈到。
“哎!谁知道呢,他们和咱们合作可有段时间了。之前一直都tǐng好的,付款tǐng准时的,怎么这次就这样耍无赖呢?你爸回来的时候,还说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对方才故意卡咱们的脖子呢!”
李淑兰把之前和金国柱哪里问出来的东西,大致的和金小强说了一番,金小强一听也就明白了,肯定是侯占世和王德贵,从自己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之后。回去想办法拿自己老爸来撒气的。
“那他们里里外外,一共欠咱们多少货款?”
金小强又问了一声。
“嗯,里里外外,今年的前半年的货款,还有最近追加的这部分的货款,应该有一亿二千万左右吧,要不你爸也不能这么着急。”
李淑兰虽然没怎么参与公司的经营,可是公司大致的账目。她还是清楚的很的。
“好,这事,我知道了,老妈,你放心,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金小强知道了由头,也知道了到底是谁在跟自己过不去。就安抚老妈说道。这事不必担心,反正对方从自己这里,订货的票根可都是有的。
对方赖是赖不掉,大不了和他们打官司好了,可是就是打官司比较麻烦,一拖就要拖上个三五七年的,尤其是和这样的大型国有公司来打官司。
他们拖得起。老爸这边可拖不起,而且人家是国有公司,背后的关系网。肯定会非常的广泛,到时候指鹿为马,强取豪夺的判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样的事情,在伟大的天朝,可多着呢!
看来对付这些人,只能是采用一些非正常手段了。金小强暗自琢磨到,他并没有急着去处理,这些事情,而是吩咐老妈,立刻让公司那边的人。停止给鞍钢供货,鞍钢的车要是在来。那肯定是一粒煤渣都没有。
而且让他们告诉所有的从他们这边进货的公司,但凡是有人敢把从他们这里进口的铁矿粉,和煤卖给鞍钢的,以后就不要在来他们家进货了。
反正现在铁矿粉,和煤都是紧俏货,没了鞍钢,他们也一样不愁卖。
金小强他老爸的矿业公司,现在在西岗子地区,可绝对是巨无霸,又有最好的煤矿区,和仅有的铁矿区。
后来进入的别的矿业公司,手头也不过是只有一些小型煤矿,或者其他的伴生矿而已,根本没办法和他们家比肩。
而他们家出产的资源,现在可是供应着整个东北地区的大大小小数百家的钢铁厂,还有热电厂企业呢。
而且估计鞍钢从他们家的进货量,要占到他们进货量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左右的份额,如果他们家给鞍钢断货,那到时候鞍钢可就损失大了。
去找别的货源,也要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那他们的生产节奏就乱了,要知道这样的国企,每年可都是有一定的生产指标的,到时候要是年底之前,完不成生产指标,那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们领导。
听潘艺凡说,那王德贵的老子,可是鞍钢的老大,他儿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自己不义。
李淑兰听了金小强的话,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很快就给公司的人打了电话,然后把话飞吩咐了下去。
金小强也知道,自己的一直封杀令,肯定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那些其他的进货人,肯定回头还是会把货卖给鞍钢,但是这价格吗,他们不是笨蛋的话,那就最起码要比原来高上两层,这样也足够给鞍钢上眼药的了。
金小强就不信了,在鞍钢这样的国企,难道那王德贵的老子,就真的能够一家独大了?
在医院里一直陪着老爸,和老妈,直到下午的时候,老爸才醒了过来,醒来之后,精神不错,医生又过来检查了一番,然后和他们说道。
金国柱的身体素质不错,现在恢复的很好,但是以后要制怒,毕竟不是年轻人,血管已经开始老化了,要是再像现在这样的生气,到时候可就真的有可能爆血管了,还要要多多休息,这两天就先住院观察,静养几天吧!
听了医生的吩咐,这一家人才算放下心来,金小强又和老爸问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昨天老爸带着几个人去了鞍钢,找他们原来负责和自己家的矿业公司接触的那个材料科的孙科长。
可是哪知道就是没找到这个人,他们又拿出原来鞍钢的订货单,去鞍钢的会计处问,结果人家根本就不认账,说没从他们家进过货。
金国柱是个老当兵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这样的赖账行为,他哪里能受得了,当即说要去找领导,可是哪想到,那行章的女会计,倒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找来了保安,把他们连推带搡,又给了几下子黑手,就给打了出来。
老爸回来之后是越想越生气,这才有了今天早上那一幕。
金小强一听这话,立马是气的脑瓜们上的青筋都直跳,不过到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安抚了老爸和老妈几句,让他们安心静养之后,就从特护病房里走了出来。
来到住院部大楼的外面,上了车,抽了颗烟,沉思了好久之后,这才发动汽车离开了医院。
而这时候在鞍山市,郊外的某处豪华住宅小区的一栋别墅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满脸怒气的教训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
“你说你,办事怎么这么不牢靠?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人,就敢动手打人?”
中年人脸膛气的通红,对面的年轻人则是嬉皮笑脸。
“老爸,你生什么气啊?那个老棒啃,打了就打了,他又能怎么样?要怪,就让他怪他儿子去,谁让他有好东西,不卖给我们啦?不就是个小厂长吗,有什么了不起?”
王德贵嬉皮销量的对王宝栓说道,他可是王宝栓老来得子的儿子,从小就骄纵惯了,他知道老爸的脾气,过去就好。
“什么?你这个混蛋玩意?小厂长?你也不看看人家的企业扑腾的有多大?就是那咱们鞍钢去和人家的企业比,咱们都不一定能够比得过人家,再者说你没看到多次省内会议的时候,那柳鹤鸣对他们的企业的赞赏程度呢?柳鹤鸣是什么人,那可是未来的省长!你就这么打他的爸爸,到时候人家能忍了?”
王宝栓气的差点没跳起来,真相一巴掌打死这个忤逆子算了。
“嗨!老爸,你慌什么,他那个企业扑腾的在大又能怎么样?能和咱们的鞍钢比吗?咱们可是直属国务院的大型国企,还和军工方面有着特殊的联系,还用得着怕他柳鹤鸣吗?再者说,您和侯伯伯的关系那么好,以前还是战友,他柳鹤鸣想动你,他能动得了吗?”
王德贵的话,登时把王宝栓给jī怒了。
“你这个混账打死你算了我……”
“诶!干嘛呢?干嘛呢?”
这时候一个细眉细眼的中年fù女,从后面冲了出来,像老母鸡护小鸡一般的把王德贵给保护在身后。
不用问,这个当然是王德贵他妈,他和王宝栓之前有一个儿子,可是每到十岁就夭折了,后来有了这王德贵,那可当然是金贵的很,一直是家里的小皇帝一般的惯着,现在老子为了点破事,要打儿子,她当然要出来护着。
“你个老不死的,你敢动我儿子试试?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命……”
这王宝栓的老婆可厉害的很,她是原来王德贵在海军的时候的老领导的闺女,他那老领在开国的时候还是个小鬼,但是后来熬成了老鬼,所以他这个老婆也算是出自豪门世家,正是靠着他这个老婆,他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不过现在老岳父已经hún归西天,他们家的势力,早已大不如前,但是他这个老婆,却还保留正开国功勋后代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