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不仅对华夏人有效,对麻生英智也有效,见张庆元竟是个狠角sè,虽然浑身剧痛的心里怨恨至极,但还是咬了咬牙,痛的牙关发颤的道:“对不起,是……是我找死。”
刚刚张庆元最后一句话是用英语说的,麻生英智当然能听懂,所以回的也是英语。
见这混蛋竟然还真拿得起放得下,张庆元不由暗骂了一声‘不见棺材不下泪的蠢材,这不是找打吗’,随后冷冷道:“道歉!”
麻生英智心中憋愤的怒火都快把他自己烧爆了,但想到现在的形势,如果不从肯定要被打,让他咬牙压下心中的怒火,艰难的转过了头,看向齐眉,涩声道:“这位小姐,对……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请……请您原谅。”
听到麻生英智的道歉,齐眉顿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自从失去父母之后,齐眉一个人坚强,一个人硬撑,心里的委屈即使即使哭也躲着弟弟,怕他心里不好受。本以为从此以后,再也没人疼自己,关心自己,但没想到,自己几次三番都得到张庆元的关心,更帮她出气,让她又重新有了被关心的感觉,怎么可能还忍得住心里的委屈?
张庆元看着梨花带雨,哭的抽噎不停的齐眉,叹了口气,抬起还踩在麻生英智肚子上的脚,喝道:“滚!”
见张庆元终于拿下了脚,麻生英智终于感到一阵舒畅,虽然现在依然肚子疼痛难忍,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但跟刚刚张庆元突然踩到肚子上一比,又显得轻松多了。
听到张庆元的怒喝,麻生英智脸上抽了抽,脸上闪过一丝怨毒的神sè,深吸一口气,手撑在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但却腿一抽筋,再次‘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让围观的所有人爆发一阵哄笑。
笑声让麻生英智快要气炸了肺,咬牙切齿的心中一阵大骂,踉踉跄跄的再次爬了起来,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人群外喊道:
“jǐng察,jǐng察,让一让,让一让!”
听声音清脆悦耳,竟然是女人的声音,让围观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外望去,但是人太多,也只有外围的人群看到,里面的人怎么伸长脖子却也见不到。
而麻生英智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想起来银座十字路有一个四丁目交番,不由心中一喜!
交番翻译成华夏语就是治安岗亭,但扶桑的交番,无论设备设施还是规模,却堪比华夏的派出所,而四丁目交番虽然全部都是女jǐng,但却各个都身手不凡,这一点麻生英智自然知道,毕竟银座这里太过繁华,突发事件太多!
麻生英智脚步一顿,也不走了,他要看着这群混蛋被抓到jǐng察局,更要亲自收拾他们,不整死他们,怎么出自己胸中的这口恶气?
三十多年来,只有他欺负别人,把别人揍得这么惨,什么时候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踩在地上,这种从未有过的屈辱,让麻生英智几乎气疯掉!
“怎么回事,刚刚谁报的jǐng,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jǐng察挤进来的时候,让与张庆元一样,都是从世界各国过来的人都微微一愣——来的不仅是两个女jǐng,竟然还是两个模样不错的女jǐng,头扎简单的马尾辫,在合身的jǐng服包裹下,娇躯玲珑有致,但神sè却非常严肃,英姿煞爽的别有一番动人意味。
两个女jǐng一个年长一些,大概三十岁左右,丰rǔ肥臀,显露出成熟的韵味,另一个年轻些,明眸皓齿,身材凹凸有致,让一些对制服有着异样情怀的男人们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眼睛都不会转了。
这种眼光当然少不了麻生英智的,看着两个女jǐng,眼睛顿时直了,心道虽然脸蛋只能算中上,但这身材,还有这制服,绝对诱惑啊,怎么以前都没发现这俩人,难道是新来的?
而这时,店里的一名萝莉样的年轻女员工已经把刚刚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但两个jǐng察也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看了看张庆元这边的四人,又看了看正sè迷迷的不断在自己两人的胸部乱瞄的麻生英智,眼中露出一丝不郁,低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顿时把麻生英智哼醒,但脸上却丝毫没有尴尬之sè,反而对着两个女jǐng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挑逗的神情,这让两女一阵皱眉,而麻生英智却一瘸一拐的来到两个女jǐng身前,指着张庆元,一脸愤概道:
“相信两位美女jǐng官应该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我需要说明的是,我刚刚只不过跟这位女士搭个讪,没想到这个野蛮人就来打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作证,他刚刚一脚就把我踢踢飞,重重砸到地上,现在全身都非常痛,不仅如此,还用脚踩我的肚子,当众羞辱我,在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丝毫还手,请jǐng察现在把他抓起来!”
此时的麻生英智捂着肚子,面sè苍白,因为疼痛,头上渗出不少的汗珠,身上的西装也皱巴巴的,还沾了些灰,看起来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说完了这些,麻生英智突然凑到两个女jǐng身前,低声道:“我的祖父就是麻生大稀,两位应该认识吧,希望两位能够‘好好’处理。”
听到麻生英智的‘悄悄话’,两个女jǐng都心中一惊,目瞪口呆的看向麻生英智,显然没料到一个小小的打架事件,当事人竟然是前公安委员会的副委员长的孙子。
要知道,麻生大稀的名字在jǐng界可是鼎鼎大名,当年破案无数,一路提拔,到进入公安委员会的时候,才刚刚四十岁,虽然最后止步于公安委员会副委员长,而且现在还退休了,但经他培养和提拔的人,现在很多都有不小的成就和不低的级别!
最出名的,就是现在京都市jǐng备厅jǐng视总监大桥树直,同时还兼任公安委员会委员,仅比当年的麻生大稀低一级。
两名女jǐng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那抹震惊,麻生英智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要找对方的麻烦,但既然的确是对方伤人在先,而且麻生英智又这么大的来头,两名女jǐng当然知道该怎么做,迟疑了一下,都点了点头。
刚刚麻生英智的话虽然低,但怎么可能瞒得过张庆元的耳朵,虽然听不懂扶桑语,但做为修真者的记忆力何其恐怖,在麻生英智说完后,张庆元立刻对身边的齐眉复述了一遍,经过齐眉隐隐不安的翻译,也就知道了麻生英智说的什么。
齐眉说完后,小朱和黄志国同时对视了一眼,同样心中一惊,随即脸sè难看的对张庆元简单说了麻生大稀的身份,听到他曾经竟然相当于公安部副部长时,齐眉顿时娇躯一颤,吓得脸sè煞白。
对于齐眉来说,即使杭城的公安局局长都是她心中仰望不及的高官,更何况是公安部部长,那得多大的权势?
而现在,为了自己,张庆元刚刚竟然把公安部副部长的孙子给打了,这得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已经开始见识到社会黑暗的齐眉,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带着哭腔对张庆元道:“张……张老师,他……他……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面sè惊惶不安,瘪着嘴,都快哭出来的齐眉,张庆元温和道:“齐眉,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听到张庆元的话,齐眉心中一动,回想以往这几次事情,有张庆元在,都没有任何问题,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扶桑,尤其是昨天,最开始还猖狂的不得了的rì川家,到了今天早上,却跟变脸似的恭敬的不得了,自然是张庆元的手段了。
但是让齐眉不安的是,这几次事情张庆元都是用拳头解决的,而这次,不仅要面对的是国家强权机关,而且对方的爷爷曾经更是有着相当于公安部副部长的恐怖身份。
华夏人自古就民不与官斗,更何况齐眉这种没见过太多世面的普通女孩儿,闻言不仅没有任何放心,反而心里沉到了底,哭丧着脸道:“张老师,可是……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你就把你的心收回肚子里,我说了,有我在,没事的。”张庆元对齐眉微微一笑,随即脸sè一冷,安全委员会又如何,还不是一介凡人,真要敢乱来,他不介意收拾他们。
看着张庆元如此沉稳淡然,齐眉迟疑的点了点头,似乎张庆元的神态感染了她,虽然心里依然紧张的要死,但至少不再颤抖了。
而此时,年龄稍大一些的女人走到张庆元面前,咳嗽一声,声音微沉盯着张庆元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刚刚有目击者称你刚刚涉嫌行凶伤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听到女jǐng的话,张庆元自然不懂,不由看向齐眉,而齐眉忐忑不安的看了面前颇有气势的女jǐng一眼,结结巴巴的翻译了一遍。
张庆元点了点头,指着麻生英智,淡淡道:“jǐng察同志,刚刚虽然我的确伤人了,但他却调戏我朋友在先,更以做艺人为名引诱,我怀疑他诱骗女xìng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你要搞清楚,你涉嫌故意伤人,是嫌犯,至于你说的那些,还是到jǐng局再申辩吧!”
女jǐng微圆的脸蛋浮起一丝冷笑,不屑道,对张庆元话里的内容根本懒得去理会,别说对方不是华夏人,就是扶桑人,打了麻生大稀的孙子,还想拉他下水,做梦吧!
听到女jǐng的话,张庆元脸sè顿时冷了下来,眼神yīn寒的盯着女jǐng,沉声道:“我虽然是一个外国人,但你们扶桑jǐng察如此做法,难道就不怕引起外交事件吗?”
听到张庆元的话,刚刚还冷笑不已的女jǐng脸sè一滞,随即寒声道:“你威胁我?”
“我是不是威胁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就因为他是麻生大稀的孙子?”张庆元扫了一旁得意洋洋一脸怨毒的麻生英智道。
张庆元那道眼神如一根冰刺一般,让麻生英智心中一寒,当听到张庆元的话后,脸sè突然一变,勃然sè变的指着张庆元,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围观,麻生英智虽然有恃无恐,但依然不想让人知道这么一层关系。
而两个女jǐng也立即反应了过来,急忙寒声道:“你不要在这里污蔑了,否则罪名上还要多一项毁谤,跟我们走吧!”
现在网络发达,如果这一幕真的被捅了出去,势必会引起他国反抗,尤其是rì渐强大的华夏,虽然麻生英智没有事情,但她们铁定要受到严厉的惩处。
说着,两名女jǐng就要去拉张庆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