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中的帅帐之内,局势向着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开去,袁尚的一番胡说八道虽然离谱,却是误打误撞的磕进了对方的脉门,他在不经意间摁住了杨胡的疑穴,以一种荒唐透顶的剧路把事情向着一个让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去。?快来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发生各种形形色色的荒唐事宜,这事亘古不变的绝世真理!
杨胡瞅着袁尚的眼神中仍然带着几分迷惑,眼前的事情令他有些琢磨不定,但袁尚是阉人公孙恭的公子的事情,在他的心中也不知不觉的生根发芽,令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袁尚这小子第二百四十七章信口雌黄的运气也确实不是一般的好,恐怕他万万不曾想到,会在这样的形势下绝处逢生,柳暗花明,他的话虽然不能完全打消对方的疑虑,但至少暂时不会危及到自家的性命,可以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心念微转之下,袁尚对杨胡又下了狠狠的一剂猛药!
“啪——!”
但听一声清脆的响声,袁尚抬手又扇了杨胡一个大耳刮子。
“你!~!”杨胡惊怒莫名,捂着右脸刚刚的肿起,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颤抖道:“你,你怎么又打人?”
袁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刚才不是扇了你左面一耳光吗?好像是把脸扇的有点歪,我给你右面补一下,帮你搂正当过来。”
“混……”杨胡闻言,勃然大怒,张口就要怒斥袁尚。
却见他身后的校尉猛然一把拉住杨胡鳞甲的后摆,低声道:“将军,淡定,淡定啊!如此不讲理的人物,更能证明他就是那传闻中的阉人公孙二公子无疑…….您见过哪个正常的男人脾气这么酸性的?”
杨胡闻言一愣,心下随着校尉的话一第二百四十七章信口雌黄阵恍惚犹豫,口中的“蛋”却是没有喷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袁尚,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时间处在了犹豫的边缘。
袁尚却是不给杨胡反驳地机会,当机立断的开口呵斥道:“杨胡,你这混帐,可知罪吗?”
杨胡闻言顿时一愣。
“知罪?我何罪之有!”
袁尚冷笑了一声,不理会双方瞅着他的各种复杂的神色,自顾自地怒道:“我父亲与兄长如此信任于你,将守护水门的重大事宜交付到了你的头上,你可倒好,玩忽职守,不恪职尽责,如今水门之地危在旦夕,若是稍有闪失,误了全军的大事,你可担待的起么?!”
“水门失守?简直胡………”杨胡眉头一皱,刚要出言反驳,突听帅帐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鼓声与牛角之声,那是营寨被偷袭之时所发出的警示。
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帅帐之外,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之声,接着,便见一个衣衫杂乱的士卒仓皇地奔进了营寨,对着杨胡拱手而言道:“启禀杨将军,东营之处,有敌军乘夜偷营,攻打水门!”
杨胡和其身后众将顿时大惊,却是也顾不得袁尚的话了,急忙询问道:“是何处兵马,兵马多少?何人领兵!”
士卒急忙摇头道:“夜色太暗,对方的打法又太过诡异,散乱的紧,一时之间难以看清……”
“还有什么可问的!”袁尚粗暴地打断了杨胡的问话,一脸趾高气昂地怒道:“如今水门被敌军攻打,你身为主将,不赶紧前往战场坐镇指挥,难道坐等着水门被敌方攻陷,坏了我军的大计…….就是因为你们这帮废物办事不利,才让本公子不得不领着亲卫们暴漏了身份,前来这里主持大局…….这点事都处理不明白,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杨胡闻言楞了一愣,一头雾水的看着袁尚言道:“如此说来,你…二公子今日突然来我帅帐,不惜暴漏身份,竟然是因为得知有人攻打水门,特意来助我主持大局的?”
袁尚闻言慨然而叹,点头言道:“那可不是呗,大半夜的,我闯你帅帐,不是帮你解围,难道还是来刺杀你的吗?”
杨胡闻言顿时面色一整:“二公子如此仁义…属下,属下真是无以为报…….身为主帅,却连水门被攻都要二公子亲自来提醒,当真是惭愧,惭愧的紧啊!”
袁尚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还算有得救……如今水门危机,你还是休要跟我啰嗦,还是赶紧去水门那里督军作战,方是正经大事!”
杨胡拱了拱手,道:“诺……众将军!随我一同水门,剿杀袁贼!”
“诺——!”营中众人齐声呼应,接着便要随杨胡一同出帐。
刚往外走了两步,杨胡猛然一醒,然后急忙转头问袁尚言道:“我去前线督军作战,不知二公子您…….?”
袁尚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回道:“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留守这中军帅帐,坐镇后方,等待你们的凯旋了!”
杨胡想了一想,摇摇头道:“我等尽皆出战,只留公子在此,未免太不安全,还请公子随我一同前往战场压阵,也好让我时刻能保护公子安危,以免有负老主公的恩义……公子,请随我来!”
袁尚尴尬地笑了笑:“战场凶险,我就不用去了吧?”
“战场凶险,至少有我等保护!帅帐无人镇守,恐有疏失啊!”
袁尚摇头道:“你们又要打仗,还要分出精力保护我,太辛苦了,我不好意思。”
“公子别客气了,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走吧,二公子!”
袁尚急忙摇头:“不行啊,我晕血!看到死人我会作呕的。”
杨胡的态度很坚决:“没事,属下刚上战场的时候也是青涩的很,多吐两次就习惯了,二公子,您请走先!”
袁尚:“……………………”
话分两头,此刻辽东军东营的水门之处,赵云正引领着一群兵马左右冲杀,在敌军的阵营中掀起了一阵阵的腥风血雨。
敌军以为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攻占水门,故而将大部分的兵力固守在水门之处,偏偏赵云表面上是来攻打水门,实则就是来拖延时间,敌军那块人员的部署少,啊就往哪块冲,因此一时之间,这一部的袁军竟然也是占了些许主动,令辽东军措不及防,摸不清自己的脉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却听西面一阵鼓噪声响,却见西营之处,一支彪军拥立着辽东军的首脑干部,集结成了四方形的大阵,正向着己方齐齐地迈步而来,一声震彻琼宵的鼓角声,但见敌方的中军阵营打开,以杨胡等人为首的辽东军主脑纷纷地冲出了阵中。
顿时间,场中杀声四起,漫天的杀气席卷了整个大地。
赵云身边,幽州将领王门的心下一抖,冲着赵云低声说道:“是敌方的主力到了,看样子主公那面的暗杀没有成功……赵将军,怎么办?主公该不会有危险吧?”
赵云的头顶上瞬时冷汗直流,下意识地道:“不会,他那么聪明,一定是早有了可以全身而退的良策………”
这话说是这么说,但听赵云的语气,显然还是有着深深的担忧与不确定。
赵云的右面,幽州将领牵招的眼神比较好使,他细细地眯着眼睛看了对方的阵势一会,突然道:“咦?你们看没看见,对方的主将阵营中,当中的那匹马上,好像是咱们的主公哎?”
众人闻言一惊,急忙细细地侧目去瞅。
在依稀的火光照耀下,但见对方的中军阵中,一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势十足,不是袁尚又是何人?
赵云的脑中顿时一阵眩晕……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混帐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敌方的中军之内?看样子还隐隐地坐居了主帅之位?他这又是起的哪一路幺蛾子?
幽州将领王门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猜疑地说道:“主公,他该不是刺杀不成,向敌军投降了吧?”
赵云眉头一皱,回道:“放屁!你见过哪个当主公的投降之后,还能继续给敌方当主公的?要是这样,全天下的主公全都投降去给对方当主公去了!”
说完这话之后,赵云也是愣了一下。
这话怎么说起来这么别扭呢?绕得慌!
使劲地甩了甩头,赵云对着牵昭和王门道:“不管了,他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咱们安心杀敌!大不了一会我单骑冲入敌阵,把他从对方的中军揪出来,好好问问就是…走吧,上!”
“杀——!”
眼见对方的主力军已至,赵云等众人随即迎战而上,而辽东军这面,各部的校尉将军在杨胡地下令下,也是各领兵马冲向了赵云等人的部队,顿时在场中席卷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辽东军主力与赵云等众短兵相接,混战在了一起,而辽东军主军阵内,袁尚眼珠子微微一转,却是也没闲着,将马一打,缓缓地来到了杨胡的身边,低声道:“杨将军?忙么?”
杨胡坐镇中军,两眼正紧盯着前方的战事,闻言顿时一愣,转过头来,道:“恩…不算很忙,二公子有何要事?”
“不忙啊?不忙的话,你我唠两军家常怎么样?”
杨胡闻言,苦涩一笑,心道这什么人啊,没看着前方,两军交战正酣么?这时候你找我唠家常?还有没有个眼力见了?
不过想法归想法,话还是不能这么说,却见杨胡微微一笑,道:“二公子,想跟本将唠点什么?”
袁尚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前方军阵之中,正在浴血拼杀,舞枪舞的如雪花纷飞般的赵云,低声道:“杨将军,你看那员在阵中往来冲突的敌将!你觉得他的武艺怎么样?”
杨胡皱着眉头瞅了一瞅,点头道:“那敌将武艺卓绝,枪法不俗,非等闲可比,一般人只怕赢不了他。”
袁尚呵呵一笑,挑了挑眉头道:“是吗?他真有这么厉害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的本事应该不如你呢?你要是去跟他打,我打赌你肯定能赢,杨将军你信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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