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无可无不可地站在那里看着黄宗吾等人在手脚乱着那个野人多次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还偷偷地指过好几次。
“什么?他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跟他去?”吴铭好笑地听黄宗吾向自己解释交流的结果。
“是的。”黄宗吾点了点头“看他的眼神和动作大概是认为你这个杀熊英雄能驱走他妈妈身上的恶鬼野人的思维不是咱们能揣摸透的。”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吴铭想了一下“我可以跟着他去不过你们注意远远地盯着有什么事也好接应。”
“明白了。”黄宗吾点头应是示意那个华侨猎手将熊胆交给吴铭。
“走吧野人兄。”吴铭笑嘻嘻地对着野人做着走的手势。
吴铭跟着野人在丛林中走了很远来到了一片不一样的地方这里的丛林不知什么原因受到自然之神的虐待许多百年朽木横倒在地上像天神用震怒的巨斧把它们砍倒这片老林尸体狼藉。抑或是神兵天将追捕凶恶的林妖在此有一场恶斗。那些朽木之下又有新树生出在这里吴铭看到了野人的妈妈。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野人会引着熊跑到别处他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
面色苍白头凌乱穿着麻布衣服倚靠在一棵树旁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岁月的痕迹铭刻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她警惕地看着儿子领来的陌生人。
野人跑过去扶着她叽哩哇啦地急促地说着话这个女人轻轻点了点头也用吴铭听不懂的语言和野人在对话。
“这是枪伤。”吴铭看着女人大腿上的伤口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这倒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啊!”
听到吴铭说话那个女人立刻把头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惊喜也有惊讶半晌才用艰涩的汉语说道:“汉人?你是汉人?”
吴铭愣了半晌笑着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说汉语没错我是汉人。”
“我我也是汉人。”那个女人费力地用汉语说道似乎是很久没说汉语了她的语调有点怪异但吴铭还是能听得懂。
吴铭疑惑地打量着她觉察到怀疑的意味那个女人有点着急嘴唇翕动着“我我真的是汉人十多年十多年没说汉话有有点说不清楚我的名字叫刀凤怡。”
吴铭微微点了点头“我能治你的枪伤让这个野人哦让你儿子背着跟我走吧我的同伴就在前面的河边他们也都是汉人。”
听到吴铭说到野人两个字这个女人的脸上黯然神伤略想了一会儿冲着野人儿子急促地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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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出子弹割掉坏肉上药包扎。吴铭的手法快而熟练也可以说有那么点粗暴。
刘文梅用毛巾擦去刀凤怡额头上的汗珠张淑华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帮她穿上。
“谢谢你们。”刀凤怡轻声说道:“不知你们要去哪里?是要去打仗吗?”她说得很慢尽量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楚一些。
“我们要回国。”刘文梅回答道:“你应该bsp;“不。”刀凤怡坚决地摇了摇头“山寨仇杀已经完了你们能带我一起走吗?”
吴铭从河边洗完手走了过来“你姓刀这应该是云南少数民族的姓氏吧?”
刀凤怡点了点头恳求道:“求求您带我们一起走吧十八年了我就想着能回家要不早就活不下去了。”说着她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我们可能在路上会遇到敌人你和我们一起走并不安全。”吴铭轻轻摇了摇头“而且你有伤也会拖累我们的。”
“不会的。”刀凤怡抹了下眼泪“那鲁很有力气他背着我走肯定能跟上就算是死我也要回到云南。”
吴铭仔细审视着刀凤怡这个女人在野人山寨里肯定吃了不少的苦从她到野人山寨再到现在曲折的遭遇估计能写成一本书。自然他也不会刨根问底揭人家的疮疤。
“我们不会特别照顾你因为我们是一个战斗的部队。”吴铭郑重地说道:“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谢谢谢谢。”刀凤怡连声感谢“那鲁很能干也听我的话他从小就在丛林里生活他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经过了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吴铭率领着队伍再次踏上了征途。象刀凤怡说的那样那鲁虽然年岁不大在丛林中却锻炼了他强健的体魄和敏捷灵活的身手跟他相比吴铭等人的打猎手段实在是太业余了。蛇、蜴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东西都成了众人嘴里的食物虽然大家都面色难看但在吴铭的命令下还是硬吃了下去。
特别是那鲁对于丛林的熟悉让吴铭等人叹为观止他知道什么植物的汁液涂在脸上能驱除蚊蝇虽然闻起来味道有点怪却能让人头脑清醒不受瘴气的影响。而且他还摘来了很多野果让吴铭等人终于知道什么能吃什么好吃了。
刀凤怡的汉话说得越来越顺当了和刘文梅和张淑华谈得很投机而且刻意地开始教导那鲁的语言。听那鲁吭吭哧哧地说着南腔北调的汉话刀凤怡也不嫌烦耐心地教导看来她在为将来回来家乡做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