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没有经过这里,这不是我们回去的路。”张顺走着忽然说道。
这不是我们来过的路吗?好像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啊,我饿的脑子有点短路,实在分辨不出来。
龙县长举着火光四处看,他也很难分辨出是不是从这里来过,。
因为我们的火折子的火焰随着我们身子的移动摇曳明灭,有某些景物我们来时无法看到,也许是张顺记错了吧,这地下通道难道还有第二条?
“会不会你记错了?”龙县长説。
“旅长,我们下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并排,我走在你的右手边,现在我们往回走,我走了你的左手边,这说明是一直走的是这一边。”张顺用手做着比划,“你看这三块石头,发红,我清楚的记得我们来时的路上没有这样的三块石头。”
我看一眼张顺指着的三块发红的石头,可能是含铁量较高的石头,有小腿来高,错落的蹲在地上,和别的石头一比较,这三块确实有点红。
我看着四周的景致到是没有什么特别,也不记得是不是来时的路。
“我们的火折子亮度有限,晃照不到的地方很多,我们下来的时候,你没有看清,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况且这地下除了这个洞难道还有别的洞不成?”龙县长也不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大愣子脑袋忽然开了光?
龙县长权威的一说话,张顺也挠头了,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他不在坚持,继续跟着往前走。
走了一个小时,龙县长和我都决得不对劲了,因为走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会遇到我们来时的那个洞,可是现在所在的这个洞很陌生,无论景物和坏境,都不是先前的那个洞了。
这地下还真的有另一个洞。
“我们好像迷路了。”我说。
“我早说不是原来的路。”张顺说。
龙县长用火光照照远处,前面是空洞的黑暗,看不到是否有尽头。
前面的路也许是出路,我感觉。
但是我们不能丢下龙玲珑和袁伟朝他们,他们还在僵尸出现的那个洞里等我们回去。
但是,这地下的坏境这么复杂,我们折返之后,很可能找不到这条路。
现在的决断都在龙县长一个人身上,他是我们的领导,他要是说丢下那三个人不管,反正他们和我都不沾亲带故的,我也没有意见。
在我印象中的历史枭雄都是能舍得自己亲人,独自逃命的。
龙县长沉默着只是仔细观察着周遭的坏境,没有说往前走,也没有说往回返。他又看看指南针,现在看也没有用,因为我们下来的时候也没有用这个指示方向。
“我们回去吧,这里根本不是我们来时的路。”张顺说。
我想他这一句话很可能是要了我们的命的一句话,我想龙县长此时的心情肯定是犹豫不决,如果有人支持他继续向前,说不定他就会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和袁伟朝,带着我们独自逃生,现在张顺的意见是回去,可能是因为他和郑峰的义气,也可能他没有想到前面也许是出路,后面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才劝龙县长折返。
其实龙县长现在的心思就像一颗柔柔的草,风向那边吹,就向那边倒,张顺的风吹来了,龙县长这棵草该倒了。
龙县长的眼神看向了我,很明显是问的意见,我现在站到了天平的中央,我若说回去,那什么都不用说了,龙县长肯定二话不说就带着我们折返回去,如果我说向前走,并说出一个理由来,他的心思会再次考虑是不是放弃龙玲珑和袁伟朝。
我们若是放弃了他们,他们等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条,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三个的命运能直接掌握在我的手上,我又该如何抉择?
若是龙县长说一句向前走,我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但是若让我做决定,我还真有点舍不得那三个鲜活的生命,袁伟朝虽然是个贱人,但在僵尸出现的时候,他跑回来拉我,龙玲珑这女孩恬静柔美,也没有什么对我不好,何况龙玲珑是龙县长的亲生女儿,万一我说继续向前,他舍不得他的女儿,我岂不是有离间他们父女之嫌。
“前方的洞也不知道通向那里,也不见得就是出口,我们还是回去和袁伟朝他们会合吧,实在不行,就和僵尸拼了,左右是个死,怎么死都一样。”我说。
龙县长轻轻叹息一声,说:“这个地下的山洞太复杂了,恐怕我们真的走不出去,死在一块也好。”其实他的心和我猜的一样,龙县长这样的枭雄,为了逃生,是不惜牺牲自己的亲人的。
“就这样在这闷死真窝囊,回去我就和僵尸好好干一仗,死也要再杀他两个僵尸。”张顺在发牢骚。
现在我们所处的坏境并不是和上面一样,只有一条通道的洞,地底下的这个洞因为下面大陆板块的挤压已经扭曲错落,有时空间很大,就像整间的房子,有时很小仅容一人侧身而过,在这地下黑洞洞一片,也没有什么可靠的参照物,毫无方向感,如果真的有别的洞穴,很容易就走岔了。
这往回返也得特别小心,可别再走岔了,如果再错就真的找不到路了。
我饿的头发蒙,注意四周的景物,可怎么看都觉得一个样,张顺似乎精力旺盛一些,我问他:“大愣子,这是不是我们回去的路?”
“我也看不出来,这里的石头都和双胞胎似的,只要没有别的岔路就往前走吧。我警告你一句,不许叫我的外号,喊我就喊我大名:张顺。”张顺说。
我本来想问他一下,谁知还碰了个钉子:“袁伟朝不是也这样叫你?怎么我就不可以?”
“我和你还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张顺冷冷的说。
这个钉子还不小,看来我过高的估计自己的地位了,在他们这些人的心目中我还是个外人,一个只会分金定穴的盗墓贼。
既然是这个身份,我就得正视现实,自己的威信一点点培养吧,求之过快反而欲速则不达,说:“好,行,我以后不乱称呼你,如果需要喊你的名字,就喊你张顺。”
龙县长忽然停下了脚步,我猝不及防,还是惯性的超前走着,差点撞到那件物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