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张皇不安的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分局局长姚凯怒声:
“周立你个混蛋,怎么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在一中在干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市局的李局?我告诉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剥了你的皮!”
姚凯的话让周立一个哆嗦,脸sè瞬间垮了下来,瞪着一双死鱼眼,口舌干涩的结巴道:“姚……姚局……我也不想啊,那个事……事情有点复……复杂,胡总的女儿确实被人打了,不过这个凶……啊,不对,先生,对,这个先生他刚刚他拨了李局的电话……我也不知道啊,姚局……”
周立刚想说凶手,但猛地想到刚刚他的电话竟然真的是打给李局的,否则姚局的电话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哪里还敢称张庆元是凶手,赶紧改口,还偷眼看了张庆元一眼,见他没有不虞之sè,这才心里一松,但心却越跳越快,心里一阵悲鸣:“这下老子死定了……”
“你个废物,一点小事办不好,还净他吗的给老子惹祸,你现在在那儿给老子待着,想尽一切办法做补救,老子现在就过去,告诉你,再要是让事情恶化,我饶不了你!”
说完,姚凯挂断了电话,狠狠呼吸几口,随即赶紧跑回包间打了个招呼,叫上司机就急匆匆的走了。
握着传来忙音的电话,周立哭丧着脸,呆愣起来,心中却是狂跳不止,听这意思,难道这年轻人真的有打来头,连市局的李局长都能命令?
想到这里,周立小心翼翼的看着身边的张庆元,紧张道:“这位先……先生,刚……刚刚多有得罪,我……我,”
周立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而一边的jǐng察都呆若木鸡的看了看周立,又看了看张庆元,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枪收了回去,没见老大都被骂个狗血喷头吗,现在还拿着枪,岂不是找死?
而一旁的胡邦成、盖耀德和郑秋云都没缓过劲,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庆元,刚刚郑秋云可是说的明明白白,这张晚晴的哥哥就是个大学老师,没什么社会关系,否则他们怎么敢张扬跋扈,而现在,好像事情不是这样啊?
刚开始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李刚是谁,再等听到姚凯给周立的电话,猛然惊觉——李刚不就是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吗?
我草,这小子竟然认识李刚?
不对,刚刚他对李局说话的口气?
想到这里,胡邦成几人都脸sè剧变,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张庆元,而胡邦成早已没了之前怨愤之心,他虽然是市政协委员,但面对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捏死他还不跟玩一样!
他搞房地产开发,公安局是必须要打理好的关系,所以他才拼命跟姚凯巴结关系,而李刚可是比姚凯整整高出两级的存在啊!
胡邦成和盖耀德同时狠狠瞪了郑秋云一眼,吓得郑秋云心中一个哆嗦,同样哭丧着脸,心中惨嚎道:“怎么会这样……”
张庆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对周立的话懒得回答,将手中的枪丢给周立,吓得周立一阵手忙脚乱的接住,赶紧关了保险,将枪收了回去,站在张庆元身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刚自己可是用枪指着这位爷啊,谁知道他竟然能搬出市局的李局长这尊大佛。
“咳咳……那个,张先生,刚刚可能有些误会,我也是突然看到孩子被打,一时怒火攻心……”
胡邦成震惊过后,心中急剧思考一番,还是选择妥协,毕竟人家可是一个电话都能命令市局局长的身份,他拿什么跟人家比,干咳一声之后,解释道。
“所以……这个,刚刚我做出了不恰当的举动,现在想想确实……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本来就正常,大人如果再搀和到了里面,就有些不合适了……”
胡邦成脸sè有些不自然道:“这个,张先生,件事就是一个误会,咱不打不相识,您看……这都中午了,要不我请大家吃个便饭,权当给张先生和令妹压惊,也是赔罪,您看呢?”
张晚晴姓张,她的哥哥自然也姓张了,所以胡邦成硬着头皮道,面对这样来头大的吓人的对方,能化敌为友他自然会尽全力,如果能通过这件事认识李局长,哪怕现在揍他一顿也愿意啊。
而盖耀德刚给学校领导汇报完,他实在没想到张庆元竟然能搬出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来,这已经不是他能触碰的存在,自然要立刻上报,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让对方对他们学校有想法,学校领导岂能饶他?
但是,张庆元却冷着脸道:“你能知道最好,自己的女儿在学校目中无人可以,但最好还是放在心里,像她这么张扬跋扈的极尽言辞讽刺,即使我不出手,以后也总会闯祸,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张庆元冷哼一声,就yù离开,毕竟罪魁祸首胡梦晓和宋燕他已经教训过了,这些人,李刚自然会处理好,他也就不用理会了。
通过张庆元的话,他哪还猜不出是因为女儿出言不逊惹的祸,深知女儿xìng格的胡邦成心里更是一颤,但这样一个机会胡邦成怎么可能放弃,不由讪笑着走上前去,先对张晚晴道了个歉,而张晚晴依然有些害怕,直挽着张庆元的胳膊,连看都不看胡邦成。
胡邦成没办法,只好尴尬的看向张庆元,道:
“张先生说的是,小女在家被惯坏了,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批评她,让她记住这次教训,这次给张先生带来的麻烦我深感歉意,就一顿便饭,还请张老师赏个面子,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识,您看?”
“不用了,能管好你的女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张庆元却是丝毫不像理会这些势力的商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如果今天他不是搬出李刚呢?肯定又是另外一个嘴脸,所以张庆元丝毫没有好脸sè。
“是,是,张先生教训的是,我刚刚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您看,这都到饭点了,您在哪儿不也是吃饭,这顿饭权当我的赔罪,再说刚刚还让张先生的妹妹受到了惊吓,我心中也很不安啊。”
张庆元转过身,脸sè一沉道:“我再说一次,不用,你留步吧!”说完,就扔下脸sè瞬间变的难看的胡邦成,拉着张晚晴走了。
只不过,张庆元刚出校门,李刚的车就急速开来,看到张庆元,赶紧刹车,跳了下来,急忙恭敬道:“张老师,你没事吧?”
对于张庆元这种竟然能让死人复活的奇人,李刚一直保持着深深的敬畏,更何况,张庆元不仅治好了他儿子李威的病,让他不至于绝后,更把他母亲的瘫痪治好,让她母亲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下地行走。
所以,对于张庆元,李刚一直怀有一种复杂的敬畏情绪,当做一个神奇的高人,更何况,连黄老都对张庆元恭敬有加,李刚就更需要恭敬对待了。
而此时,看到李刚竟然一下车,就对张庆元恭敬的样子,认识他的周立和一众jǐng察都感到眼前一黑,只想现在就晕过去,同时心中一阵哀嚎,刚刚听到张庆元电话里对李刚的话,还没这么大的感觉,现在见到李刚不仅赶了过来,还这么一副恭敬的态度,这种绝对震惊的视觉冲击,让他们吓得心中一阵乱颤,这时再也不敢有所怠慢,赶紧心有惴惴的跑了过去。
这时,一高的校领导也都赶了过来,盖耀德紧张不安的用最简短的话把刚刚的经过讲了一遍,直听的这些校领导一脸铁青,怒哼不止,脸sèyīn沉的在盖耀德和郑秋云脸sè来回扫视,直吓得郑秋云手脚冰凉,眼前一黑,身子一摇晃,差点就晕了过去。
而李刚既然都来了,他们几人当然不敢怠慢,都赶紧跟在周立这些人身后,小跑了过去,甚至顾不得擦额头上滚落的汗珠。
看到李刚,张庆元脸sè微沉,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却也怪不到李刚头上,不由说道:
“我没事,倒是我妹妹被吓到了。”
看着好像还有点没回过神来的张晚晴,李刚吓了一跳,继而心中一道怒火冲天,暗骂这群无法无天的混蛋,但还是赶紧躬身道:“张老师,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些人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给您一个交代。”
李刚擦了把汗,小心翼翼道:“您看……还有什么特别要交代没有?”
张庆元摇了摇头,道:“按你们的规矩办事吧。”
而这时,周立一群人都小跑了过来,一脸惶恐的站在李刚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李刚的铁面在局里是出了名的,甚至曾经把一个分局的局长骂的直接辞职,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周立他们心里能好受才怪。
“李……李局,我…我不知道张先生跟您认识,我……”周立终于鼓足勇气,小声解释道,但刚开了个头,李刚脸sè猛然一沉,回头怒斥道:
“不知道跟我认识?怎么,如果跟我不认识,你们是不是就能胡作非为的乱来?是不是平民百姓就可以让你们为所yù为?你们眼里是不是只有身份,没有对象?你们还是人民的jǐng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