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夏侯涓的话,袁尚的头不由地都开始肿大了。
这就是嘴贱的结果啊,闲的没事蛋疼地给她讲什么蜜月的事,这可倒好,人家一股脑地已经惦记上了!
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三女眼中那晶晶点点的善良眼神,袁尚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无奈地咽了下去。
从今以后,这三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了,他们不是自己生命中过客,而是实实在在要陪伴自己度过一生的良人,她们是自己的后盾,她们是自己的责任所在,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自己若是连这点要求都不能够答应自己的妻子,那自己还算是个男人么?
想到这里,袁尚随即下定了决心!
“来,夫人们,咱们围个圈,喝酒玩三国杀!顺便商讨一下去哪度蜜月!”
于是乎,新婚洞房之夜,一男三女,新郎新娘,盘腿坐在地上围城一圈玩三国杀,这幅奇怪的画面让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无比诡异。
“杀一刀!”甄宓笑语嫣然地从手中扔出一张薄木戏牌,边扔边道:“要我说啊,天下各州,最美之地,莫过于江南,听说那里风景如画,四季春意盎然,咱们要是度…度这个蜜月旅行,我觉得去江南之地最为合适!”
“我闪——!”吕玲绮性质阑珊地扔出一张牌,摇了摇头道:“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江南之地虽美,但却不雄奇,都是柔情蜜意的鱼米之乡,要我说呀。咱们要逛,就逛天下无双之景,任他处所无之奇!”
“我再杀一刀!”甄宓又扔出一张牌,然后点了点下巴说道:“如果你要看天下无双之景色么……我听说西川那面好像是不错,有天下雄奇之险,万夫莫开之关,山势陡峭,险阻重重。山高路陡,实乃是天下奇景之最啊!”
吕玲绮闻言显然有点跃跃欲试:“那好,那好!这个好!咱们就去西蜀之地,度蜜月。看奇景……唉,多了,你刚才不是杀了我一刀么,咱们还能再杀?”
甄宓笑着挥了挥手中的牌,道:“因为我有连弩啊……那就这么定了。去西蜀!”
“咳、咳!”袁尚长声一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咳嗽了两声道:“二位大姐,能否听在下一言?虽然我很不想打断你们甜蜜的畅想。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们,江南之地和西蜀之地。与我们河北几乎就是整个大汉朝的三个尽头,不但路途遥远。中间还隔着曹操,刘表等多路诸侯,而且东吴孙权和西川刘璋与我一样都属一方诸侯,您们觉得在这种障碍重重的情况下,咱们应该怎么过去?给他们交养路费吗?”
甄宓和吕玲绮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用一种心痛地语气回道道:“难道说不能去吗?”
看着这两个结婚之后,智商明显立刻下降的娘们,袁尚恨不得抽她们俩嘴巴。
“废话!当然不能去了!老子我要是过去了,不是被暗杀就是被绑票的命,这两个地方否了!赶紧另外想地方!”
袁尚身边,夏侯涓握着一手的“桃”牌,眨巴着大眼睛萌萌地道:“要我说呀,咱么不如去洛阳或是长安瞧瞧,那里是昔日的大汉旧都,定然是富丽辉煌,威武之令人不敢仰视…我虽然生在中原,却一直都想要去两都看看…夫君,帮我完成这个心愿,行吗?”…,
袁尚恋爱地拍了拍夏侯涓的小脑袋,呵呵笑道:“你这个想法相对于毕竟靠谱,为夫的很是欣慰,怎奈两都皆属关中,如今钟繇被我所擒,仍在邺城的妓馆里面生小钟会,关中众诸侯无人统领,自相攻杀,战乱频频,连曹操都制约束缚不住,现在去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还得另想地方。”
夏侯涓闻言,不由得嘟起了小嘴,表情满是沮丧。
甄宓缓缓地落下了手里的牌,不满地看着袁尚,低声道:“江南也不行,西蜀也不行,两都也不行,难道让我们跟你去中原曹操和荆州刘表的地盘蜜月吗?”
袁尚闻言一乐,道:“去倒是也可以,不过回来之后,你们三个肯定就得成寡妇了。”
吕玲绮长叹口气,道:“别说没用的,我们提的意见你都否了,那你说说看,咱们该去哪蜜月?”
袁尚想了想,道:“我给你们四个选择,冀州,并州,幽州,青州,你们可以任选其一。”
甄宓闻言,脸色不由地一垮,幽幽地说道:“又是河北四州啊。我都逛腻歪了!”
吕玲绮和夏侯涓一同频频点头。
袁尚闻言有些不满:“怎么?河北四州有什么不好?你们这是地域歧视!一点都不热爱自己的家乡!”
夏侯涓闻言一叹,孤寂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了吗?”
吕玲绮皱着眉头想了一想,缓缓地道:“也不是没有新鲜的地方可取,我倒是有一个提议,就怕你们不敢过去。”
夏侯涓咯咯一乐,道:“还有我们不敢去的地方?吕姐姐你快说说看!”
吕玲绮闻言呵呵一笑,接着抬手将夏侯涓和甄宓招到自己的身边,低声在她们的耳边说了几句,却见二女的脸色先是一变,变得只有一些惨白,然后顿时露出了一股跃跃欲试地灿烂微笑。
袁尚见状不由地好奇,急忙道:“定在哪了?”
夏侯涓调皮的冲他一皱鼻子:“不告诉你!”
袁尚轻轻地“切”了一声:“爱说不说啊,不爱说拉倒。你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袁尚转头微微一笑,对着三女说道:“三位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干点正经事了,今儿是咱们成亲的大好日子,三位夫人想必已是做好了行周公之礼的准备了吧?”
三女闻言,顿时脸色都变得通红,你瞅瞅我,我瞧瞧你,羞羞答答的不知道该将手脚往哪里放才好。
袁尚却是不管那些,大袖一揽。带过三女,缓缓地向着床帐内漫步而去。
脱解衣衫,芙蓉暖帐,玉臂玲珑。俏腿换腰,酥胸樱唇,嘤嘤呼喊,几番,袅度春晓。一男驭三女,稻种播三田,谅其中风流韵事,各在行事者自家之胸。
暖床之上。四条的身躯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极尽风流。
许都,司空府。
“哼——!”
曹操狠狠滴将呈递上来的竹简向着桌案下一扔。怒气冲冲地言道:“袁家小子,忒的是嚣张,刚刚结束与我之战,便敢行大婚之礼?分明是不将孤放在眼里!老夫誓灭此小贼也!”
曹操的下方,贾诩缓缓地站出身来,冲着曹操躬身拜道:“明公纵有冲天之怒,也需谨慎行事,如今的袁尚,已非当年偷溜入我军后境之嫩雏可比,其人统领四州,改革变法,收揽人心,重用贤能,已成气候,更兼河北势大,足以与我军相庭抗礼,急切之下收复不得,更兼昨日有探子来报,说刘表听闻我军与袁军久战,军力已疲,似有北上劫驾之意,明公不可不防之。”…,
曹操闻言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刘表庸碌之辈,何足挂齿,敢像其谏言夺驾者,必是刘备……这大耳贼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每与孤作对,当真可恶!”
曹操左面,荀彧站了出来,对着曹操言道:“明公,刘表虽不足惧,然刘备非凡人,我意,我军不妨暂且与袁军讲和,南下施压刘表,威慑其势,令其胆寒而不感进,也好为日后与袁军决战时而无后顾之忧打好基础。”
曹操闻言点头,道:“文若此言在理,就依你言行事………是谁在外面偷听!?”
曹操正说着话,突然心有所感,不由猛然抬头冲着厅堂之外大喝,这一吼之下,却见厅外的角落之内,一个白色的瘦弱身影吓得蹭一激灵,跌跌撞撞地卡倒进内堂来,仓皇四顾地看着周围的人群,接着抬头看了看一脸怒色的曹操,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在不知不觉间竟开始泛起了点点的泪花。
“父亲~~!您别吼那么大声啊,吓死孩儿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大概在十四五岁,身着白衣,有一股翩翩君子之风的白衣公子。
曹操看清楚了来人,愤怒的脸色却是有所缓和,但依旧保持着一股严肃的神态,不满地开口道:“混账,廷议之所乃是重地,岂属儿戏,植儿,你岂敢在此蹲听?”
曹植微微一笑,接着笑呵呵的摸了摸头,低声道:“父亲恕罪,孩儿并不是故意的,只是适才又有一佳文出世,心中乃有欣喜,特来与父亲观看,也好共研此文章,看之能否传之于后世。”
曹操左面,荀彧闻言一乐,道:“四公子又有佳作问世?真不负诗才神子之名也,彧今日可要好好的参拜参拜。”
曹植闻言脸色一红,羞怯的像是个半大孩子,轻声道:“荀令君夸赞过甚,植诚不敢当也。”
曹操摇了摇头,淡然道:“不思军,不思政,每日沉溺于诗词之道,焉能有甚出息?”
话虽是这么说,但仔细看看,就不难在曹操的眼中,看出一种发自内心深深地欣赏与关爱。
曹植听了曹操的话,也不以为杵,笑着问道:“父亲,孩儿刚刚在门外,正巧听到你们说的那位河北袁尚,孩儿有时游历于民间,曾听说过此人名声,传言他乃是当世少有的青年才俊,与您有平起平坐之能,不知其所描述是否属实?”
曹操闻言,脸色顿时沉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