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静静地看着翠雪,她就像一只落入鹰巢的小兔子,把身体蜷缩成一团,不住地发抖,这让他感到了一阵无与伦比的成就感,他盯着翠雪,微微的一笑,像教导一个小孩子一样说道:“翠雪,说谎话可是要受罚的啊。”
翠雪连忙哀求道:“我们没有说谎话,我们的真实目的就是在白沙滩发起进攻,我们就是来搜集情报的。”
伊利亚叫过一个侍女来,耳语了几句,侍女很快拿过一个长长的夹子来,伊利亚拿起夹子笑道:“我一会用这个东西惩罚你,如果你能猜得到我会怎么惩罚你,那个惩罚就免了,如果猜不到,哼哼……”
说到这里伊利亚拿着夹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坏笑着绕过桌子,向着翠雪走来,翠雪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会用夹子打我?还是用夹子夹我的肉?翠雪想到这些,吓得她一个劲地往后缩,伊利亚很就走到了近前,笑道:“你来说说吧,我会用它怎么罚你?”
翠雪的身子一个劲儿地发颤,牙齿碰撞发出“咔咔咔”的生意,这声音在伊利亚听来分外悦耳,她说道:“你要用它来打我吗?”
伊利亚“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要是打你的话,我就用鞭子或是木棍了,您看看这个夹子,又细又长,哪是打人的材料啊!这是一个夹子,你要往夹东西的方面猜啊。”
翠雪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哀求道:“求求您,饶过我吧。”
伊利亚微笑道:“既然你猜不到了,那我就来告诉你它的真实用途,不过你也要受罚了哦!”说完,伊利亚回过身去,用夹子从壁炉里夹出了一块烧红的木炭,夹着它放到翠雪面前,笑道:“你看到了吗?这才是夹子的真实用途。”
翠雪被木炭的热气一蒸,吓得全身瘫软,连哀求声都发不出了,伊利亚把木炭往翠雪的领口放了放,笑道“一会儿我就把它从你的领口里放进去,到时候它会从你的胸口一路滚下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
翠雪紧紧地闭着眼睛,拼命地摇头,额上满是汗水,乌黑的头发黏在上面,伊利亚知道翠雪已经被吓坏了,只要再等一会儿,她就会把一切都说出来,伊利亚笑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放了。”
正在这时,伊利亚突然看见翠雪突然夹紧了大腿,然后看见她的裤裆湿了一大片,一股细流从她的腿下流了出来,伊利亚笑道:“竟然在我的屋子里面撒尿,真是不知道羞耻,好吧,看来我不得不罚你了。”
伊利亚说着就要把木炭放进翠雪的领口,翠雪撕心裂肺地喊道:“黑河渡,真正的进攻地点是黑河渡!”
伊利亚心想:“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进攻地点!”他冲着一个侍女说道:“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
两个侍女捂着鼻子走上前来,把翠雪拖了下去,然后关进一间屋子,还拿来了新的衣服让她换上,然后才出去,翠雪无助地躺在地上,心中想道:“我怎么这么没用,竟然把真实的情况给说了出来,林帅他们一定会遭到大败的!”“失败肯定要死很多人,而他们,都是我害死的!”翠雪想到了妻子哭丈夫,母亲哭儿子的情形,她不停地心想:“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翠雪趴在地上,无助地哭了起来。
伊利亚心想:“知道了林远的进攻地点,我们就可以提前设防,还可以打他们一个伏击!”伊利亚刚要去找布拉戈维申斯克守备司令奥利格·丘拜斯说明情况,却想道:“这会不会又是中国人的诡计,翠雪这样说,是要故意引我上当!”
伊利亚想到此处,不禁心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翠雪是不是在骗我?”伊利亚突然想到办法,那就是看翠雪后面的反应,如果她没有骗我,她一定会有悔恨的表现,伊利亚连忙把侍女叫了过来,吩咐道:“把翠雪关押到二楼最西边的屋子里面。”
这间屋子有一个特殊之处,那就是墙上安装着一面单向可视玻璃,这种玻璃能够从外面看见里面,而里面却看不见外面,伊利亚这样做,就是要监视翠雪的一举一动。
几个侍女把翠雪从原来的屋子拉出来,关进了这间屋子,这间屋子里是空的,没有什么陈设,只有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翠雪又是难过又是自责,一进屋子就直接瘫倒在地上,像是没了魂魄一般。
伊利亚在一边看着翠雪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看来翠雪说的果然是真的,她没有骗我,可是伊利亚却也不敢确定,于是叫过侍女,说道:“去给她送些吃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侍女端着盘子走进屋子,见到翠雪蜷缩在地上“呜呜”地哀泣,心中也有些不忍心,把盘子放在地上,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喂,你起来,吃些东西吧。”
翠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不过现在就算是把山珍海味放进她的嘴里她都没有心思嚼一下,她看着盘子边上的刀叉,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以死谢罪!
翠雪一把抓起餐刀,向着自己的喉咙刺去,那个侍女本能地一抓她的手,翠雪没有力气,餐刀便被夺了过去,翠雪见到夺刀不成,又想去拿叉子,那个侍女急忙把盘子往一边推。伊利亚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心中想道:“看来这个翠雪没有骗我,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伊利亚挥了挥手,让几个卫兵冲进屋子,把翠雪绑起来,不让她自杀,然后伊利亚离开家门,去找丘拜斯。
伊利亚很快来找一进门,就见到别林斯基正在跟丘拜斯抱怨:“伊利亚的计划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他说林远死了,其实林远根本就没有死,害得军心大乱,我不得不从瑷珲城撤退!”
伊利亚听见这话不由得心头火起,心想:“分明是你贪生怕死,没有做什么抵抗就逃走了,现在反倒埋怨起我来了。”伊利亚推开门就闯了进去,丘拜斯和别林斯基都是一愣,别林斯基问道:“大使先生,您怎么来了?”
伊利亚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吗?你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别林斯基当然知道伊利亚指的是什么,不禁面上一窘,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丘拜斯心想:“看来别林斯基这是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啊!自己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别林斯基可是沙皇陛下的亲信。”
于是丘拜斯赶忙出来打圆场,笑道:“这些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说了吧?伊利亚大使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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