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在难耐的隐忍和不懈的坚持下,孟有田终于要露出狰狞的爪牙,射出绝杀的子弹了。
人员的不断组织和调动,使得大竹身边的敌人不断地减少、稀疏,终于让孟有田寻找到了疑似敌人总指挥官的身影。虽然这个狙击地点因为追求隐蔽,位置并不是绝佳,射击的方向有些偏,但也保证了难以被敌人发现,可以比较从容地狙杀。
一击必杀,到了孟有田这个境界,已经不太在意杀敌的人数,最有价值的目标,最具影响的狙击,才是他要达到的效果。
再次观察着外面树叶的飘动,计算着风向和风速,孟有田轻轻地推上了一颗子弹,仔细地瞄准,然后屏住了呼吸。
“轰!”“轰!”在野地里寻找并攻击暗藏火力点的敌人毫不例外地遭到了地雷的杀伤,大竹用望远镜观察着,皱起了眉头,苦思着对策。
先是冷枪袭扰,然后用预置的陷阱予以杀伤。这种战术并不陌生,但却令人生厌,且没有很好的应对办法。不追击,或不予理睬,敌人的冷枪可并不是胡乱射击,被动挨打也是对士气的极大伤害;追过去吧,敌人往往已经躲藏或逃离,陷阱却又得以发挥作用。
讨厌的支那人,懦弱又卑鄙无耻,大竹心中咒骂着,决定双管齐下,不能耽误占领村子的既定行动。
已经集结完毕的部队接到了命令,喊叫着、射击着向村子里冲去。两挺机关枪也开始吼叫,进行着效果不大,壮胆示威式的火力压制。
“啪勾!”孟有田轻轻扣动了板机,随着枪身的轻快后座,一颗蓄势已久的子弹带着冷冷的杀机从枪膛激飞而出,向着目标疾射而去。
在纷乱的枪声中,这绝杀的一枪并没有引起敌人的注意。子弹带着热量,带着仇恨,斜着射进了大竹的后脑,势不可挡地破开前方的障碍。从大竹的右眼角穿透而出。其势不衰。翻滚着砸在大竹侧前方的一个高大鬼子的腮上。
怪异的惨叫声响起,这个鬼子的颧骨被击碎,还伤到了舌头,满脸是血地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蜷伸。
而被吓了一跳的敌人刚把注意力转回来。却发现更严重的状况。大竹一声不吭地直挺挺倒了下去。一颗眼珠被子弹挤压出来,血淋淋地挂在脸上。
“阁下,长官……”几个鬼子嘶声叫嚷。一下子围拢在大竹身边,那个受伤的倒霉蛋暂时再没有人理他了。
应该差不多!孟有田再次推弹上膛,通过射击孔冷冷地观察着敌人动静,从反应上看,被狙杀的十有**就是敌人的指挥官,就算不是,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家伙。
孟有田并没有满足,并没有马上撤退的打算。暴露一个射击点并不是太重要,况且这个射击点的作用已经得到了发挥。鬼子,特别是有经验的老鬼子,如果有机会,那就多杀几个,杀一个少一个,在目前的中国战场上就是这个样子。
“八嘎牙鲁,找到凶手,把他砍成碎块。”一个鬼子军官从大竹身边猛然站了起来,眼睛都红了,抽出指挥刀劈砍着向前大概地一指。
几个鬼子愤怒地嚎叫着应和,先是用手里的武器胡乱开火,然后便散开队形,向着大概的方向搜索前进。
“把弦挂好,准备撤退。”孟有田简短地吩咐了一句,再次瞄准了敌人。
几百米的距离,敌人不会很快、很准确地发现这个狙击阵位,孟有田已经基本达到了目的,也就不会过于在意这个阵位的暴露。
“啪勾!”孟有田轻轻扣动板机,身体稍微动了一下,但心情平静而放松。谁是生命的主宰,现在他就是,那些搜索过来的鬼子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接替大竹指挥,并且愤怒如狂要为长官报仇的鬼子军官仰面摔倒在小土丘上,一颗刻着十字的子弹打在他的鼻梁上,带着碎骨屑翻滚进了他的脑袋,他的脸部血肉模糊,就是他老妈来了,也完全认不出这个家伙原来的样子。
快速地的推弹上膛,孟有田移动枪口,瞄准了下一个目标。掌控生死的感觉很好,是死是活,完全靠他的喜恶。这个老鬼子,满脸的胡子,这让孟有田很厌恶,决定终结他的罪恶,把他浓缩成一个小木盒送回倭岛。
钝头子弹的撞击让这个老鬼子突然停住了脚步,断折的胸骨和弹头的钻入让他象挨了记重拳,然后是锥心的疼痛,好在他很快就没有了感觉。眼前的景物在变暗,失去颜色,他最后看到的是扑面而来的杂草和大地。
“在那里!”一个鬼子终于发现了较为准确的敌袭方位,喊叫着举枪瞄准射击,希望借此给同伴提供指示。
子弹打在了射击孔旁边,激起了一些泥土,射击孔旁边是一些杂草,能够打得这么近,连孟有田也有些佩服这个鬼子的射击技术。但这并不表示他会手下留情,对于畜生般的侵略者,谈什么惺惺相惜,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相反,这个鬼子较为高超的射击技术反倒让孟有田非杀之而后快,为了更多的人不会死在这个鬼子手里。
“啪勾!”孟有田发出了冒险的一弹,看到这个鬼子中弹倒地,才一矮身子,急促地叫道:“撤退。”
不到万不得已,孟有田总喜欢在枪里留一颗子弹,四发四中已经够了,敌人已经发现了这个狙击阵位,他不想再冒险滞留。细水长流,只要他没事儿,日后有的是杀敌的机会。
四秃子伸手抢过孟有田的长枪,侧身让孟有田先行,他在后面不时伸手扶一把,搀一下,两人迅速地沿着地道向安全地段转移。
两人急行了一段距离,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爆炸,那是妄图打开地道盖口的鬼子遭到了暗算。人撤远了,但伤害却没有停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