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跳!”我冲着龙玲珑所在的那颗树高喊。
巨蟒原来已经躲在了龙玲珑所在的树的后面,它举着头想在枝叶掩映吞掉龙玲珑,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用头拨开了一根树枝,它黑色鳞片闪着冷幽幽的光,仿佛地狱的使者披戴的一副盔甲。
龙县长也看到了这一幕,大声高喊。
我端起步枪瞄准,就在蛇吻开始的那一瞬间,龙玲珑总算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猛的前扑,跳了树来,电池灯熄灭,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但我瞄准的姿势没敢稍动,冷静的稳稳的端紧手中的枪,“砰”的一声将子弹放出,黑夜之中,我看着那颗火红的子弹飞出了枪管,不知道能不能射在那该死的巨蟒身上。
我放了一枪,随即跳下树来,向龙玲珑跑了过去,她能舍命为我寻找解药,难道我就不能为她蛇口夺人?
“龙小姐,打开电池灯,照它的眼睛。”我一边跑,一边喊,如果巨蟒已经游到了她的身边,电池灯雪白的光柱照巨蟒的眼睛,可以使它瞬间失明,为我营救她能争取几秒钟的时间,在这几秒钟里,我也许可以放出一枪。
我的带头行为,引的郑峰和龙县长也跳小树来,向龙玲珑身边狂奔,就是不知道离我们最远的袁伟朝有没有跳下来救人。
我的喊叫声没有听到龙玲珑的回答,也没有看见光柱再次亮起,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跑的太快,还是什么。
那条黑色的巨型身影在我面前骤然腾起,我的妈呀,这家伙也来的太快了,我一秒都不敢停留,立即扑倒在地,就势滚开。
想来是那巨蟒被打了两枪,身子的攻击速度明显慢了,要不然就刚才那一幕,我早已被它吞进肚子里去了。
我侥幸躲开了它致命的一击,马上匍匐在地,端正步枪,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么近距离的射击机会,这样的射击力度最强,子弹说不定能穿过它的身体,给它早成更大的伤害。
眼前群草掩映,加上黑夜只有微弱的星光,我的视线停留在眼前一米的距离,只有感觉前面的草被巨蟒身体摩擦的声音,来判断它的具体位置。
我的手扣上扳机又放了下来,子弹固然可以穿过巨蟒的身体,但是龙玲珑跌倒在对面的树下,不知道具体位置,我万一开枪误伤了自己人,那将是我心底永远不可弥补的伤,所以我宁可错过这么好的射击机会,将危险预留给我,也不能贸然射击,误伤了她。
就这样爬着一动不敢动,巨蟒在我前面十来米的地方,簌簌游动,俗话说打草惊蛇,我若是稍动一动,它就会发现我,这么近的距离,以人类的速度绝对逃不过它的一吻。
郑峰傻傻的还没有发现巨蟒的所在,我的脸贴的地上,还能听到他奔跑的脚步声,大喊着:“大小姐,你在哪里?·····大小姐,你在哪里?”
还是没有听到龙玲珑的声音,她是不是凶多吉少了?还是被巨蟒吞进了肚子里了?这样的后果想的我痛心,我真想现在拨开那巨蟒的肚子看一看。
我想巨蟒游走的方向,应该是郑峰喊叫的地方。
郑峰有危险!
按说这样的野外作业应该配上对讲机,这样方便互通情况,有危险了也能通知撤离,这个落后的时候,只有嗓子,声音传播的远近,就看你嗓门的大小。
“郑峰,趴下,巨蟒朝你游过去了。”我仰头高声喊,当然,我是不敢站起身来的,它一回头,我就完了,连喊两边,估计他能听到了。
我趴在地上再听,只有巨蟒游动的声音,没有了脚步咚咚的跑动声,这家伙也不傻,也知道趴下躲着。
巨蟒也没有声音了,它似乎也不动了,我们以静制动,它似乎也深谙其中门道。
这是一处倾斜的山坡,大概应该快到陈家大墓的位置了,可是遇上这么一个东西耽误时间,如果挨到天明,就不能利用我的九星定位寻穴法了,那么陈家大墓的入口处掩埋在荒草之中,跟大海捞针一样了。
如果过了这荧惑雨落,一日三时的吉时,寻墓的的将会更加曲折。
我的运气就是这么不好,是不是?
光柱亮了起来,我豁然睁大眼睛,是的,那确实是电池灯的雪白的光柱,龙玲珑还活着?
“爹——郑峰大哥——田光辉——伟朝哥——你们在哪里啊?”这是龙玲珑的声音喊了起来。
可能是她刚才跌下树来的时候,趴到地上碰晕倒了,这时候醒了过来,还不知道巨蟒走了没有,所以喊话寻找我们。
可是她一动,巨蟒便有了攻击的目标,我果然听到了巨蟒游动身体的声音,坏了,它真的选择了龙玲珑作为吞食的目标。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站了起来,高喊:“龙小姐——快趴下,关掉灯。”
龙玲珑也是灵透的人,电池灯骤然就熄灭了,偃旗息鼓的消无声息了。
巨蟒的闪着黑色磷光头骤然又在我眼前升起,它离我比龙玲珑近,所以回头选择了我作为首选目标,黑夜中,最明显的是那上下两排洁白森森的尖牙,它张开的嘴,足足超过它的头两倍大,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盆大口了。
幸亏咱早有准备,步枪早已拉好了栓,就等你出现,送你一颗子弹。
“砰”的一声枪响,黑夜中,我也不知道究竟射了巨蟒那里,反正这一枪是救了我一命,缓了一缓巨蟒蛇吻来的速度,我才得以向一旁跃开,躲过了它那血盆大口。
巨蟒似乎受疼,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夜空下的那一片高及人胸的荒草,一阵剧烈的摇晃。
我趴在地上,感觉巨蟒疯狂的扭动产生的声波和震动感,一阵阵向这边辐射过来,如果运气不好,它的尾巴有可能会甩在我的身边,或身上。
把枪放在我的前面,再次拉好了栓,如果它的尾巴过来,我就再给它一枪,虽然打不死,也得像根刺扎在它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