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他们长着长长的尖嘴,里面长满了森厉的牙齿,皮肤褶皱古朴,覆盖满了青色的绒毛,长得有点像小型的鳄鱼,这哪是蝙蝠,这不就是远古的翼龙吗。
远古的翼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动物,长得像蝙蝠又像蜥蜴,这家伙后来究竟进化成蝙蝠还是蜥蜴了,谁也不知道,没想到这个山洞里还有原始的这种生物,不知道它的攻击性能有多厉害。
我说作为益虫的蝙蝠是人类亲爱的朋友,不会攻击人类的,这家伙和人类非亲非故,看那一排牙齿几知道专门吃肉的,我们作为闯入它们领地的入侵者,自然会激起它们同仇敌忾的攻击。
没有被枪打死的翼龙,已经扑到了枪口的近处,我们没有功夫再拉枪栓,只有用军刺来回的划动,防止它扑击下来,咬到了我们,就那一嘴尖如倒刺的牙齿,咬到了就不能轻。
我们这几个人中只有龙县长和他女儿使用的是手枪,可以近距离的连射,他们射击,我们用军刺刺杀扑到近处的翼龙,这些扁毛畜生在我们交织火力的掩护下,倒一时也近不得身。
我们首先抢占了有利的地形,靠近在洞避边上,这样可防止它们两面夹击,我们就这六个人,六条枪,其中大部分还不是连发的,一旦被它们前后夹击,势必会顾此失彼,没有让它们变成我们的美食,我们先就变成了它们的美食。
我们靠着洞壁且战且往那个洞口撤,一进了那个洞口基本就安全了,翼龙身躯庞大,那个洞口最多一次过去三只,我们六个人六把枪,对付三只翼龙还是绰绰有余的,守住了那个洞口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开始那十来只翼龙扑击被我们挡住了,并且还打死了三只,大伤了两只,那两只落在地上,疼痛的扑扇着翅膀,没有力量再来攻击,翼龙的第一轮攻击算是彻底失败。
但是剩余的这五只,在我们交织火力的掩映下变换了攻击方式,它们在我们面前毫无方向的交叉的乱飞,有点像蜜蜂的八字舞,但又不是那么的有规律。
当我们瞄准射击,但是它们飞行的方位忽然又变,往往找不出准确的射击点,二来我们本来带的弹药就不多,根本没有想到进山就跟远征似的,所以当我们没有把握的时候,没有敢轻易的开枪。
当我们枪声暂停的时候,这没有方向乱飞的五只翼龙会偶尔的偷袭我们一下,搞的我们手忙脚乱的应对,这样的攻击方式一时倒让我们无措。
不管它们有多迷乱的攻击方式,我们只认一条路,就是赶快退守那个洞口。
这些翼龙之中有一只是最高首领,刚才就是它发出了一阵吱吱的叫声,这十只翼龙就开始了攻击,现在它又吱吱的叫了起来。
马上又有十只翼龙扑了过来,依然用这种穿花插柳的阵势,先是迷乱我们的视线,然后其中某一只搞突然袭击,一只翼龙的爪子一下抓到了张顺的肩头,我们为了救他急忙用军刺挥打,一边要刺杀翼龙,一边还怕伤看张顺,就这样慢了一慢,又有两只翼龙扑到了我们的近处,其中一只的爪子都已经挨近了我的后背,而我的枪正在营救张顺的途中,他们几个的视线也都注意在张顺被翼龙抓了的营救上,就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砰砰响了两声枪响,我听到了这是驳壳枪的声音,龙县长在我的视线内,那么这一定是龙玲珑开的了。
我知道她的一只枪抵不住那么多的翼龙,何况刚才她已经发了好几枪,子弹已剩没几颗了,我回过头来帮她抵御后边袭击过来的翼龙。
当一只突袭成功,我们瞬间陷入了被动,它们扑扑楞楞的就在我们眼前晃悠,有的已经从下边在地上慢慢的试探的进攻,地上的这几只最是讨厌,上面的我们还自顾不暇,那里还能顾得上下面。
偷袭郑峰的那一只终于被张顺和袁伟朝合力刺死,郑峰肩头被抓了血肉模糊的巴掌大小的一片,这家伙也没有叫一个疼子,端的是一条硬朗朗的汉子。
我们虽然在忙乱的迎击,但脚下不敢停歇,继续一步一步的向那小洞口移动,无论如何必须躲进那里,不然当它们群袭过来的时候,就将我们分尸了。
其实最难防守的还是在地上慢慢试探着进攻的那几只,它们不失时机的尖长带齿的喙啄我们的膝盖和大腿,有两次差点挨住了我的肉皮,裤子已经被它的尖齿挂了一个口子。
这种长有尖长喙的鸟兽食物一般都是些小的鱼虾,但翼龙这种庞大的鸟类,而且喙中长满倒刺一般的牙齿,并且这样群居,还有组织的进攻,想来他们的食物应该是十分广泛的,比它们小的吃,比它们大的也照样吃,这么多嘴就是去咬一只大象,大象也会很快变成一副骨架。
我们六个加起来也没有一直大象大,所以我们就是全都被它们吃了,也不够它们这样吃一顿的。
假如我们没有进来这里,它们主要的食物是什么?
这个问题轮不到思考,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
“你们看好上边攻进来,我把下边的这几只打发了。”我大声对他们说,必要有个人专门对付下边试探性进攻的翼龙,不然我们全都上下兼顾,会疲于应对,会被他们有机可乘。
“上边的你就别管了,你不是说有肉给我们吃吗,必须把地上的那几只贼玩意儿弄死几只,到那个小洞口里烧了吃,你弄不死我就烧了你的肉吃。”郑峰大喊着,忍着疼痛。
“我的肉可没有这东西的肉好吃,我一定弄死几只让你尝尝,这东西万年不遇,吃一口它们的肉,死了也值。”我边说,边用军刺胡乱的刺着地上那几只翼龙,使它们半步也进不到前。
忽然龙玲珑大声的喊道:“那个洞口被几只大鸟站住了,我们怎么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