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句俗语: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无关鸟的习xìng,只是用为比喻不孝子的。孟有田不想对此置评,但却很想给改动一下,却怎么也想不出合辙压韵的句子。
臭媳妇,头发长,有了孩子,不理男人。嗯,不顺口。有了孩子,不吊爹。嗯,也不贴切。
其实孟有田产生这种感觉并不奇怪,每个正常有母xìng的女人生完孩子后,特别是孩子还小的时候,重点会放在孩子身上,对孩子有特别的爱护,不经意的就忽略了男人的感受。聪明的女人可能会主动沟通,并找个中间点,既照顾了孩子又顾到丈夫的感受。但象柳凤这样,有些不太注意细节,并且脾气禀xìng比较刚强倔强的女人,对孟有田有所忽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前不是说好的,生完孩子,满月了就回村,把事情办了。”孟有田微皱着眉头,对柳凤态度的转变感到难以理解。
“满月了孩子也小啊!”柳凤振振有词,目光不时投注到身旁小婴儿的脸上,母xìng光辉在脸上闪现,“这天儿多冷啊,雪滑路陡的,太危险了。”
孟有田想了想,这说法也合情理,孩子是她的也是自己的,他对此能够理解一个母亲的关心。只是柳凤之前是急着要孟家承认并接受,现在这态度,好象有了孩子足矣,别的都可有可无似的。
“那你想啥时候回去呀?”孟有田放缓了口气,“总不能老呆在这深山里吧?要是咱娘知道了。还不得颠颠地跑来看你呀?”
“那就先别让咱娘知道。再说咋就不能在这里长住呢?这地方挺好的,不用怕鬼子来,不用三天两头地跑躲。在哪儿不是一天三顿饭,回了村子,见的人是多了,可也闹得慌。”柳凤伸了伸手,示意孟有田把桌上晾着的肉汤端过来,皱了皱眉,一口气喝了下去。
“放点盐没事儿的。”孟有田知道这下nǎi水的东西里面少盐无味,做母亲不容易呀。他有些无奈地做出了让步,“那就顺着你的意,在这住到chūn暖花开再说。”他轻轻摇着头,坐在炕边,伸手解开柳凤的衣服,揉着两团丰满。
柳凤微微一笑,半闭上眼睛,低声道:“揉得怪好的,nǎi核子都揉开哈。要不咱儿子该挨饿了。”
“咱儿子呀?”孟有田撇了撇嘴,自嘲地说道:“可是不敢呢。这生孩子还不全是你一人儿的功劳,有我的份儿吗?”
“切,瞧你那样儿。”柳凤把手放在孟有田的手背上轻轻抚摩,笑着哄道:“你有功,有大功,没你哪来的孩子呀?等chūn暖雪化,我就抱着孩子回去,让咱娘看看大孙子,行不?”
“这还差不多。”孟有田嘴角上翘。露出了笑容,说道:“说话算话啊,别到时候又变卦。”
“不变,不变了。”柳凤看了一眼旁边的孩子,享受着孟有田的按摩,幸福而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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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战乱之中,担惊受怕。奔波躲避,人们自然会生出对安定生活的期盼,对世外桃源的向往。就算在那里物质生活要匮乏一些,只要安全。只要心不累,人们也会极为向往。
正象柳凤说的,在哪不是一天三顿饭,在外面有什么好呢?事儿多,心烦,还不安全。何况这山谷里的小村子在物质条件上并不比外面差,林子里有野物,水潭里有鱼虾,开垦的土地也能打粮。
孟有田却不能这样想,不能这样做,虽然他也极想过恬淡舒适的生活,但他的良心,他的责任感,不允许他缩起头来躲避。
肖四带走的不只是金银钱财,还有孟有田基于后世历史的判断和建议。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研究,而是后世那些坐在桌前啜吸着香茶、享受着和平生活的学者们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进行的点评。这种点评当然有马后炮的意味,但此时却不同,却能够给有心人以启迪。
纵观抗rì战争的历史,可以看出,中**队并非不能通过会战取得胜利,只是战略战术制定得不恰当而已。**的战略中最大的缺陷便是缺乏机动战略,一般都比较被动,其基础都是建立在单纯防御上的,缺乏积极的进攻思想。
“血总是在白流”,这是令人难以理解,也是令孟有田难以沉默的原因。他愿意抛砖引玉,让人们去思考和汲取经验教训,不要让以后的战役看起来还是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灵气。
而基于自身安全的一系列准备工作,孟有田也并不认为是忋人忧天,白费力气。尽管他没有过多的外界消息来源,但也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对中国抗rì进程的影响。不管是多田峻,还是岗村宁次,都要执行rì本大本营的命令,而rì本大本营的战略决策又与世界局势息息相关。
在孟有田看来,世界大战的爆发,使rì本人急于插足扮演一个趁火打劫的角sè。可是最令他们感到恼火和无奈的,还是中国战场的沉闷现状。不清除中国的抵抗就难以参加世界大战的角逐,而不跟对中rì战争态度越来越明朗、并且开始支持中国的英美开战,中国又是难以消灭的,这就成了rì本人的骑墙现实。
基于这一骑墙现实,rì本人只能暂时打消他们争霸世界的雄心,继续研究令人头痛的中国战场。一九四一年,rì本人必然会加强在正面战场,以及敌后战场的作战力度。而整个抗rì战争的战场是互相联系,互相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