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痴!”高尘暗骂了一声,把手中的那包烟扔了上去。
三楼走廊上,从疯狂的情绪之中清醒过来的柿子眸中一动,一抬手,稳稳的接住了那包烟,看了高尘一眼,把里面仅存的那样香烟拿出来,点燃,深吸一口。
高尘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不过却不知道看在别人的眼中有多么的诡异。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老师和校长,都呆呆的看着高尘,看着他在尸体旁边皱着眉头,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着他摸出一包烟,点燃,然后扔给钱世。
其间,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包括校长大人在内,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直到高尘抽了半根烟。
“高……高尘,这,这是怎么回事?!”副校长马宇乃是体育老师出身,胆气还是比较壮的,当先开口。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不会看啊,杀人了,报警啊!”高尘此时的心情极度的不爽,刚刚恢复过来,骤然之间听到这质问的声音,心头的火气没来由的就冒了上来,冲着副校长马宇吼了一声之后,狠吸了两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狠踩了两下,抬起头,冲着三楼站着的,还叼着一根烟的柿子吼了起来,“你他妈疯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吗?!至于嘛?””
听了高尘的吼声,那柿子的面上闪过一丝苦笑之意,目光中也似是有了神采一般,慢悠悠的在了一口烟,把那烟头弹了下来,落在地上,溅落几点火星,“没办法,城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不过语气中,却充满着快意。
“去你妈的,你个***!”高尘高声的骂道,甩了甩手,推开周围的人群,想要离开,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回头,看着还呆在那里的校长叫道,“报警啊,这小子是自首!”.
………………
……
客厅很寂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透明的茶几上面摆着两杯茶。
高天云狠狠的盯着高尘,那模样,仿佛要将高尘一口吞掉一般,倒是在一旁的秦心,好整以暇的坐着,一脸兴致的看着高尘,仿佛在一个不认识的浑蛋一般。
高尘站在那里,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这样被两个人死死的盯着,一盯就是半小时,滋味儿的确是不好受啊。
在回家之前,高尘就知道自己会有麻烦,学校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老头子肯定不会不知道,而且自己的行为似乎不是太正常,所以,老头子要找麻烦那是肯定的。
不过,他没想到,一回到家,迎接他的就是这古怪的阵势。
两位老大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坐着,看着他进门,看着他换鞋,看着他走到客厅的中央停在那里,就是不说话。
高尘也没有开口。
双方都这么僵着,持着,直到现在,高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这件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
第一句,撇清自己。
但是没有,还是不说话。
“是这样的,那节课下课的时候,柿子跟我说他要杀了那老师,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没想到上课的时候,我看到他直奔考研楼去了,才知道这小子是玩真的,所以我就赶紧跑过去……!”
高尘没有隐瞒太多,说的基本上都是实情。
不过,一番话解释下来,两人还是没有说话,高尘实在是没办法了,一拎刚才扔在脚下的书包,就要上楼。
“站住,谁让你走的?!”
“您也没不让我走啊!”高尘无奈的道,又把斜挎在肩上的书包放到了地上,“老爸,你究竟要我怎样啊,我都说了,这事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问你这个!”高天云淡淡的道,转过头来,看着高尘,“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跟谁学的?!”
“啊?!!”
抽烟,原普通人看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在高中,抽烟的学生很多,不止他一个,不过,他从来不敢在家里面抽烟,三十岁之前不许抽烟,这是一个死规矩,家规,从他爷爷那一代传到了现在,不过显然,他已经把这家规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直到这个时候,秦心的面上方才露出一缕戏谑的表情,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唉,我们家的小城城真的是长大了啊,都学会了抽烟!”
她走到高尘面前,捏了捏他浑身上下唯一显得有些肉的面颊,一脸的捉狭之意,“不错不错,这一回,你可真的是帮了你老妈一个大忙啊,让我算算,你到三十岁还有多少年啊?嗯,至少十几年吧,呵呵,这可是十几万啊,是不是天云,别忘了,把钱打到我的帐户上哦!”
说完之后,朝着高天云甩了一个极得意的眼神,便上楼去了。
“这两个家伙,又拿我打赌了!”一时之间,高尘只觉背后发凉,脑门子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这两位,从他一生下一就拿自己打赌,第一个赌是赌自己先叫爸爸还是先叫妈妈,结果传说中自己是先叫了一声外婆,差点没把这两位给气死,然后就是上幼儿园,上小学,上中学,这一路走来,自己的某些事情总是会被这两位赌鬼拿来当成打赌的材料,而夹在两位中间的自己却一直是吃尽了苦头,无论是谁赢了,总会有一个输的,输的呢,总是会把气撒在自己的头上。
比如说这一次,两人显然是在赌自己什么时候学会抽烟这类的事情,最后自己是老妈赢了,得意的上楼去了,而输家呢,则瞪着一双凶睛在看着自己,看样子是想把自己一口吐掉。
十几万?
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应该这老头子这些年来私房钱的总和吧?
想到这里,高尘觉得自己的后背越发的凉了。
“真是麻烦,几十岁的人了,也算是中级领导干部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儿子赌气!”回到屋中,高尘心中是一片的愤恨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爹呢,竟然因为自己赌博输了而关儿子的禁闭,而且一关就是一个月,连学都不让上了,美其名曰戒毒。
现在一脸无奈的高尘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场面有些怪异。
只见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斜挎挎的大背心,低下是一件花里胡哨的大短裤,这窗户和门都关得死死的,窗帘也拉得很紧,只有头顶上那比普通的窗户要小上两号的天窗还打开着。
他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仰面躺在床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表情木然,眼神呆滞,直直的透过那天窗望向窗外的天空,呼吸极其悠长,几乎要花个十分钟的时间,方才能够完成一次完整的呼吸,仔细看去,你会惊异的发现,伴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都会有两缕细长的气流自他的鼻孔之中冒出,随后又被他吸入体内,而此时,他身体的温度也降低到了十度以下。
“如果这个时候老美的卫星拍到我的模样,应该能够确定老子是一个死人吧!”高尘心中想自想道,就是这么一分神的工夫,自他鼻中射出的气流却是一乱,心神微动之间,差一点就叉过气去,面色一白,再不敢多心,一心一意的沉浸到了他这龙象般若神功的修行中去。
龙象般若神功在他手中的只有前六层,不过这已经够了,据他的推测,第一层龙象般若神功虽然很容易修成,但是威力却是不错的,修成之后,仅仅是力量上,就会胜过常人的六到七倍,而修到第二层,纯粹的力量则是普通人的十倍以上,一个修炼到第二层的人,托起一吨重的物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看样子,传说中的完全修成之后,会拥有一龙一象之力并不是夸大,力量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第二层练成之后,全身经脉自通,这才是他最为看中的一点。
“怪不得这门功法被称为密宗的护教神功呢,果然有不凡之处啊!”修炼了约二个小时,在屡次冲关无果之后,高尘渐渐的收了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鼻孔中两道原本细不可视的气流在一瞬间变成了乳白色,一呼一吸之间,竟然在高尘的周围产生了一股极大的回旋之力,嗖嗖的风声响起,整个房间之内的形成一道怪异的气流,一些质量较轻的物体比如说是书啊,本啊之类的,已经被这股子气流刮得飞了起来,而高尘则从那怪异的睡姿之中坐了起来,在气流的带动之下,双手虚心合掌,两食指拇指各为弹指状,自然而然的结成了不动根本印,一时之间,他的心气一凝,双目开阖之间,神光隐现,这万山动摇我独屹立,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为所动的感觉,正合了不动根本的深意,竟在这一瞬间,将整个屋内的气流给定住了,一时之间,风平浪静。
风息声停,周围响起了一片物品掉落的声音,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可惜了,只有前六层,小舅舅说在国家安全局藏着前十层的修炼方法,不知道能不能搞到手呢!”高尘心中暗自思索着,慢慢的从床边站了起来。
他的龙象般若神功已经修练到了第一层,正在向第二层迈进,在龙象般若神功的温养之下,他干枯的有如老树干一般的经脉也渐渐的滋润了起来,但是他很明白,经脉这东西,光靠滋润畅通了还远远不够,还需要扩展。
武侠小说中常常说的那什么姿质根骨之类的说的就是经脉与骨骼。
特别是经脉,人与人之间的经脉是不同的,有些人的经脉天生就细,有些人的天生就粗,还有些一人的经脉十分的脆弱,另外一些人的经脉十分的牢固,有些人经脉堵塞的地方较多,而有些人,天生百脉畅通。
一般而言,经脉越粗,越牢固的人,堵塞越少的人,资质就越好,而那些经脉细而脆的人,堵塞点多的人,资质自然就是不好的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通呢,就说扩展,还是有些太早了,一切,都要等到他的龙象般若神功修炼到第二层,全身的经脉圆融贯通了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