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们有办法把魂魄给我招回去。我也让你们不好过!”出租屋内的阮次郎看着那落在地上已经失效的引魂幡,眼神之中充斥着仇恨之色。
抹去嘴角的血迹,阮次郎起身在床铺前的包里翻腾了一阵子拿出了一套看似很古朴的服装,如果乌查在的话定然会发现这套衣服正是自己赫哲族在行萨满祭礼的时候穿的一种祭祀服装。
将衣服穿上之后,阮次郎又从包里扯出一叠用朱砂书写的符咒贴在了自己身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是开始念动咒语起来。
仅仅过了几分钟,原本毫无动静的出租屋却是吹起了一阵阴风,随即盘膝坐于地上的阮次郎身体一阵颤动一道有些隐晦的光亮从其身上升腾起来然后飘出了屋外。
而与此同时,渝城第一医院高虎的病房之中,乌查手持小鼓密切注视这窗外,等待了没多久便是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乌查和叶皇都知道应该是高虎的魂魄被招引了回来。
一连两道阴风吹过之后,乌查没有再继续看窗外而是急忙的走道床前将贴在高虎身上的符咒全部都结了下来,然后又将那引魂幡从高虎的额头揭掉点了一点朱砂在其额头之上写了一个定字。
做完这一切之后,乌查将所有的符咒同引魂幡放在了一起嘴里念叨了一段咒语。
“腾”的一声,引魂幡便是着了起来合着符纸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这叫稳魂,虎子魂魄被招出去要稳一下才能够醒过来,一般给其他人做这个用不着这道程序,魂招回来过一两天自然就能够醒来,不过今天外面人都等着,做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看着一旁叶皇看着自己,乌查便是说了一番。
其实在这之前这些东西乌查自己都不清楚,要不是昨天夜里自己爷爷醍醐灌顶将萨满教的一些隐秘术法传承给他,估计他能够做的也仅仅只是前面那一部分。
“你做主就是,这玩意我可不明白。”点了点头,叶皇随即又是看向了窗外。
依照着乌查刚才的讲述,对方应该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才是。
果然,等待了没一分钟,又是一阵阴风从外面吹了过来。
“叶大哥,快打!”
感受到这一股阴风让人冷到骨子里的阴气之后,乌查脸色大变急忙对着叶皇喊了一声。
“临!”
叶皇轻喝一声不动明王印直接打出,一抹金灿灿的光芒便是直接从叶皇手头产生形成一尊佛像的样式直接向着那窗外拍了上去。
“不动明王印,怎么会?”
就在叶皇的不动明王印打出之后,窗外空气之中便是传来了一阵惊呼之声。
不过叶皇却是没管这些又是一记大金刚轮印打出然后便是听到了凄惨的叫声。
“不……你们都该死……啊……”
随着这惨叫声传出,那一阵阴风也是刹那间终止一切都归于平静。
“叶大哥,他已经走了。”
手里拿着符咒的乌查在感受到那一股阴气消失之后立时松了一口气。
“走了?”
“对!他被你的不动明王印和大金刚轮印重创,伤了心神恐怕最近一段时间都别想再施展术法了。”脸上带着一抹欣喜之色,乌查解释道。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恶灵,阮次郎之前应该请大神的时候请了邪恶的东西,不然不会威力那么大,幸好叶大哥会打九字真言。”乌查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
“刚才我没感觉到他有多么厉害的样子啊?”
“叶大哥,刚才若是让它冲进来,恐怕这一间屋子里的人就算是不死也要折寿几年,你我二人恐怕也要大病一场。”
“这么厉害?”
“呵呵,奇门术法这些东西太过玄妙,我也说不清楚。这阮次郎杀孽太重,连他的魂魄之上都纠缠着恶灵,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我们萨满教的手段,这杂碎应该还修习了太阳国的阴阳术才是。”
“这些东西平常人感觉不到,不过却可以不动声色的杀人,端的是邪恶无比。”
“嗯!难怪当初老爷子告诉我,宁惹鬼神莫惹术士呢。”点了点头,叶皇也是有些心有余悸。
和这些江湖术士打交道,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们给阴了。
“呵呵,叶大哥也不用太过紧张,奇门中人都有自己的禁忌,五弊三缺那是最基本的,倘若是再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恐怕就不止五弊三缺必中其一那么简单了,很可能直接反噬至死都有可能。”
“所以平常时候术法者也是不敢乱来的。”
笑了笑,见叶皇一脸的心有余悸,乌查安慰道。
“那就好,不然我这练了十几年的古武可不是白练了。”
“呵呵,叶大哥其实你完全不必担心,你修习有九字真言本就是克服世间万恶的利器,而且你自身所修习的轩辕诀,我听爷爷说乃是这世间最正义的一种**,修习完四象印诀几乎就是万法不侵了,术法者根本不可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的。”
“这个我也清楚,不过目前这种情况想要凑齐四象印并不是多么容易。”耸了耸肩膀叶皇有些郁闷道。
现在自己只是休息了朱雀诀和白虎诀,至于青龙诀和玄武诀却还是连影子都不知道想要修习道万法不侵的境地估计有些难。
“冥冥之中自由天定,爷爷说叶公子乃是福缘深厚之人,我想很快就会得偿所愿的。”
这边叶皇同乌查正说着话,躺在床上的高虎突然动了一声嘴里发出一丝呓语。
“虎子弟弟醒了,叶大哥,你叫他们进来吧。”
看到高虎醒了过来,乌查脸上露出了喜色。
现在乌家只有自己一人,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只有乌山一家,而高虎又是乌山大叔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是自己的亲人。
看到对方没事了,乌查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虽然自己术法因为爷爷醍醐灌顶的缘故,已经非常深厚,但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捣鼓,成与不成心里还是有些没有底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