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终于出场了,携带着风雷之势,犹如惊天霹雳一般的闪亮登场!虽然出场晚了一些,但毕竟还是在关键时刻出现,他的到来给众人打了一剂强心剂。
不过虽然如此,大家心里还是有点吃不准,这胖大老头虽然号称枪神,不过本事谁也没见过,真论到手头上,他究竟会有多少的功力?
或许看出了那黑衣首领是对方中身手最高绝者,也或许是因为那黑衣首领适才高傲的言论惹起了他的斗志,也或许仅仅是为了给自己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争个脸面,总之一出手,童渊就是直奔着黑衣首领而去!
黑衣首领似乎对童渊很是忌惮,双眸中已然是没有了适才的高傲,眼神中的警觉之色很浓,岿然应对着童渊的出招。
童渊的速度很快,从墙上跳下,再到奔驰至那黑衣首领的面前,几乎只是用了眨眼的功夫,也不见这老头用什么兵器,只是用沙包大的拳头直奔着黑衣首领袭来,一招一式都相当的霸气。
黑衣首领手中有剑,竟也不用,只是用拳脚应对着童渊的攻势!
他虽与童渊对战,但不知为何,却又仿佛是不想伤了这老头一样。
一个来一个往,顷刻之间,竟然已经是对打了十个来回,童渊砂钵大的拳头虎虎生风,挥舞间越来越有力,反观那黑衣首领,似是有所顾忌,始终是只防不攻,如此一来,短时间倒好,时间一长,便逐渐开始落了下风。
黑衣首领逐渐应对吃力,露在黑脸罩上的两眼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一边接下童渊的拳头。一边咬牙切齿,嘶哑着声音吼叫着。
“老疯子,别太张狂,我看你年纪大可怜你,让你几招而已,你以为我怕了你?若是再嚣张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哈哈哈哈~”
童渊威风凛凛,大马金刀的驻步一站,不再继续进攻,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道:“堂堂的天下第一高手。还用你让?老夫用不着你尊老敬贤,有什么能耐,使出来便是了!”
黑衣首领并没有嘲笑童渊自称天下第一的话,相反的,似是非常忌惮童渊的手段,他扔下手中长剑,深吸了口气,冷冷的瞪着童渊,摆开架势。绕着圈子观察着童渊,意图寻机而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尽管黑衣首领只是绕着童渊兜圈子。可落在童渊的眼中,已是让他惊讶不以。 童渊收起傲性,暗自嘀咕,道:“这蒙面人适才只守不攻。足足挡了老夫十多招而不见落败,如今欲施全力,亦是不着慌张。实有大家之风范,老夫现在这年纪跟他打还算凑合,再过三五年,只怕我也难应付他了。”
静静的对峙了一会之后,但见童渊突然一转头,看向甄宓,道:“袁夫人,你没有受伤吧?”
这一举动看似突然,落在黑衣首领眼中却是对方分神的绝佳征兆。
气机牵动之下,黑衣首领蓦然腾身掠起,犹如一羽利箭直射童渊,漫天的拳影好似缤纷落叶,层层迭迭朝童渊的头顶落下,如同狂风暴雨一般。 童渊只觉得面部生疼,冷风凌厉,头顶真假莫测的拳影变幻无方,妙到巅豪,且恍惚间似是有些面熟。
这拳头来路,怎么好似在哪见过?
但仓促之间,童渊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随即迎战。
童渊不愧为当世大家,虽被黑衣首领抢得先机也并不见慌,侧身踱步避过拳锋,双掌崩山裂石轰然拍出,以实击虚,以拙应巧,“啪啪啪”几声脆响,化解了黑衣首领的第一波攻势。
黑衣首领身手高绝,第一波攻势虽被挡下,但还有后手,见童渊封住他拳路,破解了他的快拳,似是想也不想,借对方反挫之力,抓住其双手,翻身一跃,身体凌空倒转,双腿朝上,凌空踹出一脚,直攻其面门,右手则是撒开其手,借助势能强攻童渊的左肋。 当下拳脚并用,刚柔拙巧相济,看的童渊老头眉毛一挑,心下不由的叫好。 电光石火中童渊犹自思忖道:“我原以为这刺客的本领再是了得,也厉害不到哪去,可单是这几下子,身手竟似不在老三赵云之下!难怪如此猖狂,却是真有些名堂!”
一面想着,一面也是身形飞转,拳脚迭出,用上十分力气对垒,才化解了黑衣首领的第二次攻势。
奈何黑衣人得理不饶人,不给童渊丝毫机会,快速进攻。 但看他身影落下后丝毫不停,忽然已到童渊的左侧,身子一沉,化双拳头为手刀,分劈对方左右膝盖。 童渊变招不及,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将胖大的身躯向后一跃,跳出好远,方才勉强没被对方占到便宜。
这一下,童渊是真的恼怒了!
“哪里来的混球,给你点脸面就不知好歹了?看老夫收拾你!”
说罢,便见老头鼓足全身力气,双拳一左一右,前后奔出,直冲着那黑衣首领杀将而去。 童渊好面子,被一个刺客压制了三轮对攻落脸,已然是拼出了真火,两招之间豪不留手,使出自创的拳法,狠击对方面门。不过对方好似是对童渊的招数挺熟悉,一招一招的接下,任凭童渊招数如何精妙刁钻,都可一一阻挡。
接连对了七招之后,那黑衣人与童渊硬碰硬的对轰了一拳,这一招没有任何花巧,实打实的拼体能,拼力气,童渊年老力衰,顿时便觉得胸口像是被千斤大锤一下子砸了一样,震的自己气血一滞,一个跄踉跌后仰。
眼看童渊吃亏,黑衣人摇了摇头,一边继续进攻:“你老了,翻来覆去的不过还是那些老招,这样是胜不了我的!”
话还没等说完,却听童渊高声一喝,大声道:“那可未必!小子看老夫晚年自创的绝学——断子绝孙腿!”
话音落时,便见后仰的童渊一记重腿借着后仰之势快速高抬,猛然轰出,黑衣首领措不及防。没有挡住,被一记撩阴脚重重的击在了黑衣刺客的……
裤裆正中。
黑衣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中‘嗡’一声响,一股火刺火撩的剧痛从裆部部犹如闪电一样传入了周身之中,周身数亿的毛孔仿佛都过了电一样,痛不欲生。
“哈哈!”童渊的脸色苍白,勉强站住身形,乐道:“奸贼!知道天下第一的厉害了不?老夫这一记断子绝孙腿滋味如何,一脚下去足够让你全家绝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看你以后咋跟你爹交待!”
黑衣人的定力超强,受了这等惊天一击后犹然能动,他仰天怒吼一声,飞身一跃,直奔着神庙的高墙而走,翻身一跃,迅速的消失在了后墙,凄厉的吼声如同最狠毒的诅咒,响彻在在场所有人的耳膜之中。
“童渊。傻老头!童家的列祖列宗不会原谅你这一脚的!”
“………………” 这一嗓子发在内心,并无故意变声遮掩,喊的童渊不由得一愣。
“这声调,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 漳河神庙发生的事。说来长,实则周期只是一瞬,待到邺城各部官吏城校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然是完全结束。
所有的来刺杀的人。除了那个中了‘断子绝孙’脚的刺客首领,其余一个没有逃走,不过他们似是早已经抱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重伤未死的人,统统在被生擒前咬舌自尽,等到邺城廷尉赶来拿人的时候,早已是无一活口。
自己怀着儿子的妻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盯上,袁尚岂能不大为震怒!他立刻调遣整个邺城包括附近郡县的力量,全力搜索那逃走首领的小路,并下令全城封锁宵禁,限时命邺城廷尉府侦破此事。
当然,袁尚自己也没有闲着,所有此次在漳河神庙中参杂于中的人,全部都被他给带了回来。
邺城袁府,正厅内。
王异和李儒跪在正厅之中,上首坐着袁尚,一旁则是甄宓,夏侯涓,吕玲琦还有虎视眈眈的侍卫,另外,袁尚最为倚重的心腹田丰和沮授,两名河北宿老也陪同在此。
先是甄宓对袁尚解释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又是王异和李儒对袁尚坦白供词,从始至终,袁尚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几人的话,脸上不见喜怒,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事情的经过被甄宓,李儒,王异三人说过一遍之后,沮授抬头看了看一脸不见喜怒的袁尚,道:“主公,此事怎么办?”
袁尚闭着眼睛,依旧没有说话。
甄宓想了想,站出来道:“夫君,李儒姑且不论,王异虽然起初心怀有二,但却是因全家被制,身有苦衷,且最终改邪归正,还替妾身挡了一刀一脚险些丧命,她算是妾身和孩子的恩人,我希望夫君对她重轻发落。”
王异小心的抬头看了袁尚一眼,见他面色冰冷,心中一寒,急忙又把头低下。
“啪——”
“啪”
“啪”
突然,只见一直没有说话的袁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迈步走向厅下,缓缓地,一步一步的,向着跪着的两人走来,不一会,便站在了王异的身前。
王异跪在冰冷的地上,看着面前的一双锦靴,身体不由得开始有些颤抖。
“咔——”
突然之间,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王异白皙的脖子,硬生生的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王异花容失色全身冰凉,攥住自己脖子上的力量传至周身,使自己的心跳频率癫狂无比。
一寸一力,仅仅是一捏一握的事情便可决定她的生命是否终结,咫尺天涯,寸许生死。
袁尚虽然不比一流武将,但身体素质毕竟摆在那里,又是常年带兵打仗,一握一掐之力非同等闲。
现在,只要他轻轻一捏,就可将王异掐死,令其香消玉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