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不幸,就是重感冒未愈,双眼又得结膜炎。现在我走出去,就跟吸血鬼似的,脸颊削瘦,脸sè惨白,双眼血红,讨个可怜。医生让休息,少用眼、少用电脑;尼玛的,俺休息就玩电脑啊,不然还能玩什么?)
沈淮昨天睡眠太少,不理会孙亚琳的挤兑,回卧室屁事不想,倒头就睡。
陈丹知道沈淮跟周明两人撕打扭伤了脚本来就有些晚了,匆忙从酒店厨房拿了食材过来,煲汤煮饭也是一阵忙乎,看到沈淮睡着了,便更不再急,厨房里开着小火,慢慢熬汤入味。
孙亚琳在自己房里看文件,饿不过去,到八点半钟就再上楼来,见陈丹还坐在客厅里等沈淮睡醒来,说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对他这么好,什么时候给他卖了都不知道,”她气不过,到厨房弄湿手,直接伸到被窝里,冷得沈淮嗷嗷直叫,被迫起床一起吃晚饭。
“没下老鼠药吧?”沈淮端起饭碗,笑嘻嘻的问陈丹。
“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老鼠药啊?你要是怕,也可以不吃呀。”陈丹横了他一眼,娇嗔道。
“你说这人脸皮怎么长的,”孙亚琳啧啧叫奇,跟陈丹说道,“好像今天发生的事,跟他真没有关系似的。你千万不要给他骗了,他越是表现得光明磊落,表明越是有问题。”
“你再多话,就要请你出去了,懂不懂点‘吃人嘴软’的道德?”沈淮说道。
“对啊,我吃陈丹做的饭啊,所以就向着她啊。”孙亚琳说道。
沈淮端起碗往嘴里扒饭,知道孙亚琳好几天没有找到人斗嘴了,他不能自己送上门当陪练,专门夹菜吃。
“你倒是倒能装的,”陈丹凑到沈淮耳边悄声说道,“真看不出你有心虚的样子呢。”
“等会儿把这臭娘们赶走,你想知道我心虚不心虚很简单,不过我今天脚不方便,就看你想不想知道答案了。”沈淮小声笑道。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陈丹红着脸把沈淮推开。
“……”见陈丹俏脸红染,孙亚琳就知道沈淮在说下/流话,刚要张口岔开他们,就听见“砰砰砰”门给敲响。
沈淮看了看腕表,才九点钟,杨丽丽跟寇萱也不可能这么早从店里回来,想不明白谁这时候跑上门来。
孙亚琳、陈丹也觉得奇怪,要是谁有其他事情,都会事先打个电话过来,不然谁知道沈淮一定在家?
“谁啊?”沈淮问道。
“猜猜我是谁?”门来传来一个听着耳熟的女人声音,这声音叫沈淮的脑子卡了一下,一时竟然没有想起是谁来。他行动不方便,让陈丹去开门。
在陈丹扭开锁扣的瞬间,沈淮想到门外站着谁来,他想阻止陈丹都来不及,就见陈丹拉开门,直接跟成怡面对面站着。
大概是看到穿围裙过来开门的陈丹脸很陌生,成怡也有些谔然;而谢芷这娘们一脸得意的站在成怡后面。
沈淮气得要把手里的筷子甩谢芷脸上去,这娘们肯定在东华有耳目,明知道他今晚不痛快,还偏拉着成怡从徐城连夜赶过来凑热闹。
孙亚琳看到谢芷带着成怡直接过来闯门,也觉得意外,她也没有想到谢芷会来这么狠的一手,现在都来不及挖个洞把陈丹藏进去。
“惊喜吧?”谢芷笑靥如花的笑道,“怎么,不欢迎我们?”
惊喜,哪天你跟jiān夫在床,老子拉上宋鸿奇去给你一个惊喜!沈淮心里暗暗诅咒着。
“我的脚今天不方便,不然肯定跳出去迎接你们了,”沈淮把裹着纱布的脚抬起来,故作平静的问成怡,“你不是说今天要在徐城跟同学见面,明天再来东华的吗?”
谢芷截过话说道:“还不是听说你在东华出事给人打伤了,成怡才拉着我坐车连夜赶过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们连夜赶到东华来做什么?”
沈淮哪里会相信谢芷的鬼话?
不过,既然谢芷拽着成怡过来了,还跟陈丹撞上面,他也只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当下,说道:“那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赶巧呢,我们也刚吃饭,要不凑和一下?”
“原来是沈书记的客人,我去帮你们碗筷,”陈丹慌忙转身,走到桌边要将她的碗筷收掉,跟沈淮说道,“我今天还有些事,剩下的家务,我明天赶过来做。”说着,就要去厨房给谢芷、成怡拿碗筷。
沈淮伸手抓住陈丹的手,说道:“晚饭是你做的;拿碗筷的事,我来吧!”
陈丹想用力把手抽回去,沈淮抓紧住不放。
“我去吧。”孙亚琳推开碗筷站起来,去厨房帮谢芷、成怡盛饭去。
“这位是?”谢芷盯着陈丹的脸问。
陈丹身上围裙未解,沈淮真要把她当保姆先打发走,她也没有办法直接把水搅浑了,但没有想到沈淮如此硬气,当着成怡的面,抓住这女人的手就没有松开。
“她是陈丹,”沈淮要陈丹坐下来,代她介绍,又指着成怡、谢芷告诉她,“她就是成怡,我还以为她明天才会过来;谢芷以前也在尚溪园吃过饭的,她说不认识你那是假的。她是老三鸿奇的未婚妻,就是没事老喜欢往我身边凑。”
谢芷没想到沈淮在这时候还有反击的余力,银牙咬紧,挤出笑容来,说道:“你要这么说,成怡可要不高兴了。听到你给人打伤了,我让司机连夜送我跟成怡过来看你,还成了多管闲事?对了,以前只听过你在东华欺负别人,今天怎么叫欺负了?”
“千rì打鸟,总有被鸟啄时;就跟你们女孩子一样,千rì防着流氓,总有被流氓调戏时,”沈淮心想谢芷无非是想把他跟成怡这桩政治联姻破坏掉而已,他又有什么好心虚的,笑道,“不然你们以为我在东华冲锋陷阱做事业,就不该有负伤的时候?”
谢芷的话头给沈淮大言不惭的话堵在那里,她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搞人家前妻给打成这样,偏偏还能坦然无事、一本正经的说是做事业负的伤,她心里已经把沈淮呸了一万遍。
不过陈丹这个女人公开了身份,她的目的就达到了,接下来就看成怡怎么表演了。
有些事大家可以都装糊涂;有些事不能再装糊涂了,那就该黄了。
成怡今天是凑巧跟谢芷坐同一班飞机到徐城,同学到机场来接她,也就邀谢芷一起吃饭。
下午,谢芷又热情的邀她跟同学一起逛街、喝咖啡,黄昏时本来跟谢芷已经分开,成怡还打算住到同学宿舍里去,重新体验一把国内校园的滋味,不想到谢芷打电话过来,说沈淮在东华给人打伤了。
不管怎么说,表面上都要表现出应有的关切,成怡也没有想太多,就坐谢芷的车一起赶来东华。临到东华时,成怡本想先打电话问一下,但谢芷提意要她直接过来给沈淮一个惊喜,她也就没好意思坚持,倒没想到是谢芷给她跟沈淮下的一个套。
成怡对沈淮本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也就打心眼里认为他是个品xìng低劣、下三滥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为沈淮在东华有其他女人感到意外?
没有想象中的荒yín无度,而是沈淮陪着孙亚琳跟另外一个年轻女人一起坐在桌前吃晚饭——成怡几乎都记不得,几时曾跟家人坐在一起简单的吃顿晚饭了。
恰恰是眼前这个穿着围裙的漂亮女人想冒充保姆溜走,而沈淮果断的抓住她的手,甚至支使孙亚琳去盛饭的这一系列动作,叫成怡心生意外。
沈淮不惜独自承担宋成两家联姻失败的责任,也要保护眼前这个女人不受伤害,这的确叫成怡感到意外:至少他在这时,没想过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沦为可怜的牺牲品躲到一旁默默哭泣去。
或许谭珺的话是对的,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看着眼前这个穿围裙的漂亮女人,成怡莫名的有些羡慕,给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这一刻,成怡突然不想叫谢芷得逞,欠着身子,客气的朝陈丹伸出手,说道:“沈淮介绍的不算,我们再来认识一下。你好,我是成怡,沈淮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他相亲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正而八经的相亲,是家里硬搓和着要我们试着处处。”
“……”陈丹有些犯愣,没想到成怡会对她有和气的笑容。
有些事是捕风捉影,下面传得再凶,不经有心人的嘴,传不到别人耳朵里去;就算传到别人耳朵里去,别人也可以假装听不见。
只是这场面三人六目相对,有些事情就怎么也没有办法再装糊涂了。
正因为知道有些事对沈淮多么重要,陈丹才心慌,才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眼前的情形。
谢芷拽着成怡突然来闯门,就算一向足智多谋的孙亚琳,也束手无策。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成怡非但没有借题发作,甚至连严厉、冷漠但克制保持冷静的眼神都没有,而是和善的跟陈丹正式打招呼,仿佛跟陈丹在说,三个人试着处处也无所谓似的……
陈丹反应不过来,沈淮也感到意外。
谢芷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她不知道成怡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一点是肯定的,成怡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她今晚想看“分手”大戏的愿意,只怕会落空。
孙亚琳之前接触过成怡几次,但交往不深,即使沈淮跟成怡相亲交往以来,她对成怡的印象都很淡,对她此时的表现还是有些意外,她就放一副碗筷回餐厅,递给成怡,跟谢芷说道:“我都忘了,你最近抱怨腰身太粗,担心穿不进婚纱要减肥,我不能没良心的把碗筷摆到你眼前来诱惑你。”
谢芷气得吐血,心里在咆哮:老娘肚子饿瘪了,不带你们一起欺负我的,早知道我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