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扼要!”杨琼声音更小,更冷。
徐建川知道杨琼在生气,隔山遭遇雷击,父女俩被迫接受现实,内心之震惊、憋气可想而知。知险而退,父女俩没再对自己下死手,身居高位认了栽在小科级手上,生气理所应该。
单就这事,徐建川尊重杨琼父女俩,体制内不管职务高低,灵觉敏锐、懂得进退,只有这样才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是这样的杨县长!”徐建川意识到杨琼有接待,声音才会压得这么小,且应该不是一般的接待,他赶紧说,“明天上午风景区旅管理局领导班子开会,明确工作责任职能,酝酿工作思路,研究讨论决定近期工作,下午班子成员集体向杨县长汇报工作,听杨县长指示,不知杨县长有以没有时间!”
杨琼愣怔下,立即意识到,徐建川不是简单的工作汇报,他带着领导班子成员向她汇报工作,明确向她传递信息,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她仍然占主导地位,风景区旅游管理局无条件接受她的指挥。
杨琼内心释然,徐建川在关键时刻支持自己,旗帜鲜明,实质是在帮助自己树立形象,县长旗下有旅游大开发主力军,这对她今后在福祉县的工作十分有利。
体制内人谁不鬼精,他们从县委任免职文件中一眼就能看出白书记仍然牢牢掌控人事权,她担心人事问题会导致一系统列对自己的不良反应,徐建川身处焦点,敏感人物,他公开表明自己的态度,对其他人有不可低估的影响力。
作为一把手,在一个地方能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有跟从者众才能呼之欲出,如若成为寡头,百呼不应,必将一事无成。
杨琼只身来到福祉县,深深懂得,自己虽然有背景。然而没有影响力较大的人追随左右,体制内人势必只把自己看着匆匆过客,对自己两面三刀,阴奉阳为,敷衍了事,自己安排布置的工作没有人认真完成,自己的期盼的事业、获得的政绩将成为泡影随风逝去。
杨琼内心对徐建川多少有些感谢,要知道,体制内多为趋炎附势之人。鬼得很,县委任免职文件下发后,见杨琼被白书记及一干地头蛇架空,在福祉县两手空空,并没有获得政治掌控权,许多人势必重新站队,对她阴奉阳为,不听指挥。这样一来,她在福祉县就空有县长地位。仅一个摆设而已。
现在的政体,行政长官很容易成为摆设,即便来头及大的杨琼稍不注意一样不可幸免。
杨琼眨下眼睛,长而倒卷的睫毛闭合,瞬息分开,目光焯焯。手拿手机,用一贯冷冷语气道:“下午两点半我在办公室!”
“谢谢杨县长,谢谢!”徐建川对杨琼十分尊敬,下级位子摆得很正,他还要说话。杨琼手机已经收线。
徐建川电话收了线,他从杨琼的话语中,听出了杨琼很感激自己这么快就向她伸出橄榄枝。
杨琼才干卓著,作为女人,具有难得的一往无前精神,是干事业的人,自从与杨琼接触后,徐建川一直这样认为。
至于杨琼的生理、情感需要,他认为那就像植物需要阳光、水份一样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能因此把杨琼强烈的事业心、对事业执著的追求、决心干出一番大事业的雄心壮志搅和在一起说事。
说穿了,杨琼的生理、心理需要不是什么腐朽思想,也不属于纯洁性问题,更不拉扯不上政治,那是她的个人生活,只不过她生理、心理需求比一般人强烈,对生命、对美的追求在特定的条件下比一般人直露而已。
抛开杨琼的心理、生理因素,徐建川清楚的认识到,杨琼是自己事业的合作者,但自己必须要有原则,绝不能让杨琼的心理、生理需求成为与自己合作的唯一条件。
徐建川成功守住了自己的防线,并让杨琼明白与自己合作的重要性,坦诚自己愿意与杨琼继续合作下去。
第一回合,徐建川完胜杨琼。
电话响起来,钱大明号码,徐建川接起:“钱书记!”
“人已经通知到了,我的意见就在县政府招待所,怎么样?”钱大明征求意见。
“行,就按钱书记意见!”徐建川说,“安排顿晚饭,如果杨县长参加,那就更好了!”
钱大明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四菜一汤,工作餐!”
徐建川想想,说:“不安排工作餐,大家有缘走到一起来,我做东,给我办一桌,尽量高档一点!”
“那不行,我也有一份!”钱大明要参份子。
“你那点工资也逞能,算了吧,还是我卖单比较合适!”徐建川不是说大话,林铃给自己一个银行卡,里面有的是钱,河东省首富千金绝不是虚名,办顿招待九牛一毛不算的事情。
徐建川担任风景区旅游管理局局长,林铃讲了,在县城建幢别墅,带泳池的,她过来也方便。
徐建川赶紧制止,说千万别这样,山区小县城,真建个带泳池的别墅,纪委知道是河西省首富千金所为,不查你,出于忌妒,有人要说建别墅的钱是贪腐来的。老百姓听说贪腐,恨之入骨,上门声讨,组织为了平息民愤,再能干的官员也要把你拿下来。
林铃听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只好决定在一个住宅小区买一套房子。
以前吃喝不算**,体制内流行一句话,“组织的钱准花不准包”,意思是国家的钱,只要你有权,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不揣进自己裤兜就不算**,因此,官员吃一顿饭、包括娱乐什么的,一次算下来几千、几万不也不算什么事。
现在不允许了,即便吃工作餐手续也相当麻烦,还只有四菜一汤。不上酒水。
大家围着桌子就吃饭啊,怎么增近感情?
体制内吃饭为了什么,难道只为了吃饱肚子?
体制内吃饭内容丰富得很,提拔呀、升职呀、换岗呀、帮忙呀、方便呀、合伙呀、把这个人压下去呀、把那个人捧起来呀……内容丰富得很,吃四菜一汤,不上酒水。一碗饭扒光就下桌子,那就失去了吃饭的真正意义。
钱大明也不客气,呵呵一笑道:“那大家就吃徐局长!”
徐建川电话收了线,环视自己办公室,他今天离开后很久也不会回来,或者说自己的乡长办公室在光明乡只是一种象征意义,标志着有乡长职务存在,但真正的乡长已经不再履行职责,由李副书记代行他履行职责。
楚云飞原本是要通过乡党委书记权力肆虐自己。没有想到的是,楚云飞憋足劲要给自己斗下去,却因为自己委托李副书记代行乡长工作,他憋足劲的一拳却击着空气。
徐建川想象得出来楚云飞抓狂的神情。
书记、乡长战场摆开,锋号响起,楚云飞打响第一枪,大战引发,炮火连天。弹痕遍地,硝烟遮天蔽日。山头旌旗在望,山下鼓角相闻,敌军围困万千重,喊杀声阵阵。
然而,楚云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徐建川来个战略转移。华丽转身,推出一个完全不是一个级数的人物给他对峙,真正的敌人不见了,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建川。你这个孬种,有本事就站出来给本书记大战三百回合,老子书记铠甲在身,手握组织利器,不愁老子斩你不在马前!楚云飞怒冠云天,回应接招的人却是李副书记。
楚云飞心里明白,在乡明乡这样的特定环境,真的要想斗赢李副书记,他内心还真没有把握,说穿了是没有底气。
李副书记的小九九、阴谋诡计虽然上不得大堂,可也不上一般般的。
赢了李副书记,楚云飞一样没有面子;若是输给李副书记,人可就丢大了。
连李副书记这样的人都给自己斗、且斗不赢,自己还有什么战斗力?楚云飞最担心的是这一点,也是他心里压力最大方面。一个有太大心理负担的人,要想在一场搏击中取胜,概率几乎为零。
徐建川想到楚云飞的处境、窘样,心说,以为光明乡的书记好干,你就好好干吧!等着美女要把鲜花献在你手里、等着组织要把官帽子戴在你头上,只可惜这一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徐建川笑了,娃娃乡长的稚气和没心没肺。
徐建川拉开办公桌抽屉,办公室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物件,几个笔记本、几本书,工作包就装下了,他把属于自己的物品装进自己工作包,去了郑碧容办公室。
徐建川给郑碧容咬过耳朵,明天上午风景区旅游管理局全体领导班子成员在县城开会,两人提前去县城,晚上自然要住在一起。
胜利的喜悦是最大的催情剂,两人不做点什么,内心会感到缺失。
“郑姐!”徐建川一脸春风走进郑碧容办公室。
“收拾好了啊!”郑碧容笑盈盈问。
郑碧容越发漂亮了,齐肩秀发乌黑锃亮,流海媚气,杏眼秋湖般清澈,琼鼻尖尖,皮肤霜雪,凝若羊脂,天鹅脖颈修长,肩夹骨似若夹竹桃叶片,双峰突兀,美臀翘起,**修长,笑靥如花,气质超凡,散发着职业女性无穷魅力,体香阵阵,沁人心脾。
徐建川看着郑碧容,幽香扑鼻,美不胜收,喉结上下滑动,不觉间咽了泡口水。
郑碧容觉察到徐建川神情,小冤家,这可是在办公室,还不收敛点,你难道不怕楚云飞抓住你生活腐化堕落、作风品质有问题的把柄,一举打你下万劫不复境地。
“正经点!”郑碧容眼睛看着未关上的办公室门,小声告诫。
“嘿嘿,郑姐,什么叫正经,说来听听!”徐建川心情大好,不在郑碧容面前做点什么事情都说不过去。
“小冤家,你这个样子,外面有人走进办公室看出点什么怎么办?”郑碧容小声道,面现着急神情。
“你是我姐,大家都知道,还能看出点其他什么来?”徐建川不以为然的样子。
“哪像是乡长啊,简直就是不懂事的孩子!”郑碧容眼睛瞪着,略显娇嗔,拿着徐建川没有办法的神情。
“郑姐,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徐建川温情目光看着郑碧容,反到来了劲。
“小冤家,当初我怎么……”郑碧容目光瞄着办公室门,一脸后悔表情,小着心肝,提防着有人走进来。
徐建川看着郑碧容,幸福笑意浮现国字脸,好个情姐姐,两人越来越离不开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内心,自己不是与林铃发生情变才爱上郑碧容,是郑碧容和自己在工作中建立了割裂不开的感情,两人身心已经渗透进对方,成了对方身心的一部分,不可以分离。
郑碧容看着徐建川不管不顾看着自己,小冤家,拿着他有什么办法,她嫣然一笑:“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啊!”
“郑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怎么也看不够!”徐建川涎着脸,色迷迷神情。
郑碧容眼睛瞪着徐建川:“这是办公室嗳小冤家,你看你样子,有人走进来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大不了我宣布,我爱郑姐!”徐建川到也不回避,直接讲了自己的意见。
“真是小孩子!”郑碧容看着徐建川,满意神情笑道,“你宣布爱我,闹得满城风雨,到时林铃还要你?我可是军婚,想动摇长城,长城可不答应!组织对你动真格,免了你职务,到时看你靠什么搞景区建设!”
徐建川笑道:“正好楚云飞爱搞旅游大开发,让他搞去,我到乐得一旁看他搞出什么名堂来!”
“你想让他搞风景区建设,还得问我同不同意!”郑碧容神色严肃起来,她的话没错,从库区固沙、绿化工地开始,两人并肩战斗到今天,没有她徐建川很难坐上乡长位子,徐建川坐不上乡长位子,何来旅游大开发?
“好香啊,我忍不住了郑姐,收拾好了吗,我们这就去县城!”徐建川鼻子嗅嗅,岔开郑碧容话题,很陶醉的样子。
郑碧容在光明乡只有党委委员职务了,没有实质性职务,今天过后,她不再到光明乡上班。
郑琼容媚眼瞪着徐建川,问:“为什么要把乡长工作交给李副书记?”
徐建川一下子明白了郑碧容问他话的意思,他眼睛故意看下办公室门,回脸对郑碧容说:“你都不在光明乡上班,我在光明乡做乡长还有什么意思!”
“没出息!”郑碧容媚眼瞪着徐建川,她明知徐建川不是因为自己把乡长工作交出去,而是有全盘考虑,但听徐建川这样讲,心里高兴。
女人就这样,明知是谎言,偏偏爱听,十分高兴,还乐不知疲的盼望着永远听下去。
来到成都居住快一个月了,情绪一直调整不过来,现在好多了,短期内有可能每天发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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