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伟当然知道这人根本不是记错,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是在忌惮什么,似乎这吴姓之人对于这些村民來,有些不敢评论的意思。
“这位老哥,我真的想要寻找吴家人,如果你们肯帮忙,我愿意给你们报酬,刚才你是在望山村有姓吴的人家是吗,你真的确定吗。”范伟來之前早已经把附近的村庄都记熟了,望山村也算是这福光镇下辖的村子,不过距离比较远,而且是在一座高山上,也因为如此,所以才被称作望山村,如果那个村子里真的有吴姓人家,那么范伟倒是真的有想法是不是前探访探访,虽然吴砍村并不代表只有吴姓人知道,但是至少这片地区内吴姓人非常稀少或许就值得一试。
“小伙子,俺劝你还是想其他办法的好,这望山村的吴家人最近可是十分晦气倒霉,惹上了大麻烦,你要是卷进,也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中年村民语重心长道,“看你请俺们吃饭的份上我提醒你,别和望山村有牵连,否则你惹了麻烦那可就不是个事了。”
“麻烦,这我可就不是很明白了,平白无故我只是探访,怎么会惹上麻烦呢。”范伟有些不解,只是拜访拜访就会有麻烦,这里面,看來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对于范伟的提问,似乎在座的村民都不愿意回答,一个个忌讳颇深的样子,范伟想了想后,一拍桌子道,“大哥大叔们,我是真心想问问清楚,请大家帮个忙吧,这样,老板,上羊腿羊肉,上好酒,今天我请大家好吃好喝一大顿,谁要是告诉我原因,我还给他五百块钱红包。”
有了范伟摆出金钱的诱惑,这些村民想了想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道,“望山村不能,那里正被镇上的党老大控制着呢,他放话了,以后谁敢望山村,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这望山村现在已经根本沒人敢接近,四周也都被包围起來了,根本沒路通行,那老吴家更惨,儿子无辜惨死,就剩下老吴头在那苦苦支撑,你如果了,镇上的党老大一定会收拾你的。”
“党老大,他是做什么的。”范伟一楞,明显觉得有些意外,这可是在华夏国,居然还有人搞的像土匪一样敢这样限制人生zì yóu的,他不禁继续问道,“当地的zhèng fǔ呢,沒人管他制他吗,这望山村怎么招惹他了,敢这样嚣张的封村断路。”
“小伙子,你是外來人不知道,在福光镇,那党老大就是土皇帝,他什么就是什么,zhèng fǔ那帮人,别看明面上人模狗样,实际上都和他有勾结呢,这望山村听要强制拆迁,可村民不肯,党老大就出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几户人家被迫签了字举家搬迁离开了望山村,谁不怕党老大的段啊,现在留着的都是老弱病残,不是沒有能力离开,就是想以死抵抗的主,要是现在你望山村,和找死又有啥区别。”中年村民感叹道,“这党老大作威作福,根本沒人敢在这一亩三分地和他闹,听就算是县里市里都有他的人,这家伙是老黄土人了,因为挖矿而发家,心狠辣不择段,要不然也不会混的这么厉害了,听,他光下就好几百,身价都过几千万了呢。”
“哦,原來就是个凶狠的煤老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家伙呢。”范伟有些随意的笑着,在他眼里,几千万资产的家伙,又算的了什么,他一辆跑车就上千万,怎么可能会重视的了。
不过范伟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却是让这些村民以为只是装腔作势而已,不由有人提醒道,“你可真被小看这党老大,你知道不知道,在他的上,起码已经有上百条人命了,起初包矿山发家那会,他的矿上出了事发生了坍塌,几乎活埋了近三四十个人,可后面呢,上面调查组來一查,竟然结论是发生不可逆xìng意外,只死亡矿工两人,你他要不段通天,能有这能耐,现在他在这里只遮天,死在他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谁敢惹他,小伙子,咱们这有句俗语,叫谁惹党家人,半夜鬼叫门啊。”
“一个煤老板,居然可以这样嚣张的无法无天,你们县里难道都不管管吗。”范伟虽然知道各地都有这种土豪蛮神,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害了上百人却安然无恙的,他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家伙只是个当地小县里资产才几千万的矿老板啊,这要是他rì后身价上亿,上十亿那还得了。
“管,呵呵,县里那些老爷们早都被他给买通了,就算不买通县里也沒办法管,党老大的产业几乎是县里经济的唯一资助,是纳税大户,咱县里的那些什么GDP都是靠他数据才稍微好看些,哪个当官的会和政绩过不,抓了他就意味着县里唯一的收入來源沒有了,你县里能不睁只眼闭只眼吗。”村民愤愤不平道,“告党老大的人不知道多少,可他不还好好的存在着一点事都沒有,有些人还跑到京城告御状,可是有什么用,告状的地方早就被地方给买通了,有些人还只是刚在排队,就被人从队伍里拖走给带了回來,回來后还别想回家,直接关进jǐng察局呆个一天不给吃饭不给睡觉,再送看守所关个五天才行,以前还惨,听劳教还存在的时候,有人因为告党老大被劳教了整整五六年呢。”
范伟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还是想的有些天真了,也是,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就越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这里沒有任何法律的保护,也沒有任何的人身zì yóu,有的只是滥用职权和人治无法,这样的世界居然还存在与华夏国,这不得不确实是为什么这个国家还未步入发达国家行列的最重要原因,官员权力太大,太过集中,屁民逆來顺受,反抗者便皆为刁民以罚之处之,久而久之百姓胆寒,然后麻木,最终冷漠,一个国家如此下,就等于回到了百年前的封建王朝,最后八国入侵,百姓们却麻木冷漠,沒有了心中的那份热血,这是谁的错,不是谁的错,而是对权力束缚的错,希望改革派登场之后,能够大力对权力进行改革,推行法律公正,只有这样,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才能真正的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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