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金身 第五章 独立意识

多少年了，司其都没有看到过像要的人工制物，也没有看到过什么生物，但是现在，司其看到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过那拥有着强大压迫力的身躯却告诉他，这东西和那满宇宙飘浮的小行星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完美的水滴状的体型，从头到尾大概有千来米长，中部流线型的身躯宽度也有三四百米，外面一层甲质的外壳，通体呈深黑sè。 在身躯的两侧几条长长的，类似触手般的装置飘散在后面。

水滴形的身子上缠着无数根像是经脉般的突起，遍布全身，除了这些突起之外，其他的地方还算得上光滑，身子尾部的尖端，散发着淡蓝sè的光芒，那天模样，脸点像是地球上的火箭尾部，但是却没有火箭发shè时的那阵势。

“飞船，这一定是飞船！”司其看着这东西的模样，作出了第一个判断。

那团巨大的白影在这飞船出现在这个太阳系的边缘之后便消失了。

“超空间通道？！”司其一下子明白了那团巨大的白影是什么，这东西秋蛇和西拉尔都和他提过，在宇宙这种级数的巨大空间之中航行，速度再快也是白搭，所以，需要更加便捷的方式，超空间航行就是一种，超空间说白了，就是宇宙两点之间的一种快捷通道。

看这飞船的模样，技术，应该是否属于一种很高级的文明，现在，它正以近乎光速的速度朝着塞伯坦飞了过来。

“他为什么过来？！”本来司其是非常渴望的看到这种高级文明的东西，但是现在人家往这儿飞，司其心里头倒也有些不安了，他来干什么啊？！”

是啊。 他来干什么啊？

答案很快便揭晓了，那飞船飞到司塞伯坦的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司其感觉到，一股电波从那船上朝着塞伯坦shè了过来，还没有等司其有所反应，整个星球便被它扫描了一遍，然后，似乎。 也没有在意司其地存在，那原本在他侧面的十数个触手开始展开，朝着塞伯坦伸了过来，首先的目标就是那四支机械手中的一支。

司其心中一紧，那只机械手迅速的向回收缩，可是架不住人家的速度快啊，还没来得及回收，那只机械手便被缠住了。 然后，司其清楚的看到那十几根触手中分泌出一股子腥臭的液体，这液体显然有着极强地腐蚀xìng，机械手一接触到那些液体，就开始侵蚀起来。 细密的液体迅速的分解着机械手，然后将他们吸收进了触手里面，就像是那些复制者们吸收矿石中的金属物质一样。

这下子，司其坐不住了。 这几个机械手全是复制者们组成的，也是组成塞伯坦的基本单位，这么容易就被吸收了，那说明，只要这种液体足够的话，可以很快把这塞伯坦熔解吸收掉，这绝对不行。

转念间，另有所指外三只机械手开始向着那飞船击了过去。 机械手的前端开始变分解组合，拼接，最后在要刺中飞船地时候，变成了一只只金属尖刺，猛的朝着那飞刺了过去。

就在要刺入飞船身子的时候，一层淡黄sè的光晕出现在飞船的周围，那三根机械刺刺中了那光晕之后，光晕荡起了一阵阵地波纹。 司其感觉到那刺仿佛刺中了一个坚硬的玻璃上。 掀起一阵震荡之后便再也刺不进去了，而与此同时。 飞船的几支触手开始反卷，朝着机械手过来了。

“该死的，我就不信了！”司其心念急转之下，塞伯坦地表面开有了新的变化，数十只机械刺在极短的时间里组装起来，然后不管先后的朝着那飞船刺了过去。

一阵阵的震荡让那飞船也开始晃了起来，那淡黄sè的光晕也一阵阵的变弱了，那些触手很明显的不够用了，一条顾着一条机械手，根本就忙不过来。

不过司其却没有一点轻松地模样，在他的心里头，这么先进的飞船，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防护罩和几只触手那么简单，果然，那些触手缩了回去之后，飞船表面上那些突起的纹路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从飞船的尾部开始，沿着突起向着飞船的前头集中，最后所有光芒集中于飞船顶头的一点，凝成了一团，然后猛地shè了出来，朝着塞伯坦地本星shè了过去。

“糟了！”这个过程说起来复杂，事实上也不过是一瞬间儿的事情，在司其反应过来之前，那光团已经shè到了星球上面，剧痛地感觉几乎将司其掀晕过去，而那些机械刺也失去了控制，飞船挣脱了机械刺的控制，向远处窜了出去，当司其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飞船已经跑远了，白sè的光影再一次的出现，那飞船顿了一下之后，便钻入了光影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我cāo！！”司其暗骂了一声，这才发现，那看似不大的光团竟然一下子将整个塞伯坦炸掉了小半个。

“这下子可好玩了！”司其心下苦笑，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缺上的口子补下来的时候，又一件让他感到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之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愤怒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完全是他自己的，说实在的，被炸了一下，司其虽然感到比较不爽，但是还没有达到这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程度，仅仅是不爽而已，这种极度的愤怒感觉来自于复制者，这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愤怒与毁灭的感觉。

这感觉如嘲水般的涌进了司其的意识，差点将他的心理防线冲跨，强自压下这股子愤怒，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在这没有空气的星球，喘起气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事实上，最近他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第一是他的身子。 这具辛辛苦苦进化出来的身子一开始的时候显然还是幼虫期，现在已经进化到了成虫阶段，身躯已由原本的足球大小长到了一个体和近四米地怪物。 八足脚配上那八只触手，整个就成了一个巨型的机械章鱼，虽说这走起来感觉特威风，不过心里头总不是个事儿，司其还是觉得人类的模样比较舒服。

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到闹心的地步，下面一件事情才闹心呢。 他发现，这些复制者们似乎进化出了自我的意识，虽然这种意识很原始，不过的的确确是自主的意识。

意识是什么，这个问题司其原以为很深奥，事实上也很深奥，不过后来秋蛇专门就这个问题向司其解释过，所谓地意识和灵魂。 从本质上来说一段波的集合，和电磁波，光波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但是这种波是通过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集合起来的，所以虽然本质上是一样的。 但是组合完成之后，表现形式也就是天壤之别了，就好像钻石和炭一样，构成他们的原子是完全一样的。 但是由于结构的不一样，生成地东西也完全不一样。

同样的，灵魂意识也是一样的，只是结构比起普通的电磁波来要复杂的多罢了。

而这种复杂地波动，秋蛇也教过他怎么分辨，很简单，因为区别太明显了，把一堆钻石和一堆炭放到你的面前。 任何人都能分辨出来，原本，这塞伯坦上空飘荡的全是炭，现在，貌似全都变成了钻石了。

这些意识还很原始，但是很显然，他们是自主的意识，而不是之前互通信息。 司其下达指令用地电磁波。

一开始的时候。 司其觉得这很有意思，但是现在。 司其发现，这并不好玩，这些复制者们的意识一直与司其的意识联接在了一起，虽然这一个两个的和司其的意识比起来还很弱小，但是这么多复制者的意识合起来，便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意识流，足以威胁到司其地思想dú lìxìng，虽然司其不认为这股意识能够控制得了自己的行动，但是如果时不时的冒出这么一股子意识流来，自己如果盯不住的话，倒也会思维混乱，那状况就是个间歇xìng神经病，这可不好，而且，如果任由这种意识进化下去的话，到了每一个复制者都具有了dú lì意识的那一天，自己不但控制不住他们，还有可能会遭到反噬，特别是主脑，他的意识流最为明显。

一想到这些复制者的基因链和自己地一模一样，以后发展出dú lì意识之后会产生什么样地变化，那还真不好说。

这思虑的一深了，他倒是对这股愤怒地意识流放松了控制，而他本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渐渐的受到了这愤怒的影响。

“这么长时间了，我司其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啊，这下子倒好，自己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才取得的成果，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飞船，给打残了，这实在是太没面子了，不行，这个场子得找回来！”他心里头想着，“但是怎么找呢？我又不会开启超空间，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那艘飞船。 ”正寻思着呢，一道熟悉的意念波传到了他的脑子里头，这意识波虽然很微弱，不过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晰，不仅仅意思清晰，而且司其还透过这股意识波看到了一些他没有想到的景象。

那是一个复制者，组成机械刺的复制者之一，飞船挣脱了司其的机械刺之后，那些复制者们散落在宇宙空间中，基本上都被塞伯坦回收了，但是有一只因为紧紧的扣在飞船的外壁上，而被卷入了超空间，现在，这飞船出了超空间，飘浮在另外一片星域，但是并没有发现飞船壁上复制者的存在。

“真是有意思啊！”司其心中暗自称奇，离着几个太阳系远的距离，竟然没有花什么时间便传到了塞伯坦，这速度显然也已经超过了光速，这绝对不是电磁波传过来的，这种无视空间距离的联系，倒和古人之间星核之间的联系很相似，但是司其和复制者们的联系不仅仅如些，他还可以随时取代复制者的意识，换句话说，只要司其愿意，他立刻可以把自己的意识附到那只复制者的身上，这种事情，司其以前试过，感觉还不错。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被愤怒完全冲昏了头脑的司其便剥夺了这只复制者可怜的意识，取代了它控制了这复制者的身子。

这个时候，飞船在空旷的宇宙中慢慢的飘浮着，似乎没有什么目的，但是司其却很轻易的感觉到，无形的电波自己它的四周散发出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的，司其开始在飞船上慢慢的爬行，脚下传来的感觉告诉他，甲质的外壳很坚硬，但是似乎没什么金属的成份，再往前，便到了那些如同经脉的突起，轻轻的用一只脚碰了一下，那突起收缩了一下，司其的心似乎也跟着收缩了一下。

立刻伏起了身子，不过过了一会儿，看看周围没什么动静，又支起了身子，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又让他的心紧了起来，和刚才在塞伯坦发生的事情一样，亮光从飞船的尾部出现，向前端集中，一团同样的光芒向前方发shè了出，然后，飞船周侧的那些触后开始展开了，朝前方延伸了出去。

司其看得清楚，前方是一个小行星带，刚才那团光芒将其中一颗较大的击碎了，无数的行星碎片向四周飞shè了出去了。

那些触后展开之后，缠住了一颗又一颗碎片，然后，粘液又一次分泌了出来，将触手缠住的碎片分解，吸收那些它需要的，而其他的残渣则被丢弃在了宇宙空间之中了。

司其在那儿可就纳闷了，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动物进食的意思。

“难道这飞船在吃东西！”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小行星带就被他吞出了一个小口子，就在司其惊讶的想着这东西太能吃的时候，那飞船猛的震动了一下，又一下，好象是在打嗝。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司其心中想着，身子可不闲着，八只脚抬起来，开始搜罗着那些漏网的陨石碎片，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碰到了那些飞船身子上的突起进，飞船没有反应，敢情是被这些碎片砸习惯了。

司其没有闲着，他也闲不了，很快第二只复制者出现了，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很快，整个飞船的外壁上都被复制者们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