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师的背后,站着一个抱着一把刀的助手,因为壁画时间久远,这把刀的具体面貌不太清晰,我猜可能是郑峰从刀冢中盗来的那把黑龙刀,它原来是巫师的贴身之物,巫师的权势炽盛,单独为他的刀立一座墓冢也无可厚非。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怎么坐在案几的旁边?”我在画中看到一个迥异的人,坐在案几旁边,他身上的颜料剥落了一些,看不清他的服饰,具体相貌也看不清,但是这个人身材并不高,是个矮子。
“一般古人祭祀的时候,都是巫师主祭,如果有副手也是在他旁边,这个人坐在这里确实很奇怪。”龙玲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人。
“巫师在远古人中权利很大,且受人尊敬,这个人难道比巫师的权利还大?”我说。
“难道是国王酋长之类的身份?”龙玲珑猜测。
“祭祀的时候即使是国王酋长,也得在下面祭拜,因为巫师是神的代言人,在神面前,无论人是什么身份,都得表示对神的敬畏,国王酋长的行政权利,在这里是不管用的。”我说。
“看不出来你连这个都懂。”龙玲珑说。
“摸金的时候遇到高人,听他讲的。”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没想到摸金行业里还有这样的高人。”龙玲珑斜了我一眼说。
“高吗?不觉得,懂一点就是高人了?不过我确实是个高人,比一般的人都高的人。”我说。
“如果这个人不是国王或酋长,那他一定是为族人做过重大贡献的人,所以远古人才把他当做神人一样,让他和神站在一起,一并受众人膜拜。”龙玲珑说。
“这个理由倒说的通,那这个人究竟为族人做过什么贡献呢?”我说。
“也许接下来的壁画会告诉我们答案。龙玲珑说着移动了火光,找到了第三幅壁画。
这一幅画画的是一群高个子远古人围着一个矮个子的远古人,好像在激烈是争吵着,旁边还有几个躺在担架上远古人,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这个矮个子是不是坐在供桌旁边的那个人?”我问。
这一幅画上的矮个子远古人相貌清晰了,是一个方脸阔嘴极丑陋的男人,五官的比例十分的不协调,如果能有一个人的相貌能叫作鬼,那说的应该是画上的这个矮个子远古人。
“应该是的。”龙玲珑说。
我猜也应该是,因为这两幅画中,就这个矮个子远古人非常特别。
“这些人好像是医闹,抬着病人来找医生麻烦。”我说。
龙玲珑嘿的笑了,她冷静的面霜笑起来像一朵绽开的花,说:“医闹,这个词有意思。”
“或许这个人就是研制出了让人增高的药,才受族人当做神一样膜拜,但是增高药对某些人有了副作用,这些人抬着自己的亲人来找这个神一样的科学家理论,这位天才的科学家看来是不善言辞的人,在众人的咄咄逼迫之下,神色好像怯弱的很。”我说。
“你终于也相信远古人是靠增高药才这么高大的了。”龙玲珑说。
“你先入为主的带我进来,现在又看到这医闹的壁画,我心里隐约相信了七八成。”我说。
“本来我也不会想到这些,看你误服了郑峰从刀冢里带出的东西,变得这么高大之后,我才恍然大悟,远古人很可能是服药才变得这么高大的。”龙玲珑说,她白净的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这些人来找这位医学专家理论,看看下一幅,他有没有研制出解药来。”我说,我得快一点找解药的线索,岩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上来。
龙玲珑又移动了火光,这是一副灾难图,大火燃烧了森林和家园,高大的远古人携妻抱子争相逃难,这和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看下一幅吧,这上面没有我们要的信息。”我说。
于是,龙玲珑的火光移到了下一幅上面,这一幅画我们愕然的感觉到相当熟悉,这不是那个实验室吗?我们放开僵尸的那间实验室,那个矮小奇丑的远古人在实验室摆弄着各种陶罐,。
“如果这几幅画是在讲述他们的历史,这个矮小的远古人一定是在研制克制增高副作用的药。”龙玲珑说。
“可是那间实验室已经被我们炸的稀碎,就是有药现在也变得没有了。”我说。
“别急,还有下一幅画供我们斟酌。”龙玲珑说。
这一幅画是远古人下到那个地下冒出岩浆的井边,有一个人指着井,在说什么,余下的七个人在听。
“这不是那个火山口吗?他们在地下火山口干什么?使他们变成僵尸的病毒就是从这个火山口里爬出来的。”我说,w详细给她说了我们在通往火山口的路上,见到的那几幅壁画。
“他们为什么要到这个火山口来?”龙玲珑凝眉问道。
“这个答案只有远古人他们自己知道。”我说。
“也许是那个矮个子医学家骗他们说这里有制止身体继续增高的解药。”龙玲珑说。
“我们先别急着下这个定论,也许下面的壁画会告诉我们答案。”我说。
龙玲珑火光映照处,我又看到了那个矮子,他在实验室中,身后的洞里堆着死尸,他正拿着一罐子药水,往一个死尸上倒,这应该是腐烂郑峰腿的那只罐子,和我们开始猜测的一样,他研制了一种化尸水之类的东西,想把这些僵尸消灭,但是不知为什么后来没有成功。
“他为什么不把僵尸全部化掉,明明这种药水已经研制成功了?”龙玲珑说。
“或许他根本无意要化掉这些僵尸,就是要留着这些僵尸,和族人自相残杀。”我说。
“自相残杀?”龙玲珑花容变色,以他单纯的心智难以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她也根本揣测不到自相残杀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他们好好的躲在这里,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你的想象力也太仿佛了。”
“你注意到他这只左手没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