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袁绍都不约而同的采用了相同的步调,集中力量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
袁绍是围绕着广平、巨鹿,大量的消耗包括玩家部队在内的敌军力量,当然,自己的伤损是无可避免的,特别是玩家部队,冒险jīng神太大的玩家部队经常会遭受惨重的损失,因为袁绍和张角的部队接到的命令都是优先消灭野外的玩家部队。
广平城外的围城战相对要平淡一些,双方打得可以说是中规中矩,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费在远程部队的互相轰击上面,步兵的交锋多是浅尝辄止。
袁绍是不希望太早打下广平,至少在黄巾军外围部队还十分活跃的时候,取得广平基本没有什么战略意义,相反留着广平还能多一个攻击点。
至于张角,他是没办法,人家袁绍不想拼命,难道张角出城去主动攻打袁绍的营地么?那不是以短击长么!因此,在被动的选择下,张角也只能陪着袁绍拖时间。 . .
问题是公孙瓒忽然参战之后,原本对张角有利的时间现在反而不利了,张角和袁绍都被在背后插刀子,但是袁绍的身体显然更强壮,即时吕布在后面狠命的捅刀子,袁绍一时半会也还顶得住,甚至就算是河南的地盘都丢了又如何,只要能将张角这个心腹大患解决了,从战略上衡量,这个交换也是值得的。
而公孙瓒在张角背后的放血,却足以动摇张角的根基。一旦太行山里的根基被挖掉,张角的庞大事业就动摇了,甚至会整个崩溃掉也说不定。
基于这个认知。袁绍自然更坚定了稳扎稳打的信心。
同样,为了让袁绍的想法和战略构想得以成功的实施,颜良的压力其实蛮大的,吕布可以说是如今大汉公认的战力第一,颜良对上吕布基本上是心里没啥底气的,幸好,袁绍也明白这点。因此给颜良的命令是且战且退,鲁郡和泰山郡都可以逐步放弃。
只是吕布似乎并不会按照颜良的设计来走,因此。也就有了突袭东阿的举动,如今吕布主动的将战线拉长,一方面是想要让颜良顾此失彼,另一方面。也是在诱使颜良主动出击。毕竟战线长了漏洞也就多了。
但是颜良很稳重,或者说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骑兵连方志文手下随便来一个骑将出来都能收拾,想要去跟吕布的骑兵叫板显然是在自讨没趣,何况,颜良的战略任务就是拖时间,在战场上拖时间的首要条件就保存自己打击敌人,若是冒险出击。随时都会被对手抓住破绽给于痛击,这对颜良来说完全没有意义。颜良心里绝对没有想要击败吕布的意思。
于是,在河南济北到鲁郡这一条战线上,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吕布的部队围攻颜良防守的坚城,想方设法的要消灭颜良的有生力量,颜良却是死都不出城,有本事你就攻城,城防被毁得差不多的时候颜良的骑兵就想办法来接应部队撤退。
随着颜良的逐渐收缩,每一个城市里面将会聚集更多的部队,吕布的攻击也就变得更加困难,这种压缩式的打法绝对不是吕布想要的,他是没有办法,颜良实在是太稳重了,绝对没有一点点的冒险jīng神。
“将军,想要打破眼前的局面,就必须将整个战线一举破除,最后的办法就是在敌军侧后或者腹地另开战场,是其防线失效,在敌军重新调整的过程中,寻找更好的战机。”
庞元的话吕布很赞同,可是纵观整个战场形势,这种打破僵局的契机真的存在么?除非张宝肯发力,从侧背猛击济南郡。
但是这显然不大现实,首先东海和城阳郡的战斗会拖住张宝的脚步,另外,济南郡被袁绍经营了相当的时间,城防和部队方面都更加的强大,张宝想要在济南方向取得进展,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
“复庆,你说得倒是轻松,问题是,哪里有这样一个地方,能够让我们轻松的将颜良的布局打破?”
庞元苦笑了一下:“是啊,方法很简单,但是实施起来却很难,如果我们能够通过黄河进行兵力投送还有这个可能xìng,可惜”
赵浮的水军现在勉强能够在延津到东阿这一段很长的河道上完成防御和jǐng戒任务就很不错了,想要具有河道的控制能力和投送能力,那是不用妄想的。
吕布摇了摇头:“如果可以实现的话,复庆的意思是攻打历城?”
“是的,如果仔细分析地形就可以发现,实际上济南与济北、泰山等郡连接的要点就在历城,虽然从泰山郡也可以直达济南,可是那些都是山路,甚至要翻山,适合大部队行进和补给的道路,只有历城到卢县这条道路。”
吕布略微兴奋的接口道:“如果我们打下了历城,则济南与济北等地的联系就被切断了,这种事情颜良是没有办法接受的,因此必会疯狂反扑,重新拿回历城,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局面就活了?”
“正是!可惜啊!”
庞元死死的盯着地图,十分不甘心的继续冥思苦想,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实施么?
“如果我们能够像异人那样乘坐邮驿就好了,可以将部队分批运送过去。”
庞元笑了:“那是不行的,阵营不同没有办法使用邮驿等等,似乎真的可以啊!”
吕布大喜,身子不自觉挺得笔直,目光紧紧的定在个和庞元问道:“真的可行?!”
“呃,不是我们运送部队,而是真的用异人的部队。”
“异人的部队?铁军?宋虎峰?可是他们也是我们阵营的”
庞元得意的笑了:“不一定要真的去啊!只要有这种可能xìng就可以,我们知道那是假的,敌人未必知道,当颜良得知铁军出现在历城附近,而将军的部队也行踪不明的时候,颜良会怎么想?”
吕布想了一下道:“向卢县增兵,想方设法的保住历城,甚至围歼孤军深入的铁军或者是某家的部队。”
“正是!我们需要的就是他们动起来,如果我们早有准备,就可能在卢县外围伏击前来增援的部队,如果成功,则历城局面会显得更加危急,这么一来,这个局就成了!”
庞元得意洋洋的笑了,这个虚虚实实的计策,确实非常的巧妙,而且即使失败了,也毫无损失,但是一旦成功了,颜良的整个战略布局不但会被全部打破,甚至有可能真的被吕布将济南和济北割断,整个战局可能会全面崩溃
几天之后,颜良从各方面的情报中发现,铁军正在黄河附近的港口集结,而且有消息表明,铁军准备借助那些异人的商船,化整为零向黄河下游运动,目标很可能是历城。
同时,原本在东阿到谷城之间活动的吕布本部忽然失去了踪影,有报告说在平yīn和肥城之间,似乎有大规模的骑兵活动的迹象。
种种迹象显示,吕布很可能正在谋划偷袭历城,如果铁军真的能够被化整为零送到历城附近,而吕布又成功的完成了穿插的话,历城真的有可能被攻陷,而历城一旦被攻陷,济南和济北的联系就彻底被隔绝了,这个结果颜良绝对不能接受。
于是颜良赶紧从汶阳连夜赶往卢县,并且将在汶阳的步兵守军撤往巨平,进一步的收缩紧兵力,同时也为围歼吕布孤军深入的部队做准备。
当颜良距离肥城还有数十里的时候,就遭到了吕布的埋伏,原来吕布出现在肥城以北的情报都是烟幕,吕布的部队一直在肥城以南躲藏,目标从始至终都是颜良的援军。
颜良被吕布突袭,本来就战力上就略有不如,又被打乱了阵型,士气也在狂降,颜良知道这仗根本就没法打,颜良只能尽量的用断尾战术企图摆脱吕布的纠缠,然后自己带着亲卫没命的逃跑,他不是怕死,而是担心自己挂了之后会令整个河南的战局陷入没有指挥的状态。
但是吕布憋了很久的怒气却不容颜良躲避,从一开战,吕布就盯紧了颜良,见到颜良脱队奔逃,吕布立刻催动赤兔马狂追了下去。
颜良不时的回头,只见吕布一人一马如同神魔降世,方天画戟仿如一条亮闪闪的光龙,红sè的赤兔仿佛在水面飞行一样,划开挡在他们面前的所有障碍,激起的血雾向着两侧飙飞,场面即壮观又骇人。
颜良拼命的打马,不过战马的速度差距显然不会因为他焦急的心情就能改变,颜良身边的亲卫见状,毫不犹豫的分出骑队前去阻挡,其他人则拿起强弩,回身猛shè!
只不过,这些措施都收效甚微,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吕布的手脚部位的铠甲上挂上一箭,只不过这不痛不痒的shè击,除了能让吕布的杀气更加旺盛之外,毫无其他作用。
颜良跑着跑着,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亲卫已经都不见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颜良心里羞怒如涛,直觉的心口被一股火辣辣的东西堵着,脸上憋得通红,只是,为了大局,一切都是为了大局!!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惊雷似的爆喝!
“无胆的颜良休走,吃某家一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