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郑重交待,徐建川认真回答:“是,姑姑,党校没什么安排我就回来!”
“姑姑,他是大忙人,才没有时间天天往家跑呢!”丁梅见姑父、姑姑讨好徐建川,担心徐建川跑了似的,她心里清楚,自己回来,两颗心已经融合在一起,他才不会跑呢!
姑父、姑姑眼睛瞪着丁梅,丫头不晓事,父母给她使劲,她到好,不理会。
饭桌上,一家人谈家庭琐事,绕来绕去,话题主要围绕丁梅、徐建川进行。
都不谈工作,姑父、姑母没有问丁梅去永宁市辛不辛苦、生活上习不习惯、开展工作有什么困难,没问及徐建川党校学习情况,更没谈及万峰山旅游开发的事情。
河西省的事情好像与这一家子人不沾边,谈它作甚。
一家人似乎明白,处在姑父的位置,最好不谈工作,一切凭着他修炼多年的道行,做出他自己的判断,张嘴就谈工作,难免对人和事做出评判,这样会引响姑父的心志。
徐建川觉得这样的家庭环境很好,工作和家庭琐事分得开,没有混淆在一起。
在姑父家吃饭,徐建川感觉到,给在白书记、张部长、杨常务副部长家吃饭有明显区别,在他们家吃饭,餐桌上离不开谈工作,好像不是在吃饭,是在工作,废寝忘食。
一家人吃完饭去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姑父坐在转角沙发上,脱了拖鞋,双腿平放在沙发凳上,背上塞个沙发垫,半躺着身体,就像某个伟人某张生活照那样。十分悠闲。
姑父没有独掌电视节目选择权,也没有刻意要看新闻、时事频道,而是大家看啥他看啥,大家看韩剧,他看韩剧,大家看搞笑。他也看搞笑,看到好笑之处,姑父也咧着嘴巴笑,那个时候看上去,姑父就是地地道道的普通老百姓。
不知不觉间,徐建川对姑父,内心发出由衷的尊敬。
或许,伟人、集大成者,人格魅力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十时。姑姑看眼姑父,再看丁梅、徐建川,站起身,说:“梅梅,小徐,姑父要休息了!”
“我还想看会儿电视!”姑父要求,不愿离去,有还要享受会儿天伦之乐的意思。
“不行!”姑姑一口回绝。“不能因为小徐第一次上家来,打乱生活规律。你是一家之主,身体要紧!”
姑姑是医生,医学教授,带博士生,身体保健拥有绝对权威,姑父的身体健康是一家人的重中之重。姑姑说“你是一家之主,身体要紧”,自然有哄着姑父休息的意味,让姑父听起来舒服,按照姑姑要求准时就寝。
果然。姑父表情上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十分配合,他把双腿挪出沙发条凳,双脚放在地板上,坐起身体,姑姑走过去,搀扶着姑父从沙发上站起来。
姑父看着丁梅、徐建川,关切神情道:“多年习惯,我得休息了,你们也早一点休息!”
“姑父、姑姑,晚安!”徐建川、丁梅站起身,恭送姑父、姑姑。
姑姑搀扶着姑父走上楼梯,回头对徐建川说:“小徐,我带你看看房间!”
姑姑当着一家人这样讲,可以理解为,徐建川从今天起,可以住在家里。
处朋友阶段,男朋友一般不留宿女朋友家,更别说拥有房间,姑姑这样安排,徐建川感到意外。
徐建川愣了下,赶紧跟了姑姑去。
姑姑家卧室安排在二楼,姑姑把姑父送进房间,领着徐建川去房间。
徐建川的房间在姑父、姑姑房间走廊斜对面,隔着三个房间。
姑姑走到徐建川房间门前,推开门,开了电灯。
房间带卫生间、阳台,宽敞,舒适。
家具、床上用品簇新,一看便知新添置。
簇新家具、床上用品在灯光的照映下,新得辉煌耀眼,新得心动喜兴。
新的味儿很好闻,沁人心脾,心旷神怡,让人想入非非。
看得出来,为了他进入这个家,姑姑布置了这个房间。
姑姑道:“小徐,要是那点不满意,就给姑姑讲!”
“感谢姑姑了!”徐建川内心很温暖,被父母关爱的温暖,这样的感觉真好。
“早点休息!”姑姑离开房间。
姑姑走后,徐建川赶紧离开房间,下楼去客厅,丁梅还在客厅。
“房间怎么样?”丁梅笑盈盈问,俏脸布满红晕。
“给新房一个样!”徐建川从来没有给丁梅讲过浑话,突然来一句。
“在下面工作这么些年,别的没学上,就学会了坏!”新房是什么意思,丁梅当然明白,她差点儿就笑起来,忍住笑,贝齿咬着红唇,伸手扯住徐建川耳朵,不是真扯,假扯,做扯耳朵的样子。
徐建川用手护住耳朵,故做疼痛状,申辩道:“真的像新房呢,不相信你去看看!”
“我才不去看!”丁梅俏脸红到了耳根子,羞不自胜,虽然不说,意思却是,我要是进你房间,保不准你要做出什么坏事来呢!
“去看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徐建川故做理直气壮样子。
“你!”丁梅抬手戳下徐建川额头,“有什么问题你心里清楚!”
徐建川赶紧摇头:“不清楚!”
“装不清楚!”
“真不清楚!”
“你再说不清楚!”丁梅扬起玉手,做出再不承认,就要惩罚徐建川的样子。
“难道你清楚,才忌惮去我房间?”徐建川突然问。
“你就想坏,还不承认!”丁梅突然做出受到欺侮十分委屈的样子,她站在徐建川面前,玉臂是那样的甩、腰姿是那样扭,双脚踏地,对徐建川不承认想坏不依不挠的样子。
看到丁梅样子,徐建川赶紧哄着道:“好好好,我就想坏,就想坏,承认了吧!”
丁梅突然瞪大眼睛,目光盯着徐建川,仿佛面对陌生人,无可置信表:“你还真想坏呀?”
嗨!什么叫坏呀!那是爱!
爱的最高境界就坏,反之,坏的最高境界就是爱!
爱到极至就是坏,坏到极至就是爱!
不想坏,哪来爱?没有爱,哪来坏?
徐建川看着丁梅,笑了,笑得很甜:“嘿嘿,就想爱!”
“你想的不是爱,是坏!”丁梅不依不挠。
“好,就依你,爱、坏,差不多一个音、差不多一个意思,你说爱就是爱,你说坏就是坏!”徐建川乐呵呵道,伸出手臂,就要抱丁梅。
“徐建川!”丁梅后退一步,看着徐建川,娇嗔道,“真没想到啊,我出去几年,你居然学得这样坏!”
这个丁梅,围绕“坏”字做文章,弯弯绕,怕是要从“坏”字中绕出一篇论文来!
徐建川嘿嘿道:“不是学得这样坏……”
“以前我和你上万峰山,怎么没见你这样坏!”丁梅打断徐建川的话,把从前她给他接触做对比。
是啊,以前两人在万峰山正正经经,从来没有涉及到“坏”的事情,今晚上来就“坏”,丁梅还真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
见徐建川不说话,丁梅进逼道:“坦白交待,这几年背着我干了些什么坏事!”
徐建川当然不会讲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他看着丁梅,色迷迷神情,嘿嘿道:“坏事到没干,几年下来,想你想出了事情!”
这话好听,丁梅愿意听。
丁梅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党校大门前,徐建川看到自己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自己、抱起自己、疯狂旋圈子、疯狂亲吻自己,几年思念积淀下来的情思突然爆发,也可以算着是想“坏”了吧!
丁梅看着徐建川,,突然道:“你看你,以前正正经经个帅小子,几年下来怎么就想成色狼了呢!”
丁梅着道了,徐建川心中好高兴,乘势扑向丁梅:“好啊,色狼正要吃人呢!”
丁梅赶紧用手指头抵住徐建川胸膛,一只手指指楼上,悄声道:“姑父、姑姑知道你欺侮我,够你受的了!”
徐建川下意识看看楼上,这是何等人物的家啊,自己居然想七想八,色胆包天,他看着丁梅,苦着脸道:“色狼不过动物,看到食物不扑食,本性是不是丧失了呢!”
丁梅笑了,笑得弯下腰,笑得肚子疼,她笑会儿直起身体,指着徐建川:“终于道出了你的本性!”
“我扑食没有错啊!”这个时候脸皮越厚越来事,只要能上手,徐建川才什么话也讲得出来呢!
丁梅看着徐建川,笑道:“姑姑给你准备了笼子,我把你关进笼子,才不怕你有什么本性呢!”
把我关进笼子,正中下怀!徐建川好不欢喜。客厅四通八达,就算姑父、姑姑不下楼,保姆、勤杂也保不准走过来,他们可住在一楼房间。
“那你怎么还不把我关进笼子?”徐建川脸皮忒厚,他此时的心给有猫抓似的,脸皮不厚不行啊!
今晚注定良宵之夜、不眠之夜,两人才不可能老老实实进房间睡觉呢,况且傻子也看得出来,姑父、姑姑有放纵两人之意。
说来也是,丁梅都快三十的人了,生米煮成熟饭,何尝又不是一件大好事!
徐建川又不是没有经历的人,今晚要成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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