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说道:“你误会他了,他在那间屋子里的时候,那个rì本姑娘已经发病了,他是在调查她之前都接触过哪些人,好让我们及时把这些人隔离开來,免得伤及更多的人,他不让你进去,是害怕传染给你,你明白了吗。”
高玉心想:“原來他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竟然误会他了。”想到这些,竟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林远在外面劝道:“好了,别哭了,哪有那么爱哭鼻子的女侠呀。”
高玉听了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说道:“林将军,你知道知道陈飞的事情吧。”
林远问道:“什么事情啊。”
高玉轻轻地咬着嘴唇,问道:“陈飞成亲了吗。”
林远笑着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高玉忸怩了半天,才说:“我哥哥要我嫁给陈飞。”
林远问道:“既然你哥哥让你嫁给陈飞,难道不知道陈飞沒有成亲吗。”
高玉低下头,脸上泛起了红晕,说道:“我哥哥说,陈飞是个英雄好汉,我就应该嫁给这样的人,他要是成亲了,就让我做小的,我不愿意这样,可是哥哥的事情太多,还都是国家大事,我不好意思用我的事情去麻烦他,所以就自己跑到这里來,想要亲自问问陈飞。”
林远笑道:“你放心吧,陈飞沒有成亲。”
高玉看到林远一脸的笑意,更加害羞了,转过头去不再说话,林远笑道:“你在这里再忍耐几天,很快就能出去了。”
说完,林远转身要走,高玉却突然叫住他,说道:“林将军,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您。”
林远说道:“什么事,请讲吧。”
高玉说道:“我也想去打rì本人,不知道可不可以,陈飞他在招兵的时候,不要我。”
林远想了想,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会满足你的愿望的,不过我们不会让你进入部队,我们会让你带领一支部队,深入到rì本人的后方,比如说奉天以东的地区,切断奉天的rì军和朝鲜rì军之间的联系,这个任务很艰巨,比在正面战场和rì本人厮杀还要难,你可以担当得了吗。”
高玉原本想着,要是进入了部队,就能时常和陈飞在一起了,现在见到林远这样说,便痛快地答应了,
林远见到安抚了高玉,便转身离开,出了院子,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士兵围在一起,一个抱怨道:“今天挨了那个高玉不少的骂,真是晦气。”
另一个笑道:“他们高家沒少给咱们送吃的用的,高大小姐平rì也蛮仗义的,你还在背后讲究人家,不脸红吗。”
那个叹气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是那个rì本娘们给闹的,要是沒有她,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道:“对呀对呀,你们说林帅会怎么处置那个rì本娘们。”
最先说话的那个说道:“那还用说吗,下场肯定好不了……”话音未落,在众人之中已经多了一片坏笑声,
林远听见他们的话,不禁开始思索起如何处置那个rì本少女,
两天之后的3月17rì,小泽夏子惊讶地发现,进來给她打针吃药送水送饭的人,身上不再穿着吓人的白衣服,头上不再带着可怕的玻璃罩子,而是一脸的轻松地告诉她:“你的病好了。”
小泽夏子先是一阵高兴,可是这高兴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在生病的rì子里,她过着自己从來都不敢想象的生活,被子盖在身上居然不漏风,饭里面居然沒有乱七八槽的野菜,睡觉的时候居然沒有被冻醒,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病下去,
可是今天,自己的病好了,然后呢,去哪里,
她把被子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她那白嫩的脸颊,乌黑的眼睛,粉红的嘴唇,让她看起來像一个被逐出天国,无处可去的天使,
就在这时,林远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着问她:“你还记得我吗。”
小泽夏子向后缩了缩,摇了摇头,林远笑道:“我叫林远,你应该听说过我。”
在rì军的宣传里,林远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人,小泽夏子听说他是林远,便想起了用鞭子打她的那个清军军官,那个军官就是林远的手下,他都已经那么凶狠了,林远一定会用更可怕的法子折磨自己,想到这些,她不禁全身抖成一团,
小泽夏子用生硬的汉语哀求道:“别打我,好吗,我会很听话的。”
林远笑着用rì语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问你,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里。”
小泽夏子不敢面对这个问題,她茫然地摇摇头,
林远说道:“我们把你送回去吧。”
小泽夏子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失去了神采,她低下头,小声地说:“是要把我送回军营吗,我不要回去,回到军营,我还是要做那种事情,听她们说,做这种事情的女人,最后都会得上很可怕的病,死的时候难受极了,我不想那样。”
林远说道:“我们不是把你送回rì军的军营,我们把你直接送到rì本,让你回家,好不好。”
小泽夏子眼睛里泛起了泪花,说道:“我不想回去,家里太穷了,回去还是会被卖到军营的。”
小泽夏子心想:“自己的国家是不能回去了,要是留在这里呢,自己能做什么,还是要做和在rì军军营里一样的事情。”想到这些,她的泪水不禁滴滴答答地淌了下來,
林远说道:“你要好好考虑,现在是战争时期,如果你留在这里,不回到rì本,那你就是一个叛国者了。”
小泽夏子从來沒想过自己会成为人人不齿的叛国者,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地哭了起來,
林远柔声安慰道:“如果你想留下來,我已经给你找好事情做了。”
小泽夏子心想:“他一定是让我在军营里做jì女,那也沒办法,谁让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呢,要是自己回到rì本军营,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弄去,得上各种恐怖的传染病,留在这里,至少沒有病痛的折磨。”
于是她说道:“好的,我答应,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们别打我,好吗。”林远心想:“这个小姑娘看來是被那个军官给折磨怕了。”于是他笑道:“你放心吧,沒有人打你,我们是要去做老师。”
小泽夏子惊讶地说:“什么,做老师,我什么都不会啊,能教什么。”
林远说道:“你怎么忘记了你天生就会的东西,我们需要你來教rì语。”小泽夏子嗫嚅着说:“可是,我的汉语也不怎么好,怎么教啊。”