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隔阂这便是两个时代观念的不同。
吴铭苦笑着坐起身这次冲突的生要不是多萝西等人的苦劝自己就要千里走单骑直奔国统区了。但是看那些八路军战士的反应对优待俘虏的政策还是有所意见保留的。
从这以后吴铭拒绝了多萝西等人要与八路军战士同甘共苦的要求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最好的伙食待遇按他的话说难道我还不如那些日本禽兽吗?凭什么日本鬼子能吃好的我就得吃粗粮野菜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抗日人士谁想装什么以德报怨谁想教条地遵守日内瓦公约那就让他去把鬼子俘虏当祖宗似的供着吧!
“刘先生吃饭去了。”何走进屋招呼道。
“这人都干嘛去了?”吴铭奇怪地问道:“半天也没见一个人。”
“他们去看说书的了。”何解释道:“估计也快回来了。”
“说书的有什么好看的大城市茶馆里又不是没有。”吴铭边走边嘀咕道。
“不一样的。”何笑着说道:“不是说评书而是陕北说书是唱的。”
“哦那倒没听过。”吴铭笑了笑也没太在意在何雯的引领下去吃饭。
刚吃了几口多萝西等人便连说带笑地回来多萝西跑到吴铭跟前笑着说道:“呆会儿来说书我把他们请到这里来了。”
“没听够?”吴铭停下筷子。笑着问道:“正好我也没听过就沾你地光了。”
陕北说书主要流行于陕西省北部的延安和榆林等地。最初是由穷苦盲人运用陕北的民歌小调演唱一些传说故事后来吸收眉户、秦腔及道情和信天游的曲调逐步形成为说唱表演长篇故事的说书形式。过去均为盲人演唱。表演形式为一人自弹自唱伴奏乐器为三弦或琵琶此外。还有绑在小腿上的以两块木板制成地甩板和绑在手腕上的称“嘛喳喳”的一串小木板这是作为打节奏用的。
在陕北每逢过庙会、祭祖、过生日、做满月或喜庆佳节都会请说书的前来助兴。平常他们也带上乐器走村窜户。华灯初上时男男女女的村民们就相聚而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说书人周围。这时醒木一响三弦拨动鼓声咚咚方言开篇唱词娓娓吟来顿时里里外外鸦雀无声。
“在这里表演不太好吧!”吴铭突然想到一事皱起眉头说道:“那屋里可都是伤员影响他们休息呀!”
“没关系的。”负责护送的八路军干部正从伤员地窑洞里走出来笑着说道:“我刚刚看过那些伤员都挺好的。多谢刘先生妙手回春啊!这陕北说书可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成天打仗的战士这个机会可是不能错过。”
在这缺少娱乐活动的年代里那些穷苦人出身的八路军战士碰到这种好事包括伤员哪还有那么多意见。
吃过晚饭。村民们已经三三两两地向这里聚集几个村干部和八路军战士维持着秩序。
“弹起我那三弦定起个音我说一段往事大家听。却不说前朝往代的人单说那唐朝手里事一宗。”随着醒木一响说书人开始唱了起来。
说书人是两个一个中年盲人弹着三弦在唱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在旁击鼓打板。
陕北说书长期在农村演出唱词生活气息浓厚。通俗易懂。唱腔激越、粗犷具有浓郁的陕北风情。曲目内容多以“奸臣害忠良相公招姑娘”为主。
“头大如斗眼赛铜铃。口似血盆、牙赛钢锥捶头一攥炒菜盆两只老脚赛门樽”这些词是用来形容古代英雄的。让吴铭差点没喷出来这血盆大口獠牙利齿地不整个一妖怪吗哪里象英雄啦!不过这陕北说书倒是真的与众不同挺有意思的。
演出结束了纯朴的百姓依依不舍地纷纷散去吴铭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走过去放在说书人的面前。
“谢谢先生。”小丫头惊愣了一下躬身答谢又对身旁的盲人说道:“师傅有位先生赏了两个大头。”
“买两件厚实地棉衣吧!”吴铭不等盲人站起来道谢摆了摆手抢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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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在吴铭的建议下一行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直去延安吴铭和多萝西则要稍停留一下然后将在何雯和新来的延安向导陪同下先深入其它地方最后再去延安。
多萝西拉着吴铭和何雯在村子里晃悠与那些纯朴的农民聊天问话很尽职地扮演着一个记者的角色。
他们的身后总跟着一群孩子可能是他们头一次看到金碧眼的洋鬼子这从他们好奇而又有些害怕的眼睛里能看得出来。
“你去问他们几个问题好吗?”多萝西低声说道眼睛瞟了瞟身后地小尾巴。
“为什么让我去?你自己问不是更好吗!”吴铭反问道。
“他们他们好象有点怕我。”多萝西说道:“这是我想问的问题都写在纸上了。当然你也可以自由挥。”
“好吧!”吴铭接过来故意bsp;于是一场简单的对话便在吴铭和孩子们之间展开。
“什么是gnetbsp;“gcd是领导八路军打鬼子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人。”一个十岁左右地男孩子吸着鼻涕回答道。
“还有呢?”吴铭继续问道。
“他们帮助我们打地主和资本家。”
“那什么叫资本家呢?”这个问题比较难几个孩子半天没有回答。
“资本家自己不干活却让别人给他干活。”这个答复也许过分简单了但却能从孩子的身上看到以后资产阶级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