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院,徐建川感觉好惬意,身上仿佛卸掉千斤重担,轻松无比,长老活到了一百一十岁,他确信,如果自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远离尘嚣,与世无争,修身养性,自己一样能够活到一百一十岁。
少帅为例,一次政治、军事重大打击,看穿红尘,果断放弃政务、军务,既不管列强侵略、也不管主义血拼,劳累、丢命的事儿让给别人做去,自己百事不问,没有人拉得他下水,他只一心向佛,修身养性,竟然活过一百岁。
既然事业不成,那就静下心来看世间云舒云卷四季更替,能够称着当世人精者,少帅矣!
林铃领着徐建川,斜穿过青石板铺成的院坝,去到一幢房屋屋角,那里有扇小门。
林铃走到小门时,从屋内走出来老和尚,徐建川已经注意到了,从林铃进入莲花庙开始,老和尚便没有离开过林铃。
林铃是这里的常客,不然怎么会有老和尚伴随。从老和尚身上的袈裟看,他在莲花庙里的级别不低,河西省首富千金到哪里、作陪人都有地位。
老和尚手托佛珠向林铃施礼道:“女施主,长老有请!”
林铃转脸徐建川:“建川,随师傅去吧!”
徐建川看着林铃,看来今天到莲花庙,早有安排,他感到无语,林铃明知自己不相信唯心的东西,何必要自己见长老呢,徒劳而已,不过既然已经安排,不能剥了林铃的面子。
老和尚看着徐建川,面目慈善,延手道:“施主请!”
老和尚走前面,徐建川跟了去。
林铃没有去,她来到院坝奇花异草旁,掏出电话,拨了个号,把电话贴在耳朵上,电话通了:“吴董事长吗,我是林铃!”
“林总你好你好!”吴董事长电话里声音姿态放得极低,受宠若惊的样子,“有何吩咐请讲,我这就去落实!”
林铃平淡道:“办五个会员卡,每个四十万,给我办公室送去!”
五个卡,每个卡四十万,开口两百万,这是何等的手笔,吴董事长是聪明人,知道河西省首富千金两百万也不是乱消费的,一定有事情分派,他头脑稍稍一转,想起了,省委组织部杨常务副部长女儿杨琼订了莲花厅,来个俊颜,两人从莲花厅出来时他才搞清楚,俊颜是林铃的男朋友。
杨琼惹着了林铃,这可是大事情,强强相遇,那可不是一般的纷争。
吴董事长首先意识到杨琼不好惹,父亲省委组织部资深常务副部长,领导倚重,位高权重,即便自己不是体制内人,他冷哼声自己也得脱成皮,这事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吴董事长刚要回话,可一下子又想回来,杨琼是莲花茶楼的常客,她的情况自己多少知道一些,喜欢俊颜,常拿着莲花茶楼的卡到这里消费,从今天的情况看是杨琼在打林铃男朋友的主意,如果自己不接林铃的招,林家欣要是出面,他的茶楼就没有办法开下去。
林家欣护犊是出名了的,林铃只要在他面前来上几句,林家欣冷哼声,三分之二的人再也不会在这里来消费。要知道,林家欣可是黑白两道都走得通的人,就凭林家欣有国家最重要人物做后盾,也没有人胆敢公开违背林家欣意志。
想透了这一点,吴董事长决定接下林铃的指派,只要往后行事大家不动声色,即便事情暴露,杨琼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凉他杨常务副部长也不敢撕破脸皮,把事情闹到自己茶楼开不下去的地步,马踩着车,这点平衡关系吴董事长还是懂的。
有些事情不是你做不做的问题,必须要做,不做立即就会关门歇业,吴董事长说:“林总,感谢你瞧得上莲花茶楼,我这就办好,亲自给你送过去!”
“吴董就不必亲自送来了!”林铃听吴董话就知道事情成了,她微微一笑,道,“莲花茶楼很不错,值得我花两百万,也值得我的朋友在你那里消费!”
“谢谢林总,”既然接到指派,怎么做还得请林总明示,“林总请讲,我应该怎么做!”
林铃冷冷道:“我就想看看她怎样潇洒,给谁潇洒!”
“知道了,林总!”吴董电话收了线。
林铃手拿电话,俏脸浮现微微笑意,省委组织部千金又怎么样呢,胆敢惹姑奶奶,一样要你身败名裂。
徐建川跟着老和尚走进一间小屋子,小屋子不大,窗户开得高,且关着的,屋内阳光暗淡,以至徐建川走进屋内后,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看得清楚屋内的物件。
能勉强看清楚物件徐建川才注意到,在一把特制的座椅上,放着一个莲蓬,莲蓬上坐着人。
坐着的人身体很小、很瘦,目光无神,耷拉着头,一件黄色大氅从头披在身体上,只能看到那人的脸面。
那是一张很小的脸面,小眼睛、牙齿全部脱落,两颊深陷,下巴很尖,鼻梁细小,眼窝很大,面色蜡黄,给人种骷髅的感觉,要不是他坐在那里,还能看见他微弱呼吸时有节奏的引动身体,绝不会相信这人还有生命迹象。
徐建川距离那人不过两米远距离,心中不由畏惧,毫无理由,但就是畏惧,畏惧冷冷袭来,给人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难怪一般人根本就见不到长老,像长老身体目前状况,要是频频见人,早已坐化升天。
徐建川确认,眼前这人就是莲花庙一百一十高寿,号称观世音第二的长老,老神仙。
长老有许多传奇故事,具有神秘色彩,人世间早把他神化了,说他是观世音第二,就等时机坐化升天,追随观世音而去。
然而看到眼前的长老,眼睛迷朦、神志不清、肌肉干瘪、身体萎缩、手无动弹之力,完全是无用之人,他的形象与传闻的翩翩谪仙形象相去甚远,说他坐化成仙,看到他的样子不会有人相信。
“大师,徐施主来了!”老和尚走到长老身旁,弯下身体,担心惊动了长老似的悄声道。
长老身体没有反应,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老和尚的声音,亦或听到了,嘴巴也讲不出话、眼睛看不见、神志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徐建川心忖,让一个身体、头脑完全丧失功能的老人接待自己,即便是得道高僧,也是十分残忍的事情。他觉得继续留在这里对这位生命存在了一百一十年的老人是一种凌辱、摧残,是对生命的大不敬,他要转身离去。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悠悠声音传来,仿佛来至远古、亦或来至天边、似若来至地心,那样的遥远、不真实、不可思议,仿佛是幻觉,让人不相信听到真实声音。
徐建川内心一凛,已经移开了长老脸面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长老那张小脸上。
徐建川看到了,长老微闭的眼睛缓缓睁开,虽然灰朦朦的,但掩饰不住目光精芒开启,脸面生动起来,嘴巴翕动,身体微微动了动,人活过来了,且使人相信,长老不只有无用身躯,而是世间见不到的精灵。
震慑有如闪电般击中徐建川,他感觉到自己已被长老精神力量控制,不得不崇拜,有种要下跪的冲动,这种冲动来自长老目光,生成于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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